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聆瞞了他那麼多次,他只是學著用賀聆的方法去喜歡賀聆而已。
柏珩欣賞著一張張照片,心里被詭異的滿足感填充。
當天晚上,賀聆仍是背對著柏珩躺下,因為回憶起柏良的話,他一整個晚上都有點心緒不寧,在柏珩抱住他時更是莫名打了個寒顫。
跟柏珩相處近一年來,柏珩溫順可愛、乖巧黏人,雖然有時候不經意流露出的占有欲讓他不耐,但總體而言是個挑不出大錯的戀人。
他不覺得柏珩當真能做出將他做出標本這麼駭人的事情,可到底不敢再拖下去了。
有什麼辦法能讓柏珩徹底跟他斷了呢?
他正想著,發覺柏珩親昵地在吻他的后頸肉,皺了下眉想躲,可柏珩抱著他的雙臂像是鉗子一般將他困在懷里,他根本無處可逃,賀聆干脆裝睡,只是下一瞬,柏珩的手就伸進他的衣擺里。
賀聆頓時睜開眼,握住柏珩的手腕,“我不想做。”
柏珩置若罔聞,黏黏糊糊地蹭著他,他轉過身,在黑暗中找尋那雙潤澤的眸,還沒有開口就被堵住了唇。
柏珩很重地親他,他被撩撥得有幾分情動,但還是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推開柏珩,氣喘吁吁道,“我不覺得我們現在適合做這種事。”
摟在他腰上的手一緊,他看不清柏珩的神情,正想從柏珩的懷里脫身,柏珩卻像聽不懂人話似的翻身壓住他,再次粗重地吻了下來。
賀聆在身手和體力上絕對不是柏珩的對手,他努力地掙扎了一會兒,頹然地敗下陣來。
他心想著就當最后一次溫存,也就任由柏珩動作。
柏珩心里有氣,動作罕見地堪稱粗暴,賀聆疼得微微皺眉,一次過后,他趴在床上喘了會氣,拍開柏珩想要下床去清理,剛爬出一步,柏珩就握住他的腳踝往里拖。
賀聆雙目微瞪,柏珩輕輕松松從后壓倒他。
他做夢都沒想到柏珩會有這麼強勢的一天,在黑暗中手腳并用地撲騰,惱道,“小柏夠了,你弄得我很疼,我不想做了。”
兩人再次密不可分地貼合,賀聆悶哼一聲,仰著腦袋大口喘氣。
以往只要他稍稍哼一聲,柏珩都會停下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幾天真傷到柏珩了,今晚無論他怎麼說自己不舒服柏珩都一言不發。
結束的時候,賀聆疲力爬到床頭,啪嗒一聲打開燈。
怒斥的話在見到淚眼涔涔的柏珩時變成無可奈何,他喘著氣,“你哭什麼,該哭的是我才對,每次都是這樣,做錯事就哭,別以為掉幾顆眼淚我就會心軟。”
柏珩眼底一片水紅色,沉默地接受賀聆的指責。
賀聆緩了一會兒,重重嘆氣,“我只原諒你這一次,以后要是再敢不經過我同意就做,別怪我發飆。”
說著,他忍不住笑了聲,也沒多少以后了。
賀聆忍著酸軟慢吞吞爬下床進浴室清理。
柏珩默然地坐在床上,室內還有揮之不去的氣息,卻沒多少曖昧氣氛。
以往賀聆在做這種事時總會露出沉迷的表情,可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原來一個人前后差別竟能這麼大?
再多的親密接觸都沒能讓柏珩內心的安全感回歸,他咬了下唇,跟尋著肉骨頭味道的大型犬一般跟進了浴室里。
第47章
賀聆單方面徹底和柏珩冷戰了,在柏珩又在浴室里壓著他做了兩回,害得他因為太累起不來導致上班遲到之后。
無論柏珩事后怎麼討好賣乖掉眼淚,他都決心不搭理柏珩。
同事看他臭著張臉,紛紛調侃他是不是跟對象吵架,他一句快分了堵得同事啞口無言。
就在賀聆郁悶至極之時,他收到了戚樹喬的信息,戚樹喬說正在他公司附近工作,問他有沒有空出來吃飯。
自打戚樹喬知道賀聆有對象后,他就把賀聆劃入了朋友的范圍,跟賀聆的相處變得有分寸許多,客氣有禮,半點不再提擇偶標準的事情,好似兩人之間的曖昧從未存在過,這也是年后他第一次約賀聆出來吃飯。
賀聆不想回去跟柏珩干瞪眼,一口答應下來。
一下班他就直往戚樹喬給他發的定位,是一家海鮮館,離賀聆公司不到兩公里。
他到的時候戚樹喬已經開好了包間,將點好的菜品給賀聆瞧,問他還有沒有想加的菜。
賀聆將脫下的外套搭在桌上,笑說,“如果是學長請客的話,我不介意再加只杉龍。。”
戚樹喬溫潤一笑,便在點菜的iPad上劃拉起來,賀聆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腕,“我開玩笑的,這些夠了。”
杉龍價格不便宜,賀聆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沒真想讓戚樹喬破費。
但戚樹喬還是點了添加鍵,賀聆也不再扭捏阻攔。
因為是外出工作,戚樹喬穿了很正式的純黑西裝,一股撲面而來的精英氣息,包間暖氣開得足,戚樹喬脫了西裝外套,露出里頭熨帖的白襯衫。
賀聆注意到他很講究地佩戴了袖箍,不禁往他的大腿處看去,猜測他可能還別了襯衫夾,一想到看著如此禁欲的戚樹喬長褲下是怎樣的光景,賀聆便忍不住多瞄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