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質有些奇怪,雖然酒量好,但是有些酒一沾就會醉,醉后又會做錯事還斷片。
上次因為喝醉在總裁那里闖的禍,她仍然心有余悸。
但是聞到香氣濃郁的桂花酒,又實在是忍不住小饞蟲。
“這種酒不上頭,一兩杯沒關系。”
程叔拿出兩個小杯子,跟陸明月對斟。
陸明月想到一會還要回總裁家,很謹慎地只喝了兩小杯。
眼見天就要黑了,她起身跟程叔道別。
慢慢走出那條狹窄的巷子,陸明月想著越來越明朗的前程,腳步都變得輕快。
她沒有注意到,一輛鮮紅的瑪莎拉蒂停在巷口左側。
車后座是一個染暗紫長直發的年輕女人,戴著一副寬大墨鏡,嘴角抿緊有些陰冷。
女人問:“就是這個女人?”
開車的年輕司機同樣戴著墨鏡,點頭,“是她。”
女人嘴角越發陰冷,“把車速開到最大,撞死她!”
司機有些遲疑,低聲勸:“二小姐,這不好吧?”
女人冷哼,“怕什麼?不管出什麼事都有我哥擔著。”
司機輕嘆一口氣,“是否先請示一下大少?”
女人一臉暴躁,“我命令你馬上開過去,不撞死,也要嚇死她!”
司機見狀不敢再勸,用力踩下油門,紅色車輛朝著陸明月的身影沖過去。
陸明月很快察覺到身后急沖而來的車輛,條件反射地朝馬路邊退過去。
紅色車輛從陸明月身邊飛快擦過,陸明月被撞倒在地上,手肘被撞傷。
然而紅色車輛連車速都沒減一下,徑直開走,陸明月只能透過車窗,看見一個長發女人的側臉。
陸明月跌坐在馬路邊上,低頭查看自已的手肘傷口。
哪怕穿著厚外套,手肘都被撞出一團瘀青,輕輕一動都疼得厲害。
“神經病吧,這種地方開這麼快。”
陸明月低聲罵了兩句,可惜那車開得太快,她沒看清車牌也沒能看清人,否則她能告死它!
“你沒事吧?”
突然有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同時一只手伸過來,想把陸明月扶起來。
陸明月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排斥這道聲音,避開那只手自已站了起來。
“我沒事,謝謝。”
她抬頭,才發現對方是個很年輕的男人。
年輕男人輕聲問:“你的手傷得挺嚴重,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不算太嚴重。”
陸明月跟年輕男人道了謝就轉身走開。
她叫了網約車,沒有等太久就到了。
那年輕男人并不糾纏,只是有幾分好笑地看著陸明月的背影,無奈地自問一句。
“我看起來很像個壞人嗎?”
陸明月聽不到也不可能回答,因為她已經上車了。
她回到莊園的時候,晏承之和沈衛東去了老宅,晏外婆回了郊外。
莊園只剩下方姨。
陸明月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拿藥箱回房,給自已擦了傷藥。
她仔細想了幾遍,都想不起除了陸佳媛,她還跟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仇恨。
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像付薇。
難道只是一個囂張的富家千金開車不長眼,湊巧撞到她的?
陸明月不太相信。
她打電話給大虎哥,給他打了一筆錢,拜托他幫忙托托關系,看能不能調出那一段路程的監控。
大虎哥滿口應下,卻堅決不肯收錢。
陸明月無奈道:“大虎哥你就收下吧,以后我還有很多地方要你幫忙。”
大虎哥這才把錢收下。
這段時間酒吧生意不太好,他手頭確實有點緊。
“小明月你放心,我肯定會托人幫你查清這件事。”
不管是湊巧還是故意,敢傷他的妹妹,那就是他的敵人。
大虎哥甚至讓人準備好麻袋了。
“拜托你了大虎哥。”
陸明月掛掉電話,看看電話通訊里晏承之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撥出去。
雖然晏總說過,以后不管是任何人來找她麻煩,都可以找他幫忙。但晏總那麼忙,這點小事還是自已解決吧。
此時,晏承之和沈衛東正好回到老宅。
晏氏老宅位于東街區,從外面看來就是很普通的老式四合院。只不過,門外站著兩個面相嚴肅的高壯保鏢,顯得氣氛森嚴。
今天所有晏姓晚輩都回老宅拜年。
晏承之和沈衛東走進客廳時,十幾個晚輩正圍坐在一起談話,看起來挺熱鬧。
他們一進來,整個客廳都靜了幾秒鐘。
沒辦法,晏承之太優秀氣場太強大,晏家的年輕一輩每次看到他,都會生出復雜又微妙的情緒來。
羨慕,嫉妒,畏懼,想取而代之……
很快有保姆過來,恭敬地給晏承之他們端來香茶。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三房的晏三少,他看向晏承之身后的金紳,笑道:“大哥,今年回家拜年,怎麼還帶助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談生意的。”
晏承之是大房一脈,在晏氏地位最高,年輕這輩都要喊他一聲大哥。
晏承之淡淡地掃他一眼,懶得回應。
被帶名字的金紳腰身筆直,同樣沒啥反應。
這麼明目張膽的無視,讓晏三少很下不來臺,嘴角陰郁地沉下來。
晏三少看向一旁的沈衛東,立即陰陽怪氣地笑起來,“沈公子也來了?”
“大哥,你帶助理回來就算了,帶個外姓人回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