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猜他不躺的原因,肯定以為那張床別人睡過。
她去廚房接了一杯水出來,看到傅燕城穿的鞋子是新的,身上那身家居服也是新的,估計齊深來了一趟。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五次了。
他剛回國那次,她本來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的。
沒想到后面還能再做五次。
不知道是不是寂寞太久了,雖然心里在計算著跟他上床的次數,但每一次,她確實都體會到了那種活了死,死了活的感覺。
她覺得江柳那句話說得沒錯,之前確實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給傅燕城倒了一杯水,端去放他的身邊。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盛眠穿著日常在家里穿的衣服,短發沒再扎低馬尾,而是柔順的披著,臉蛋精致。
傅燕城恍惚有種,兩人在過日子的錯覺。
然而事實卻是,這是她和別人的家。
他只是用了手段把男主人調走了,趁機沉淪她的風情而已。
其實他是膈應的,他不去床上,就是擔心聞到另一個人的氣息。
“傅總,你還不回去麼?”
“你希望我回去?”
問出這句話,傅燕城驚覺不對,怎麼感覺溫思鶴說對了呢,這樣的行為,確實像是人家的小三。
偷完情,不甘心離開。
莫名地,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我什麼時候回去,不需要跟你報備。”
盛眠有些無語,想著你坐的是我的沙發,這可不是傅家。
但她深吸一日氣,沒反駁。
看在那七千萬的份上,看在他確實是個合格的床伴份上。
“那傅總要熬夜麼?”
傅燕城收回視線,繼續漫不經心地處理文件。
“不然呢,睡你和你老公的床,你不膈應?”
盛眠被這句話問到了,沉默。
她到底是該膈應,還是不膈應?
傅燕城看到她沉默,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
他將電腦一關,起身。
“你心里要真有他的位置,就不會跟我在這個地方做了。”
這話是在嘲諷她。
但盛眠偏偏就有氣死人的本領,當傅燕城期待她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她就是緊緊抿著嘴。
他見識過這張嘴有多硬的。
盛眠保持沉默,下一秒就被他托了起來。
托這個動作,最能彰顯男人的腰部力量。
他的身高會襯得她更加嬌小。
她的腿下意識的就環住了人。
傅燕城冷笑,在她耳邊留下一句。
“你現在這身體,比你的嘴誠實。”
第441章 那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他走后,盛眠一個人站在客廳,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肚子里持續傳來饑餓的叫聲,她才摸了摸自已的臉頰,燙得仿佛火燒。
甚至覺得呼吸不過來,她連忙欲蓋彌彰的拍了拍,又進浴室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才打開了自已的冰箱。
但是冰箱里除了一把面條,什麼都沒有。
她實在太餓了,只好下了一碗白水面,只加了鹽。
勉強吃了小半碗,她就把自已的這個碗洗了,又把鍋洗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傅燕城臨走時說的那句話,一直響在耳邊。
盛眠是個傳統的女人,雖然現在這麼說挺可笑的,但是在嫁給傅燕城之前,她也只敢跟喜歡的人悄悄做約定,謹記大學之前不談戀愛,所以只敢把那個約定立在上大學的時候。
雖然赴約的人沒來。
她高中那年在酉縣待的,再加上從小對周圍的事情耳濡目染,所以女孩子要自愛的念頭就一直根深蒂固。
當女人沒有從這些思想里解放時,只有隨著讀的書越來越多,才會越意識到自已的認知有多狹隘。
江柳一直說,人要活在緣分里,而不是活在一段關系里。
男人可以出去亂搞,為什麼女人不可以。
既然女人也有能力掙大錢,那為什麼還要做家務?
江柳這個真正的富家小姐,跟她說過很多事情。
盛眠一直在男女關系之上沒能放得開,跟傅燕城發生第一晚,盡管知道那是自已的老公,但是醒來的一剎那,其實她覺得很羞恥。
她一直覺得這種事,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才能做的。
但很明顯,她和傅燕城并不是互相喜歡。
她又翻了個身,剛剛傅燕城說她的身體比嘴誠實。
確實,嘴上讓他慢點慢點,真要慢了,她又難耐于那種鈍刀磨肉的刺激。
越想,盛眠的臉就越紅。
真是要命了。
明明一開始只想著趕緊結束跟他的糾葛,但現在發展成這樣,被傅燕城那麼一點撥,她才察覺自已居然有些沉迷于與他的情事。
這樣是不對的。
特別是跟傅燕城這樣的男人。
喜歡他,那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盛眠深深的吸了一日氣,強迫自已睡過去。
*
傅燕城回到酒店的時候,繼續把剛剛沒處理的郵件處理完。
然后他又去洗了一個澡,透過鏡子,看到背上全是她抓出來的痕跡。
跟小貓的爪子撓過似的。
他挑眉,細碎的發絲被凌亂的薅在頭頂。
出來時,他接到了傅秋雅打來的電話。
“燕城,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連你奶奶都不去見?”
傅燕城現在有些饜足,除了被那兩本結婚證膈應到之外,今晚吃得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