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燕城將視線從面前的玻璃移開,不再去看她,而是將眼睛緩緩閉上。
盛眠咬牙,直接將衣服撕開。
傅燕城發出了一聲悶哼。
盛眠的速度很快,將所有的布料全都剪完,接著開始消毒,止血,上藥,拿出了繃帶。
因為第一次見到這麼嚴重的傷,而且還是在傅燕城的身上,她緊張的指尖都在微微發抖。
纏繃帶的時候,因為要繞過傅燕城的胸前,所以她不可避免的要起身,手上的繃帶從肩膀穿過,劃過他的胸口,到后腰。
盛眠緊張時,呼吸有些急促,全都噴灑在他的肩膀處。
因為要纏許多圈,她保持這個姿勢好幾分鐘,跪得腿有些麻。
傅燕城的眉心都在跳,剛想開口問她還需要多久,就感覺到肩膀傳來一抹溫熱。
盛眠的腳麻了,一時間失去支撐,唇瓣直接印在他的肩膀處。
傅燕城的睫毛抖了一下,呼吸變得急促,嗓音染了一抹沙啞。
“penny,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盛眠臉色臊紅,連忙分開,低頭繼續穿繃帶。
“傅總,我不是故意的。”
“那昨晚呢?”
他又看向玻璃,透過這里,直直的盯住盛眠的臉。
昨晚唇畔的那個吻,也不是故意的麼?
這個女人,在他回國就跟他有了一晚,之后總是碰見。
溫思鶴的話響在耳邊,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她刻意安排?
但她平日里的神色實在太寡淡了,就連看到他戴初晴送的袖扣都沒什麼情緒,不太像是暗戀他的樣子。
可太多的意外重合在一起,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傅總,昨晚你喝醉了,大概認錯了人,那個吻是你主動的。”
說到這,她似乎擔心他繼續多想,所以捏造了一句。
“你當時喊我初晴,說實話,也把我嚇壞了。”
這句話一出來,房間內的旖旎散得干干凈凈。
畢竟這牽扯到了第三個人。
盛眠纏完最后一圈,松了口氣,抽過一旁的紙巾擦拭著手心的汗水。
“好了,傅總,最好還是去一趟醫院,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處理的專不專業,如果發炎了,后續恢復的很慢。”
傅燕城起身,拉開了跟她的距離,想要去吧臺接水。
盛眠想著今晚來求了人家,也就快一步去了吧臺。
“傅總,你坐,我來接。”
她的討好是擺在明面上的,一點兒都不做作。
莫名地,傅燕城心里的氣散了許多。
盛眠端來了水,這個時候也不好開口說要離開。
她的目的達成了,現在人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若是后半夜發燒了,那怎麼辦?
齊深丟下一句話就走了,顯然希望她留在這里照顧傅燕城。
但齊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傅總的傷是怎麼回事?”
這麼嚴重,看著不像是跟人打架。
是傅家那邊出事了麼?
傅燕城想要將背往后靠,但才靠到一半,就皺著眉挺直背,清淡開口。
“出軌被抓,被老爺子請了家法。”
盛眠本來想端過桌上的杯子喝口水,聽到這話,差點兒嗆著。
第196章 真有老公?
“出......出軌?”
這件事若是發生在其他男人身上,一點兒都不奇怪。
但外界都傳傅燕城為白月光守身如玉,他這是去跟誰出軌了?
很顯然,盛眠暫時沒聯想到自已身上。
畢竟清楚自已是他的妻子,不算出軌。
這是在法律上被承認的關系。
傅燕城看到她一臉震驚的模樣,不知為何,嘴角淺淺彎了彎。
“嗯,出軌。”
盛眠雖然不太專注聽別人的八卦,但這若是自已老公的八卦,她還是樂意聽的。
不過鑒于傅燕城暫時還是會她的顧客,所以她不敢表現的太明顯,免得引來人家不快。
“能讓傅總越距,我倒是好奇那個女人的長相。”
說完,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什麼,頭皮有些發麻。
這個出軌對象......
該不會是她吧?
傅燕城因為她,挨了一頓鞭子?
她想起了傅秋雅,畢竟是傅秋雅跟傅燕城一起回的傅家老宅。
如果傅秋雅在老爺子的面前多嘴幾句,讓老爺子以為傅燕城在外面胡來,那這頓鞭子,還真的跟她有關。
傅燕城看到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反應過來了。
她在為人處世上很精明,但在男女之間的事情上,卻難得糊涂。
盛眠頓時坐立難安,越發覺得自已這身份得瞞下去。
傅燕城這次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大概要一個月才結疤,要是讓他知道他出軌的是名義上的妻子,是老爺子嘴里的那個眠眠,不知道有多憋屈。
饒是他脾氣再好,大概也會秋后算賬。
盛眠原本不太想留下來照顧人,畢竟這樣的獨處,實在太容易滋生曖昧,何況這還是在酒店。
但現在知道了這頓鞭子的由來,原來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這下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了。
而且那晚上那杯加了料的酒,還出自盛家,傅燕城怎麼看怎麼無辜。
“傅總,我今晚留下來吧。”
說完這句,她覺得這里的氣氛更加微妙。
傅燕城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淡淡的,涼涼的,還有一絲復雜。
“一個已婚女人,現在單獨跟男性在酒店,你老公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