忽然,門開了。
一只溫熱的大手攥住葉辰的手腕,猛地把他扯了進去。
沈默風把人叩進懷里,嘭地摔上門,單手落鎖,似笑非笑地重復道:“太放蕩了?”
葉辰面紅耳赤地支吾著:“您怎麼……總……”總偷聽?
沈默風佯作好奇:“什麼事這麼放蕩?”
葉辰攥緊手里的袋口:“……”
也幸虧長期使用諦聽神力的人是沈廷,商業場中爾虞我詐的部分不提,生活中沈廷還算是個作風正派的人,這能力如果真給了沈默風,再加上他的演技,簡直不知道要缺德成什麼樣兒。
“進屋說。”沈默風把他打橫抱起,大步走進臥房,放在床上。
葉辰穿著學生氣十足的那一身,像個青澀的小學弟,沈默風望著他,胸口都酥麻透了,不止因為看著合口味,更因為葉辰刻意揣摩自己喜好動的心思。他一手攥著葉辰清瘦的腳踝,一手幫他脫鞋,那帆布鞋的鞋幫白得扎眼,里面的白襪也像是拆封投洗后剛剛穿上腳的,嶄新的,還殘留著洗衣粉的味道。
“辰辰。”沈默風心口熱得發疼,不輕不重地在那只腳上攥了一下。
“我、我自己脫……”葉辰原本半躺在床上,腳丫被沈默風曖昧地一攥,忽然氣都喘不勻了。他慌慌張張地彎腰去脫另一只,可剛坐起來,就被沈默風逮個正著,不由分說地吻住了。
“哪都被我摸過了,”沈默風親著他,撥弄著皮帶搭扣,探詢道,“怎麼碰下腳還能敏感成這樣?”
葉辰也想不明白,只是覺得有種格外的、不尋常的羞恥。
沈默風聽著他的心音,變本加厲,抬起葉辰的小腿,偏頭親了一下他的腳踝。
葉辰:“啊……”
片刻安靜后。
“……”沈默風,“當心肺部真菌感染?”
“不是不是!”葉辰快瘋了,“我亂想的!我沒腳氣!就是前段時間看那新聞一下想起來了……”
我怎麼就管不住我這腦子?!
“有些人,表面上挺乖挺可愛的,”沈默風唇角一翹,“其實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辰毫無預兆地冒出一個念頭。
回頭和諦聽商量商量,把神力借來用七天,也讀讀沈哥……不是,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想!
“是嗎?”沈默風悠悠道,“那我剩下這幾天得拼命利用一下。”
說著,他把抽出的腰帶隨手往地上一丟,貓搔弄老鼠似的用指尖撥弄著扣子,問:“里面穿什麼了?”
葉辰抿唇不吭聲。
“喔,”沈默風接著問,“形容一下?顏色、材質、款式?”
葉辰臉一偏,緊閉著眼,胸膛起伏的速度快得可憐。
沈默風輕輕咬了下嘴唇,笑著確認道:“……那麼野?”
“哥,能不能……”葉辰顫聲道,“能不能開始?”
這鈍刀子割肉的羞恥簡直要了命了。
沈默風虛壓在他上方,吻住他,兩道身影糾纏得難解難分,曖昧的低喘與輕哼聲漸漸灌滿了臥室,地板上的衣物從零星兩三件到凌亂不堪,唯獨少了一雙白襪子。
被白襪包裹的、瘦長型的腳丫,搭配著少年感十足的、細而有力的小腿……
還有一雙水??韉難郟?懵懂糅合著渴求,還有兩片微張的嘴唇,被啃咬得悶哼卻舍不得閉上,還有那拘謹的姿態,死死抓著床單的手,因不安而繃緊的單薄的肌肉,與手背浮凸的細骨與青筋……都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又純又欲。
沈默風很有耐心,撩撥逗弄了許久,直到葉辰軟得像灘融化的冰激凌,才打開葉辰放在枕邊的小袋子,從里面拈出一顆麝青果,卟地捏爆了。
沒有副作用,又能讓對方舒服,何樂而不為。
果汁流了滿手。
過了一會兒,那果汁去到了它該去的地方。
……
……
……
翌日清早,葉辰被鬧鐘吵醒。
昨晚進行到后來,葉辰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老處男開葷太可怕,葉辰懷疑自己昨晚最后不是睡過去的,是昏迷了。
他一動,對鬧鈴充耳不聞的沈默風緊跟著醒了。
沈默風看了眼時間,把手機丟開,攬過那把細韌的腰,用溫熱的掌心輕輕按摩著,晨間略沙啞的嗓音格外性感:“有哪不舒服嗎,寶寶?”
葉辰默默感受了一下。
身上清爽干凈,某些部位有酸痛感,但可以忍受……
昨晚他睡或者昏過去后,沈默風幫他清理過。
“沒有不舒服。”葉辰小聲道。
沈默風垂眸,唇角浮著抹笑,望著他。
四目相交,種種淫靡不堪的回憶襲入葉辰腦海。
昨晚他被撩得六神無主,加上麝青有些催情的功效,起初的羞澀過后,他變得像沈默風一樣沒臉沒皮的,什麼沒羞沒臊的話都被哄著說了,什麼過分的不過分的事都半推半就地做了,別說他自己,連那條無辜的床單都被沈默風糟塌得不能看……
葉辰一摸床單,干燥的,散發著洗衣液的清香,換過了。
沈默風不知聽見什麼,低低笑了一聲。
“哥,你……你今天是不是得早起?”葉辰從剛睡醒的朦朧狀態醒過神,回憶起昨晚那些,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有心理準備歸有心理準備,但葉辰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就玩這麼大的,在他的認知中,這種事前幾次應該還是青澀和溫情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