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甜甜撒嬌,哭喊,揚言是沒有爸爸教導,才不小心做錯了事。
他就妥協了。
真好笑。
天下孤兒多了去。
怎麼不見別人如她那般心胸狹隘,心狠手辣。
不過,司庭逸察覺到不妙。
這次舉報蔣甜甜的人,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持。
甚至翻出之前被他壓下的案子。
股東急了,
要求把蔣甜甜弄出公司。
司庭逸冷沉著一張臉,讓她最近別鬧事,罵都不多兩句。
蔣甜甜死性不改,指著我大吼大叫:
「都怪你,在床上躺著不行嗎?蔡總技術那麼好,你跳什麼樓。」
我都不用動手。
司庭逸忍無可忍。
狠狠扇她一個耳光:
「閉嘴!是我太縱你了。」
她不敢置信:
「小叔叔,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閉門思過,不然我斷掉你的卡。」
蔣甜甜想打我,被保鏢強制壓走。
她不懂。
哪有男人愿意戴綠帽的。
司庭逸把我當成貓兒雀兒,也不會輕易允許別人染指。
16
司庭逸疲憊至極。
作為刀口舔血的人,他在國外有灰色產業。
最近有人暗地里搞他,鬧出不小動靜。
我像溫柔的解語花,耐心聽著。
他打開馬爹利,不知不覺喝了小半瓶。
醉倒在我的懷里。
我慢慢引導,讓他說了不少蔣甜甜父親的事。
蔣父以前是古惑仔,在道上混得不錯。
在司庭逸被欺負的時光里,被他當成兄弟。
后來殺回司家,蔣父弄死原配的大兒子,小兒子也成了植物人。
一報還一報。
那年,七月十四,蔣父遭到襲擊,身受重傷。
司庭逸清楚,沒有他的玉石俱焚,自己很難快速奪權。
他喃喃細語: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寵甜甜了?那是我欠她爸爸的。
」
「臨死前,他將女兒托付給我,叮囑讓她讀個好大學,有份好工作,不用刀口混生活。」
人啊,一旦有了軟肋,就容易被人拿捏。
我哄睡了他。
心里不是一般的恨。
司庭逸是欠了蔣父的。
可被蔣甜甜傷害過的人呢!
何其無辜。
17
我替代蔣甜甜,站在司庭逸身邊。
與此同時,有重磅新聞傳出:
某十八線女星的尸體,在茫茫大海被漁民打撈。
她被壓在行李箱里,赤身裸體,脖子有明顯勒痕。
網絡激起熱烈討論。
該女星最后一次出現,是在某酒店接近司庭逸,被蔣甜甜阻止。
雖然沒證據指明,是她親自動的手。
但這些年,蔣甜甜囂張跋扈的模樣,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從小到大,她一路順風順水,霸凌欺辱的事沒少做。
被人掩蓋而已。
眼下,司庭逸忙著收拾海外的爛攤子,無暇顧及。
蔣甜甜把火發泄在我身上。
認為是我鬧出的「跳樓事件」影響太廣,才害她成為眾矢之的。
那晚,司庭逸提前回國,讓我開車去機場接。
中途發生車禍。
他的頭部受到撞擊,大腿被卡住。
車子即將起火時,我不顧危險,死命將他拽了出來。
司庭逸感動之余,讓人徹查。
發現我開的那輛車,剎車片被人動了手腳。
司機陳伯提供監控,發現蔣甜甜鬼鬼祟祟到過車庫。
可惜沒拍到她直接作案的畫面。
行車記錄儀也被破壞。
我撲在司庭逸懷里:
「蔡總的事,甜甜肯定還在怪我。」
「可是,你對他那麼好,真不該連累你。」
他的聲音冷冰得不近人情:
「把她送出國,每個月打三千美金生活費。
」
18
蔣甜甜回別墅鬧了好幾次,被保鏢攔住。
我居高臨下看著她:
「托你的福,醫生說你小叔叔撞傷腦子,需要休養。」
「賤人!死的怎麼不是你?」
她想沖上來,被我一個耳光掌摑。
「你敢打我?」
又是一個耳光。
被打得眼冒金星時,我愉快地把出國機票交到她手里:
「到國外長點記性,別再惹小叔叔不高興了。」
情分總有消磨殆盡的一天。
從前,蔣甜甜傷害的是別人。
司庭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等苦難落在自己身上,他才知道有多痛。
沒了保護傘,各路牛鬼蛇神該復仇了。
見蔣甜甜不肯走,我嘆氣:
「他是真的不想見你,不然去了國外治療,怎麼半個字沒跟你透露。」
她抓著跑車鑰匙,想回公司打聽司庭逸的去向。
盤山公路上,下過雨的路特別滑。
蔣甜甜一向喜歡飆車,順著心意,把油門踩到飛起。
轉彎時,她想躲開對面突如其來的車,發現剎車失靈。
那樣一個雨夜,百萬跑車沖下懸崖。
人也沒了。
19
我沒想到,第一個動手的,居然是陳伯。
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查到一件可怕的事。
蔣甜甜害死了陳伯的親孫女。
她用一顆糖果,逗弄三歲小女孩走向泳池,眼睜睜看著她溺死。
蔣甜甜以為沒人知道,還虛情假意安慰陳伯,人死不能復生。
陳伯是老實人,在司家干了一輩子。
他想報仇,可沒有證據,又怕其余家人遭受司庭逸報復。
只能伺機而動。
我發現他在司庭逸的車安裝竊聽器后,提出聯手。
蔣甜甜到死都不知,我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個個恨她入骨。
陳伯得了癌,自知時日無多。
趁著司庭逸自顧不暇。
在蔣甜甜出國前,親手把她送走。
我嘆息。
就算不弄死她,搜集到的殺人證據,夠她坐一輩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