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來往身上一套, 還沒動身上就出了一層汗。
駱念喘了兩口氣緩解憋悶, 朝著人群跑過去, 一把攥住盛景延的手拉了就跑,后者頓了下,接著就被他強行拉走了。
“哎?你誰!”
“什麼人!你干什麼?”
“他哪里鉆出來的?快跟去看看!”
晏晏笑得一臉諱莫如深,“哎呀不用追,盛哥身上的戲服道具我回頭給你們送過來,先走了啊。”
“哦~”大家相視一笑。
駱念把人拉到車邊, 氣喘吁吁的松了手,故意壓低了聲線試探他:“你怎麼不掙扎?是不是經常被人拉走?”
盛景延慢條斯理脫了西裝扔給追上來的晏晏,跟著他的話笑說:“是啊,不知道多少人天天想拉我手呢。”
駱念氣惱的摘掉玩偶頭往他懷里一放,“你讓他們拉手了?”
盛景延看他悶得一臉通紅,眼睛里全是靈動的惱意,不由得心跳加速。
“拉了。”
駱念看他一臉真誠,好像沒有半點自責的樣子,一想他是演員拉手算什麼,如果有必要還要拍吻戲、床戲……
他要對著另一個人演愛,雖然知道不應該吃這樣的醋,可他打車跑這麼遠來探班,想給他個驚喜,結果他第一句話就說讓別人拉手。
“生氣了?”
駱念不想承認,但也不想委屈自己,于是坦蕩承認。
盛景延扔了玩偶頭套伸手去拉他,被躲開了也沒惱,笑瞇瞇湊過去沖他親了親,甚至還舔去了他鼻尖的汗,嚇得駱念四處看,“你干嘛呀!”
“駱醫生吃起醋來真可愛。”
駱念別過頭,剛才那點兒氣消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烈日蒸騰出來的心動與羞赧。
“我都三十歲了,哪里可愛了!你還是留著夸年輕人吧。”
盛景延攬過他的腰將人往自己按了按,一下一下咬著他的耳朵說:“沒年輕人,也沒讓人拉過手,你看那兒是什麼。”
駱念跟著他的手指方向一看,曠野平地一片荒蕪。
“什麼?”
盛景延咬著他的頸側輕輕一笑:“我的貞節牌坊。”
“……”駱念將他推開,微紅著臉道:“我才不跟你說這個,我要走了。”
盛景延一塊兒上了車,“喲,還是出租車呢,怎麼沒讓人送你?我爸媽拿你跟心尖肉似的能放心?”
駱念從隨身包里拿出兩張機票給他看,“我偷跑來的,爸媽不知道,他們說想辦個世紀婚禮給所有人證明,我不想那麼多人參觀,也不需要跟任何人證明。”
盛景延樂了,“那這是約我私奔呢?”
駱念伸手從盛景延領口里摸出一個細鏈子,他拍戲不方便戴戒指也不樂意摘了,買了個鏈子將它串著藏胸口。
他解開鏈子將戒指給盛景延套上,讓自己的戒指與他碰在一起,笑瞇瞇道:“是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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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飛行結束,到愛蘭島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兩人在提前預定好的酒店入住。
落地窗面朝大海能聽見撞擊礁石的海浪聲,海鷗在海面上盤旋,時光仿佛一下子慢了下來,蜜月兩個字才真正具象起來。
“去洗個澡換件衣服,聽說愛蘭島的美食很不錯,我做了攻略。”
盛景延轉身將他擁在懷里,“想跟你一起洗。”
駱念往后仰了仰身子,“我不跟……唔……”浴室門被踹開,花灑兜頭淋下來將他的衣服瞬間濕透,貼在身上幾乎透明。
盛景延手指滾燙,一寸寸將他在水里點燃,駱念很快就在他的手和唇下失去抵抗力,軟著腿緊貼瓷磚,雙手抓著他的肩勉強站穩。
從一開始的讓他別亂來到后面祈求他別在明顯地方留痕跡,Alpha信息素經熱水蒸騰仿佛被提純一般更加濃烈,讓駱念幾乎沒有辦法思考。
盛景延將他抱起來,進出時讓他幾乎分不清熱水是他的還是花灑的,只能跟著他的節奏前行。
“你別這樣……”
駱念坐在馬桶上,腳踝被盛景延握住了踩在他的胸口上,腳掌之下露出一小塊刺青,是他的名字。
他曾經在腳腕紋了盛景延的名字,后來盛景延跟他領證那天也去紋了一個名字,直到現在他還記得盛景延那時的神情。
“在我心上簽上你的名字,駱念的……盛景綿延。”
“還走神?”盛景延沖他咬了一口,由于地方過于危險駱念差點崩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在他嘴里釋放。
“你……你起來。”駱念簡直無法忍受,雖然這樣做的次數也不少,這幾年各種姿勢各種地方都嘗試過了,但盛景延就是每次都能弄出不一樣的感覺。
“不喜歡還差點把我弄斷氣了?嘴硬。”
駱念雙腳踩在他的肩上,兩只手抓緊了馬桶邊緣,理智如同遭受重擊的冰面碎出條條裂紋,最終化為瀲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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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折騰到后半夜才結束,盛景延給駱念揉腰,被他咬了一口,“嘶”了聲罵道:“哪兒來的小野狗。”
駱念不想理他,有氣無力道:“誰說你腰不好的,我都疼死了你一點也不疼。
”
盛景延看他一副消耗過度的樣子,破碎感強烈的讓他忍不住手癢,駱念及時捂住他的嘴,閉上眼說:“我睡著了。”
“……”
盛景延擁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給他揉腰還真給哄睡了,點了餐自己吃了,又讓人送了食材過來,親自給駱念煨了盅湯。
他剛拍完戲又長途飛行,緊接著就來了這麼一場酣暢淋漓的交流,明明身體已經很疲倦了但精神卻非常亢奮。
他靠在廚房的流理臺邊緣看著砂鍋蓋被熱氣頂的一跳一跳,香味彌漫在廚房里,思緒忍不住飄遠。
他既希望時光能夠停在這一刻,又希望能夠飛速前行到他們老的那一秒,白發蒼蒼了依然牽著手,一塊看海浪卷過礁石。
“好香啊。”
盛景延回頭,看到打著呵欠的駱念,趿拉著拖鞋走過來倦懶的趴在他肩膀上閉著眼睛問:“你熬什麼,把我饞醒了。”
“火腿鮮筍魚頭湯,要喝嗎?”
駱念點點頭:“要。”
“累壞了?”盛景延這才有點心疼,一手攬著他另一只手去盛湯。
駱念不滿道:“你做都做完了現在才想起問,下次只能做一次,多了就扣掉下次的份額。”
“能透支嗎?”盛景延將他抱起來坐在收拾干凈的流理臺上,端著湯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駱念喝了一口鮮美的湯神色有所緩和,“看表現。”
“那請駱醫生具體指示一下怎麼表現呢?我好謹遵醫囑。”
“哪有這麼用醫囑的!”
盛景延一臉我就是規矩的表情,被駱念一句“不聽以后就不接診了”嗆了回來。
“……行,喝湯!”
駱念嘴里被喂進來一口湯,沖他招了招手,等盛景延湊過去忽然貼上去將那口湯渡給了他,沖他唇角舔了舔。
盛景延被撩得手抖差點把碗打翻,沖他磨了下牙:“不許百姓點燈是吧?駱州官。”
“不,我是盛景……”駱念將手指放在盛景延的心口上,緩緩補上下半句:“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