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了,太晚了打擾你們休息,吃不完也可以分給于瀟一點兒。”
駱念看他轉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別走。”
“嗯?”盛景延回頭看了眼,駱念踟躕片刻,說:“于瀟不在家。”
盛景延噗嗤一聲笑了,“寶貝兒,你這句話的意思就像是邀請我回家,告訴我爸爸媽媽不在家一樣,就不怕我對你做點兒什麼?”
駱念直到上了樓臉頰還是紅的,都沒敢看鏡面似的電梯,反倒盛景延像回自己家一樣淡定。
他跟在后頭時不時拍拍臉頰讓自己冷靜,打開門后把人領進了臥室。
盛景延坐在一邊椅子上幫他把里頭菜拿出來放桌上,色香味俱全還冒著熱氣,駱念看著就覺得餓了。
“嘗嘗我媽的手藝。”
駱念夾起一筷子放進嘴里,甜而不膩的糖醋魚肉質軟嫩,醬汁酸甜非常開胃。
“好吃嗎?”
駱念直點頭,埋頭把每一道菜都嘗了一遍,“你還吃嗎?”
“吃飽了,專程給你送來的。”
盛景延靠在椅子上,右手撐著扶手抵住頭就那麼看著他。
出門時周瀾揶揄:“不是要晾兩天麼?上哪兒去?”
“晾咸魚呢,再晾一會凍僵了。”
盛景延看著他吃得很香,活像是挨了一天餓的樣子,給他盛了點湯遞過去:“喝點湯,慢點兒吃別噎著了。”
駱念咽下嘴里的東西,雙手接過來喝了兩口,夾雜著奶味的湯鮮美至極,翠綠的蔥花和香菜漂在上面點綴,駱念吹了吹。
“不吃蔥花?”
駱念不好意思辜負他的好意,也怕被周瀾知道,忙搖頭說:“吃的。”
“不吃就不吃,這點事兒也忍著。”
盛景延接過去,用筷子將蔥花香菜碎一點點兒挑出來,然后遞給他:“還有什麼不愛吃的就不吃,挑揀著愛吃的吃。
”
“明天拍的廣告有策劃案麼?給我看看?”盛景延問。
駱念半跪著爬起來,拿出手機解鎖了找出文檔遞給盛景延。
“拍過廣告麼?”
“沒有。”駱念搖頭。
盛景延抬眸時正好看到他嘴角沾了點兒湯,剛想說話就見他習慣性舔走。
“……”
要命了。
盛景延低著頭看策劃案,一個字都沒進腦子,思緒全在那張殷紅的唇上,要是吃點兒別的東西。
“剛才我隨便問的,你別往心里去。”
“嗯?”
駱念抿了抿唇,說:“如果我不是好人那句。”
盛景延坐直身子,伸手在駱念沾了湯的地方蹭了下,與他茫然眼神相對時一下子收了回去。
他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
“正想說呢,哪兒來的脾氣,一句話不讓人說完就動氣,最近小性子還挺大。”
“我沒跟你生氣。”駱念弱弱反駁。
“還沒生氣呢,下午不接電話晚上又說一半兒直接掛了,慣壞了,吃完飯再說。”盛景延說著,靠回了椅背上拿起手機給人回消息。
駱念時不時打量他,被他瞪一眼:“好好吃飯。”
……
“吃飽了。”
盛景延收起手機,看著駱念說:“不管你是不是好人,干沒干過壞事都不影響你在我心里是很乖的好孩子。”
好孩子。
駱念眼圈微紅,忙偏過頭。
“過來。”
駱念走過去被他拽住手腕半傾身在他懷里,手臂抵在他的肩膀上,四目相對時他說:“駱念,你該不會到現在還以為我跟你錄綜藝是因為那些狗屁丑聞吧?”
駱念心尖突地一跳,下意識掙扎了下,一只手扣住他強迫看向自己。
盛景延眉頭一皺,摸到了像塊火炭的Omega腺體!
“你發清了!?”
駱念被他突然變沉的嗓音嚇了一跳,“沒、沒有。”
“腺體燙成這樣還說沒有?自個兒摸摸。”
盛景延磨著牙想,如果今天自己不來他就這麼忍著?
如果他不來,而是于瀟在家他也這樣毫不設防?在一個Alpha面前晃悠?
“看來以前的教訓全忘了?”
駱念一下子記起他曾經忘記了日期的后果,忙不迭搖頭:“沒有忘。”
駱念傾著身幾乎站不穩,那只手在腺體上輕叩,一下一下的提醒他,這個果實到了最佳采摘期。
“沒忘,那現在這叫什麼?”
“聞聞。”盛景延把手放在他鼻尖下,“這叫什麼?小駱醫生你該不是想告訴我平時就這樣吧?”
“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抑制劑呢?怕疼又不用?”盛景延松開他,“去找了我幫你打,不知天高地厚,能耐的你。”
駱念不是怕疼,他是真的不是記不住,這只是藥物造成的生理周期紊亂導致的假象。
“還不去?”
駱念只好去找,結果一下來膝蓋一酸差點跪地上,盛景延把人撈回去,“這麼多年怎麼活過來的,抑制劑放哪兒了,我幫你找。”
駱念點點頭剛想說,猛地想起他把抑制劑跟藥放在一起了!
“我沒有抑制劑,用完了。”
盛景延的手緊了緊,皮革味信息素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壓抑的人無法呼吸。
駱念不適的動了動,感覺到橙花味更重了幾分,迫不及待想要被他標記,刺破薄薄的屏障,注入屬于他的信息素氣味。
“念念。”盛景延聲音嘶啞,連連咽了幾次唾沫才勉強潤了干澀的嗓子。
“嗯……”
“看著我。”
駱念盡力克制著自己的信息素擴散,迫使他抬起頭看著自己,問他:“我是誰?”
“嗯……學長。”
駱念儼然是被信息素影響,晃了晃暈頭轉向的腦袋又被盛景延按住,“別晃了,一會再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