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坐在他對面,正在翻看一本繪本。
“七夕聽相聲?沒搞錯吧,我不去。”陸明河一只腳曲著,另一只腳蓋在被子下面,磨蹭楚喬赤裸的小腿。
楚喬縮了縮腳。
“那天干嘛,當然是和情人過情人節啊。”
楚喬仍舊埋頭看他的繪本,但耳朵根悄悄地紅了一片。
陸明河利索地把電話掛斷了,手機扔到一邊,擠到楚喬旁邊,沒一會兒又不滿意起來,非要坐到楚喬背后環抱著他,要他坐在自己懷里。
楚喬往前挪了挪,不想和他貼太緊,陸明河反而不要臉地頂了頂胯。
陸明河攬住楚喬的腰,把他整個人夾在懷里,湊到他耳邊,小聲問道:“七夕送你個禮物好不好,嗯?你想要什麼啊我的情人。”
楚喬搓了搓發癢的耳朵,眼鏡都被陸明河擠歪了,只能摘下來放到一邊,雖然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經常被陸明河搞得面紅耳赤。
情人節啊。
這三個字只要在舌尖咂摸一下都是酸酸甜甜的。
“不用送什麼,”楚喬認真地說道,“一起出去吃飯?”
從陸明河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楚喬耳垂背后的那顆紅痣,像一粒小小的紅寶石,鑲嵌在白皙的皮膚上。陸明河用自己溫熱的唇在上面印了一下,松開楚喬從床上起來,在桌上翻自己的素描本。
“畫一幅畫送給你,畫你。”
一說起畫,楚喬不免想到陸明河素描本里那一大堆露骨的素描,漲紅了臉:“不要畫我……”
陸明河三兩下翻到了自己的素描本,漫不經心地說道:“不畫你,那要麼畫我?”
還沒等楚喬再次表示抗議,陸明河作勢就要把上半身的背心脫掉,脫到一半,背心布料推上去擠在胸膛上,露出整齊的腹肌,下半身被包在黑色內褲里,鼓起一包,有力的麥色大腿在楚喬面前晃來晃去。
“別脫了!”楚喬最后還是妥協了,紅著臉站起來,把陸明河的背心拉下來遮住身體,“穿著衣服畫……”
陸明河拉來一把椅子讓楚喬坐在寢室中央,關掉空調拉開寢室的落地玻璃門,把夏日傍晚的風和金黃色的夕陽放進來,風微微鼓起楚喬的白襯衫,金黃色的夕陽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本來就是穿著衣服啊,你看你都想什麼呢……”
“閉嘴。”
陸明河掏出煙,沒有點,就這麼叼著,把素描本翻到空白的一頁,不動筆,先是看。楚喬被看得手心出汗,陸明河認真做事的時候,眉頭會微微皺起,擠出淺淺的川字紋路,眉骨下壓,顯得嚴肅,眼睛卻像含著水一樣深情。
楚喬撇開目光不和他對視,覺得自己怎麼坐都不對,只好拿起看到一半的繪本,自顧自地看起來,不去管他。
寂靜的寢室里慢慢響起筆尖摩擦白紙的“沙沙”聲,似蠶食桑葉,宿舍樓下其他人的喧鬧聲都被這細微的聲音蓋過去了。
楚喬的目光落在繪本書上,但思緒卻不集中在上面。陸明河的視線像有實體一般,在他的身體上逡巡,畫畫的聲音時響時停,楚喬想象著那張空白的畫紙上一點點出現自己的身體,拿著書頁的手都沁出一層薄汗來,清爽的風吹進來都撲不滅心頭的燥火。
“好了嗎。”
“好了,轉過來看看。”
楚喬是側著坐的,一轉過頭就被陸明河的嘴堵了個正著,兩個人親了一下。
“畫呢,我看看。”
陸明河把素描本蓋起來放回到抽屜里:“還沒好,后天再給你看。”
他越是不給看,楚喬就越想看,伸手要去開抽屜,陸明河攬住他不讓他伸手,摟著他耍流氓:“親一下,親一下就給看。
”
楚喬實在好奇,在陸明河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陸明河帶著他往后退幾步,倒在床上,壓在他身上,商量道:“做一下,做一下就給看。”
楚喬:“不看了!”
陸明河拉起被子把兩個人裹在里面。
“看一下嘛。”
“不看了,不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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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到底畫了什麼呢,七夕那天大家再和楚喬一起看吧!
Day-1 香格里拉
“明晚出去嗎?”
“明晚?不了,明天我……”
暑假的校道上幾乎沒人,蔣容一眼就看到了校門外站了個人,黑T恤卡其色褲子,穿著短靴,靠在一臺紅色的摩托車旁邊。
蔣容頓了頓,匆匆朝同學說道:“明天我有事,我先走了。”
見蔣容跑了過來,袁鉞似乎有些意外,匆匆把煙滅了,扔進垃圾桶里。
“你怎麼過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你吃飯了嗎?”
蔣容興奮得臉上泛紅。自從離開家到隔壁市上大學,他和袁鉞就變成了間歇性異地戀了,今年暑假因為一個調研項目,他提前回校,已經和袁鉞分別了兩個星期了。
校門外是人來人往的大馬路,蔣容毫不避諱,扒著袁鉞的肩踮起腳要親他。沒等他踮起來,袁鉞微微彎下腰,在他嘴唇上印了印。
“怎麼又抽了?”
“這星期的唯一一根,真的,就這一根。”
過路的人有不少在看他們的,蔣容壓根兒不在意,興奮地繞著袁鉞的摩托繞了一圈,問道:“新的?你騎摩托過來的?不會吧?顏色怎麼這麼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