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覺得從頭學收效甚微,不應該是惡補技巧嗎,現在看來盛景延才是好老師。
盛景延背對著他在接電話,期間偏頭和晏晏說了幾句話。
“準備拍起床穿衣服的戲,化妝師改一下妝。”
駱念化完妝又換上睡衣,在眾人的注視下赤著腳踩上床沿,雪白的腳腕骨上一個青色的痕跡赫然顯現,盛景延的名字。
眾人倒吸了口氣,綜藝里一閃而過的那個紋身居然是真的!?
駱念發覺眾人眼神,一下子把腳收回來了,導演盯著他的紋身看了許久,“化妝,這個能遮掉麼?”
“不好遮,痕跡太重了,而且還有激光祛除留下的疤痕。”
駱念低頭看著紋身,又回頭看了盛景延一眼,當時去做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得打上他的烙印,是他的Omega,沒想到給后續添了那麼多的麻煩。
“對不起導演。”
“不要緊,后期p掉就行了。”導演呵呵笑了兩聲表示理解情侶的小情趣,隨即回頭譏諷了盛景延兩句:“自個兒怎麼不去,讓人大喇喇紋你名字打上你標記,自己倒不受疼。”
盛景延正好接完電話回來,聽見這話就挑起眉,“輪得著你心疼?”
導演:“……”
盛景延站在攝影師旁邊看著鏡頭畫面,白皙雙足踩在黑色的床單上白的晃眼,像塊雕琢完美的白玉,讓人忍不住想要抓住了用力分開,攥著紋身處縱情馳騁,逼出他的哭腔與掙扎。
盛景延舌尖抵著牙齒,罵了句臟話。
駱念躺進被子,因為是室內只能用燈光取代陽光,照在臉上的時候很熱,又因為近所以盡管閉著眼還是無比刺眼,他睫毛忍不住顫了顫。
導演咽了口唾沫,雙手攥緊了看鏡頭,“好,燈光拉遠鬧鐘準備,駱念等鬧鐘響了就可以睜眼了,要睡眼惺忪,三秒鐘后清醒。”
鬧鐘突然叫喚,駱念緩慢睜開眼睛,不自覺在枕頭里蹭了蹭側臉伸手按掉了鬧鐘,白皙手臂從黑色的被子里伸出來,連指骨都帶著純真的欲。
導演感慨他已經快二十四歲了,身上居然還有那種涉世未深的單純,純與欲完美交融讓人移不開眼。
駱念半坐起身,被子從上半身滑落露出清瘦卻不單薄的上半身,掀開被子下床露出同色的棉麻睡褲,腰胯半遮半掩,并不明顯的肌肉薄薄一層,襯得腰腹纖軟柔韌。
不知道誰的一聲口水聲,在靜謐的拍攝場地里如雷貫耳。
綜藝直播那段時間,彈幕除了在羨慕駱念就是羨慕盛景延,現在親眼見著身材才真切覺得盛景延的快樂大家想象不到。
這樣的駱念簡直太勾人了,并不刻意用眼神和動作去吸引人,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就足以讓人淪陷了。
駱念下床拉開柜子找衣服換,導演突然喊了“卡”然后盯著他不說話,眉頭皺的跟樹皮一樣,駱念不由得緊張起來,謹慎詢問:“是不是我拍的不對?”
“不是不是,拍的很好只是……”導演說著又停了,回頭看向盛景延,說:“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你樂不樂意。”
盛景延:“不樂意。”
“……我還沒說呢!”導演磨牙,恨不得把攝影機搬起來砸他臉上。
“說。”
導演回頭看了眼駱念,伸手招他過來,“駱念昨晚剛被你標記過吧?我想著是不是能把腺體貼撕了,然后加一點兒戲,不過得需要你客串一下。
”
盛景延聽完就笑了,“算盤打得挺好,我出鏡不要錢?就這品牌從今天磕到明年我都不接,還讓我免費拍,他們瘋了還是你瘋了?”
導演一想也是,就算不露臉也有可能被扒出來是他。
這不是電影電視劇那種客串,走個人情怎麼都行,廣告的利益牽扯和商業價值都需要仔細估算,于是回頭看了下品牌方,嘆氣。
這個品牌不算小,但和真正高定奢侈品牌比還是天差地別,就算有錢也請不動盛景延這尊大神。
“算了,當我沒說。”
駱念一直沒說話,盛景延側頭看他:“不求求我?”
駱念搖搖頭,他知道這個廣告也是因為盛景延的Omega這個身份才能拿到,他雖然不懂那些商業價值的問題至少也懂他很少接代言這種事,他不要影響盛景延的名聲。
“我給你客串會直接拉高你的商業價值,會不會算賬,知道多少人想求著我客串都求不著麼?”
駱念沉默片刻,低聲說:“我不要你自降身價。”
不值得,一年以后他們都得是要分手的,還是不去拖累他的好。
他就應該永遠站在高山之巔,做那個無人可以撼動的影帝。
盛景延一頓,看著駱念眼底真切,心尖仿佛被一根細針輕輕扎了一下,有點疼又有點酸。
導演人精似的瞬間就明白盛景延的意思,忙道:“不露臉就沒事的,咱們都不說沒人知道。”
“可是盛……”晏晏剛一開口就被盛景延一個眼神壓回去了,默默在心里流淚,這要是被慕華知道,指定又要被罵個狗血淋頭。
“……能不能不要?”駱念還是想拒絕,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導演說完那個“大膽的想法”之后,他就知道那個不好的預感是什麼了,生無可戀的在眾人興奮期待的眸光里重新躺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