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駱念順著他的話一夾,馬前蹄一揚把他嚇了一跳立即夾緊了馬肚子,馬受驚撒開蹄子就往前跑。
“啊!!!”駱念魂都要嚇掉了,后背炸毛一樣發癢,雙腿緊緊夾住馬肚子雙手死死抓著韁繩恨不得學成麓抱緊馬脖子。
“腿別夾太緊,馬都讓你夾死了。”盛景延從后面擁抱,伸手握住韁繩輕輕一拽,馬在草地上奔馳。
駱念根本不敢松,坐在馬鞍上生怕自己跌下去。
盛景延另一只手從后面環住他的腰摟緊,另一只手接替了韁繩:“放松,我保你不會掉下去。”
駱念整個人都繃得跟雕像一樣,嘴上說放松了但身體還是硬邦邦的,盛景延終于讓馬停下來,他都快脫力了。
“太嚇人了。”
“這就叫嚇人了?膽子有針尖那麼大嗎?”盛景延伸手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再給他講一遍要領,“還記性好呢,一上馬全忘了,這速度還一般,待會兒正式拍的時候馬會跑起來,還有打戲和箭,這個狀態過去拍聶心誠得罵你了。”
“再練練。”駱念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在心里默念:讓身體配合馬跑的節奏上下動,不要緊繃身體,放松。
“從慢到快,輕輕碰一下馬肚子讓他走。”盛景延把韁繩交給駱念,從后面攔住他的腰保護。
駱念輕輕一夾馬就抬起了蹄子緩慢前行,跟著盛景延的話慢慢掌握了技巧,連盛景延松開了韁繩讓他自己抓著都沒發現。
“我會了!”駱念興奮的回頭跟盛景延分享,結果因為靠得太緊嘴唇一擦而過,霎時呆了。
“這算是謝師禮嗎?”盛景延勾著眼角沖他笑。
駱念回過頭,悄悄紅了耳根。
聶心誠看見兩人騎馬回來,沒好氣道:“馬都能拿來秀恩愛,化妝師去確認一下妝,道具再檢查檢查,沒問題就拍。”
這場戲拍的是章譽設計烈澶與弟弟爭奪王位,炎王與弟弟分別派出殺手暗殺他,章譽為了打消烈澶的疑慮,故意給他擋了一箭受傷。
一開拍駱念才發現剛才根本就是散步,馬瘋了一樣向前狂奔,他五臟六腑都要被顛移位了,胃跟有什麼一下下往上撞似的,頭暈眼花還想干嘔。
“卡,駱念你的表情別那麼痛苦!要緊張但不是這種要死的表情!重新來!”
駱念深吸了兩口氣平復狂跳的心臟,努力讓自己適應這種瘋狂而刺激的馬上戲,盛景延捏了捏他耳朵,“別怕,有我呢,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駱念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次開拍他還是很難不緊張,心跳失衡亂跳,他盡力讓自己的心態趨近章譽,配合著馬的節奏動。
后背緊貼盛景延汲取了些許安全感讓他勉強能夠保持平衡。
這場戲有大量的臺詞,直接與盛景延交鋒,強大的壓制力與極近的呼吸全都是對駱念的折磨。
馬跑得越來越快,盛景延的呼吸聲都快融進風里,駱念的頭發被風帶起來繞在他的止咬器上。
“烈澶。”駱念轉過身擁抱住他,伸手解開了他止咬器的繩子,湊近了他的唇角:“咱們如果死在這兒……”
烈澶咬住他嘴唇,低笑道:“不是你設計好的麼?”
“也許呢。”駱念余光瞥到箭射出來時用力抱住他,輕輕一笑,“那麼,你敢信我嗎?”
“好,卡!”
駱念松了口氣準備下馬,一放松就瞬間又繃直了身子。
他怎麼!!
駱念腰都要僵了,恨不得直接跳下馬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偏偏馬還在奔騰,讓兩人之間的摩擦更加激烈。
駱念聞到Alpha的信息素氣味,身后的呼吸也沉了許多,聶心誠皺眉盯著顯示器看了半天,“行,這一鏡過了。”
盛景延拉了韁繩將馬停下來卻沒有立刻翻身下馬,而是低頭靠在駱念的肩膀上松了口氣,“讓你跟著馬動沒讓你那麼動,得虧是在拍戲,不然讓你死這兒。”
“……”駱念耳根子都要滴血了,低聲催促他:“你趕緊……”
“趕緊不了。”
聶心誠喊兩人過去看回放,駱念心急如焚生怕被人發現,一咬牙直接從馬上跳了下去,“你自己冷靜,我先走了。”
盛景延坐在馬背上幽幽嘆了口氣,“真無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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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場兵荒馬亂的戲拍下來駱念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馬鞍堅硬粗糙磨得腿疼,屁股也被顛得生疼。
他走路都難受,反觀盛景延卻跟沒事人一樣,不由得感慨同人不同命。
“你怎麼跟被八百個Alpha折磨過似的。”丁謠忍不住打趣,駱念一臉疲憊的擺擺手,有氣無力道:“別提了,我還讓顛吐了一次,幸好只ng了兩次,再多拍幾遍我恐怕要廢了。”
“那你趕緊休息一會,大夜戲可累呢。”丁謠給他倒了杯水喝,順便給他捏了捏肩膀,“我去拿飯。”
盛景延不怎麼挑食,陪駱念吃完劇組的盒飯就歪在一邊看他拍戲,燈光照的仿佛白晝,他穿著白色的戲服被燈光籠了層暈影。
“驚!知名影帝竟像癡漢一樣盯著自己Omega!”
盛景延靠回躺椅上,嗤了聲:“你改行去當營銷號吧。”
晏晏捧著下巴沖他笑,“我能搞副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