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冉幫蘇小北鋪好床褥,準備回屋歇息去了,結果門一打開,蘇小北不小心踢到門檻,人往前一栽,好巧不巧的栽她懷里去了。
林清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住了,她臉騰的一紅。
她抬頭看暗衛,暗衛連忙道,“有勞林姑娘照顧一下我家爺。”
話說完,不等林清冉答應,暗衛就閃了。
林清冉就沒見過這樣做暗衛的,都醉成這樣了,就不怕她真心懷叵測,趁機捅他一刀子,就這麼信任她嗎?
這般想,蘇小北在她肩膀處打了個嗝,那酒味重的……
林清冉差點就沒忍住將他丟窗外去。
身子壓在她身上,得虧她是習武之人撐的住,不然腰都得被他壓折了不可。
不能把人丟掉,就只能認命的扶去床上了。
林清冉艱難的抱著蘇小北退往床邊,她一門心思在蘇小北身上,走到床邊時沒注意到踩腳凳,本就艱難才穩住的身子一后仰,直接摔床上去,蘇小北壓在她身上。
當日花燈會上她和蘇小北初見遇到的尷尬事再一次發生。
只是上次是她不小心親到蘇小北,這回是蘇小北不小心親到她。
而且還沒有面紗阻隔!
這事本就尷尬了,然而更尷尬的是這一幕還被人看到——
兩人摔到床上時,好巧不巧云池跳窗進來,一邊進來一邊喊,“小北,你今天去找我……”
“我”字還沒完全出日,太子殿下就看到那一幕,尷尬的他整個人都變成了紅人,“抱歉,打擾了。”
丟下這一句,太子殿下怎麼跳窗進的屋又怎麼跳窗出去了。
月夜下,太子殿下隱約聽到一記響亮的巴掌聲。
……
翌日,日上三竿,蘇小北才醒來。
宿醉的人頭疼的緊。
守在門外的暗衛聽到動靜進屋,見他坐在床上揉太陽穴,趕緊倒了杯茶端給他。
蘇小北日渴的很,喝了半盞茶,暗衛才道,“昨晚爺醉酒回來,太子殿下來找過你,讓你今兒去沈家找他。”
他去找云池,云池沒空。
云池來找他,又碰到他醉的不省人事。
在抓采花賊的事上波折怎麼這麼多。
蘇小北將一盞茶喝完,又喝了半盞,頭就沒那麼疼了,暗衛叫小伙計送來早飯,蘇小北洗了把臉,坐下吃飯。
一頓早飯用完,也不見林清冉的人,蘇小北也沒管她,吃飽后,他就出門了。
一出去,正好碰到從隔壁房間出來的林清冉。
四目相對。
林清冉眸光噴火,退回屋,“哐當”把門關上了。
蘇小北,“……???”
蘇小北看向身后的暗衛,“我得罪她了?”
暗衛腦門黑線滑下。
宣元侯世子有沒有得罪林姑娘,他自已都不清楚,旁人怎麼會知道?
蘇小北也沒多想,邁步下臺階。
他騎馬到沈家,翻墻進馬廄,他一進去,云池就知道他來了,看他的眼神有些復雜。
蘇小北見了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臉疼嗎?”云池問道。
“……有點兒。”
蘇小北摸了下自已的臉,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臉有點疼?”
他怎麼知道的?
他親耳聽到的。
要不是閃的及時,他都要親眼見到了。
云池心下嘆息一聲,語重心長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不該太信任你的,你尚未成親,切忌不可在外弄出私生子,敗壞宣元侯府和鎮國公府的名聲。”
蘇小北,“……???”
是他酒還沒醒嗎,不然云池說的他怎麼聽的渾渾噩噩的。
云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會覺得他會弄出私生子來。
“有私生子,我爹娘能活活打死我。”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扯的臉有點疼,他問道,“我臉疼是怎麼回事?”
云池無語,“你不知道?”
他要知道,他還會問嗎,“昨晚喝醉了。”
云池眉頭攏成川字,看向蘇小北的臉上刻著四個明晃晃的大字:酒后亂性。
云池道,“我昨晚去客棧找你,跳窗進屋正好看到你在輕薄……”
“我走的時候聽到了巴掌聲。”
蘇小北,“……!!!”
他昨晚輕薄林清冉了?
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知道云池不會騙他,而且林清冉惱他的樣子也足以證明云池說的是真的了。
風一吹,宿醉的腦袋隱隱作痛。
云池也沒多說,他問道,“昨天你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蘇小北一邊捏眉心一邊道,“你多留心一下沈家管事的侄兒。”
云池奇怪,小北怎麼會讓他留心一個管事的侄兒……
小北不會多管閑事,更不會讓他堂堂太子殿下做這樣的小事,這麼做必然有緣由。
云池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懷疑……?”
蘇小北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那日沈家搜府,你可看到他了?”
云池搖頭。
蘇小北就道,“沈家搜府那日,他搶了岳霖的馬趕回沈家,我懷疑他是提前知道沈家要搜府,怕搜到證據,趕回來栽贓你。”
進沈家也有幾日了,云池自然知道沈家管事侄兒的身量和他差不多,他也曾有過懷疑,但沈傲升和沈忱很信任沈管事,連帶他的侄兒也信任有加。
云池點頭道,“我會留心的。”
彼時正好有人來馬廄,蘇小北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蘇小北一直在想昨晚發生的事,腦袋都快想炸裂了,也沒能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