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到北國就一直纏綿病榻,很少出那間屋子,無意中撞見過幾次他們商討戰術,提的建議次次奏效!
那些建議是真的亂說的麼?
他擰起眉頭看向章譽,這個一臉病態好像隨時要死的男人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弱,那一臉平靜脆弱之下藏著看不透的算計。
“為什麼答應和親?”
章譽回頭看他:“托你的福,南朝節節敗退,送我來換取兩國和平。”
“憑你的本事,只要你不愿意恐怕沒人能左右你的想法。”
章譽驀地一笑:“夫君這是肯定我的意思嗎?”
烈澶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破天荒愣住了。
章譽用流沙與八卦陣解決了追擊來的敵人,烈澶一身的傷再加上脫力,終于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成麓在一邊盯著他們的戲,準備找駱念的錯處證明他不行,結果看著看著差點著迷。
一定是沒睡好,他再去瞇一會!
章譽出了山洞拿出骨哨輕輕一吹,靈安立即出現。
“主人。”
章譽居高臨下看著他,垂下的眸子淡而冷,“他懷疑你了?”
“是,烈澶遠不是想象中那樣有勇無謀,他心思非常縝密,如果不是您發現的早設計自己跟他一起遇險,恐怕屬下已經暴露。”
章譽輕笑了聲,蘇序微微抬頭看著那個笑莫名覺得發怵,恍惚間他好像真的成為了那個忠心的侍衛“靈安”。
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蘇序趔趄跪在地上,他微微彎著腰,居高臨下地擰了一圈。
蘇序感覺自己的尊嚴都要被擰碎了,他費盡心思的討好在他眼里是不是像“靈安”這條狗一樣可笑?
蘇序卯足了勁兒和駱念飆戲,聶心誠皺了一上午的眉頭終于散了,“蘇序戲不錯,剛才那個隱忍感非常到位。”
蘇序謙卑笑道:“都是您教的好,好的導演才有好演員好表現。”
聶心誠被恭維的身心舒暢,又道:“章譽也不錯。”
盛景延動了動脖子,輕呵了聲:“什麼叫不錯,夸人就好好夸,明明演的特別好,我都差點沒接住。”
聶心誠被他這個護短樣弄的哭笑不得,“行了你,使勁兒夸行了吧?裱起來夸。”
盛景延還真就接住了,瞇著眼笑了聲:“這還差不多。”
駱念能過戲就已經很滿足了,哪還敢讓他們這麼夸,“沒有那麼好,別夸了,再夸就飄了。”
聶心誠笑道:“飄,給你拴根繩你放心飄。”
其他幾個配角也紛紛湊過來,七嘴八舌道:“就是別怕夸,你演的真挺好,我都被吸進去了,導演我這算不算免費超前點播?”
眾人哈哈大笑,駱念和大家你來我往的客套了一會就躲去看劇本了。
盛景延陡然想起他第一次給駱念探班,他也被圍在人群里,不過那次在吵架。
其實只要他領著帶著駱念遲早能夠適應娛樂圈,在這個世界里發光發亮,但那好像就不是駱念了。
他還是應該穿著白大褂,用那雙手去救人。
盛景延伸手拍拍駱念的頭,“我回去睡會,你下戲了給我電話。”
駱念忙站起身要送他,盛景延按著他的肩膀壓回去,“別送了,我在酒店等你。”
盛景延沖他一眨眼,字里行間的意思分外明顯,駱念臉頰微紅的推了他一把,“你快回去吧。”
盛景延的手在他的領子上一撥,又在嘴角的“傷口”上慢慢蹭,蹭掉一點紅色后慢吞吞挪到他的嘴唇上。
駱念生怕別人看見,立刻拽下他的手讓他別亂來。
盛景延就勢勾住他的手拽向自己,“從現在開始我沒戲份了,今晚都是你的。”
盛景延低下頭慢慢靠近,甚至并沒有壓低聲音就直接在他耳邊說:“讓我試試你有多熱。”
駱念耳朵騰一下紅了,盛景延的手從耳廓到耳垂玩得滾燙仍覺得不過癮,直接將人拽到面前來,一只手擱在生殖腔位置,低低笑了聲:“小浪貨。”
駱念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咽著唾沫轉頭去看片場的工作人員,小聲說:“你明天還要拍戲。”
“拍戲怎麼了?我疼自己Omega還要經過別人允許?”
駱念:“萬一被人看到。”
盛景延吹了聲口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小橙花還想在野外盛放?也行,我看那兒不錯,有個土坡咱們就在那兒,那棵樹也挺好的,還有……”
駱念看他還開始選地點了,悚然道:“當然不是!”
“那你什麼意思?”
駱念為難許久,終于還是答應了,“那你別留痕跡。”
盛景延抿唇輕笑,就算不留痕跡,你那一身的Alpha信息素別人也知道干了什麼。
他聽晏晏說成麓對駱念態度不對勁,他靠著看了一會,Alpha的直覺讓他危機感蓬勃生長。
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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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延剛走,丁謠就拿著電話過去給駱念接,一臉的欲言又止。
駱念把手機靠近耳邊,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嗓音送入耳里,“還記得我嗎?”
“是你!”
郭詔笑道:“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你現在是大明星了咱們敘敘舊,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
駱念想也沒想直接拒絕,郭詔也不惱,慢條斯理道:“你不想,不知道盛景延想不想,當年你打破我的頭害得我縫了好幾針,總得給我一點醫藥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