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居然被駱念側臉的樣子迷住了,還有那一聲放肆,雖然沒有高傲的抬下巴也沒眼神震懾,就那麼清清淡淡的一句竟然震住了他。
不愧是盛景延親自教導出來的演技,他不能掉以輕心,否則會被壓得死死的!
蘇序聚精會神應對,駱念穿著華麗的紅紗婚服,一下馬車就朝著南朝的方向遙望,凜冽的風吹起長長的拖尾像是一道鮮紅的云霞。
駱念頭上戴著沉重的鳳冠脖子都快斷掉了,隱約聽見了如雷的馬蹄聲,又要維持應有的儀態,慢吞吞的轉過頭,瞬間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來年暴富(明后兩日請假,初二恢復更新,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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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私心妄念(九)
“是馬賊!小心劫親!小心護送世子!”不知是誰高叫一聲,蘇序飾演的靈安立刻擋在了章譽面前,修長手指按在劍柄上,利落的送他上馬車。
馬蹄聲打雷一般壓近,連人的呼吸都要踏平了,領頭的男人幾乎是瞬間就逼至了面前,駱念配合靈安的動作爬進馬車,聽見外頭刀劍相碰的叮當聲。
哀嚎遍野,透過薄薄的簾子他能清晰看到坐在馬上的男人高鼻深目,騎在馬上的雙腿線條緊繃,臉上卻扣著一枚止咬器,昭示著冰冷的性感與弒殺。
盛景延飾演的大皇子年僅十七,比他還要小上五歲,所以妝容上要盡量畫得偏年輕張揚,眉毛飛揚入鬢,讓他恍然想到了大學時。
駱念愣神的功夫,馬車簾被一根黑色的馬鞭撩開,修長的手指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透露著性感。
“好,卡!”聶心誠對這段非常滿意,指揮上威亞,“盡量一鏡拍完,接下來的夜戲好好發揮。”
盛景延帶著止咬器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腦袋,聞言握著馬鞭笑了聲:“這麼急干什麼?你還想一個月拍完?”
聶心誠沒搭理他,走到馬車邊上跟駱念講戲,“一會兒冷點兒,跟盛景延的每一場對手戲都是重頭戲,在你眼里他就是個臺階,能助你滅了南朝的狗。”
駱念抬頭看盛景延,戴著止咬器倒是真挺像一頭隨時撕碎人的惡犬,那個冷冰冰的“籠子”不僅沒有安全感反倒多了一層異樣的野性,讓他莫名想到了“主人”這個詞。
他手上那個馬鞭突然變成了一個刑具,高興的時候拿來騎馬,不高興的時候……
“聽明白了嗎?”聶心誠的問句拉回了駱念的思緒,連忙點了下頭收斂跑的沒邊兒的思維,重新爬進馬車里輕吸了兩口氣調整情緒。
“喲,新娘子挺沉得住氣。”握著馬鞭的手便伸進來,撩開簾子后一甩卷住他的腰將他從里頭拽了出來。
駱念穩穩落在馬上,男人伸手拽掉他的紅蓋頭輕嗅一口,“挺香。”
章譽性子冰冷,對這樣的輕薄放浪與極度的不尊重也只是微微皺起眉,伸手要去搶回紅蓋頭。
烈澶握住他白皙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將馬上原本就狹小的距離縮得幾乎緊貼,駱念能感覺到他胸口灼熱的溫度與信息素氣味,拼命讓自己不要臉紅。
“原來不是姑娘,怎麼也要蓋上紅蓋頭去嫁人?嗯?”
章譽被鉗住手,對方的指尖甚至已經陷入了他的指縫里與他十指相扣,這麼親密的距離讓他非常不適且厭惡。
靈安沖上來要救人,立即被三個人纏住完全沒有辦法脫身。
兩人力氣太過懸殊,烈澶輕而易舉就鎮壓了他所有的掙扎,低聲笑道:“小啞巴,不會說話麼?”
烈澶伸手在章譽的嘴唇上撥弄了幾下,從上嘴唇到下嘴唇,食指勾開領口露出雪白膩人的皮膚,再到喉結。
他的手指粗糙,指腹上有著常年握刀劍而產生的的厚繭,每一下都讓駱念忍不住打顫,強撐著冷漠與平靜無波,但眼底神色還是透出屈辱。
聶心誠在鏡頭外只盯駱念一個人,不自覺握緊的雙拳里頭全是汗。
盛景延的演技他不擔憂,市井潑皮還是高冷精英都信手拈來,難的是駱念演戲經驗幾乎為零,既要他演出病弱破碎感還要在氣質上碾壓盛景延,連他都覺得強人所難。
副導演在一邊勸他差不多就行,觀眾不會那麼苛刻,而且他們也并不專業,后期配音和剪輯下點功夫也就行了。
聶心誠冷道:“不行,糊弄觀眾就是糊弄自己,你覺得差不多得了,遲早有一天觀眾也覺得你的作品可有可無!”
副導演不跟他拗,知道他這個人吹毛求疵一點不合適就得重拍,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能部部精品。
聶心誠死盯著鏡頭,簡直比他親身上陣還要緊張,在褲子上蹭了蹭手汗,又抹了把額頭,緊擰的眉頭稍微有點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