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了一聲。
跟著畫面上湊著一只齜牙咧嘴的老鼠,似乎在抓撓著攝像機,想從那小孔鉆出來。
小陳心疼設備,嚇得連忙撤了回來。
攝像機一離開,那只老鼠立馬從鑿出來的小洞,要往外鉆。
眼看著老鼠尖尖的鼻子在洞口聳動,爪子蹬著里面燒得碳化的門咯咯作響,好像隨時都要從里面鉆出來。
嚇得朱南熙立馬尖叫:「弄死它!弄死它!」
小劉手里還握著銼刀,對著那老鼠拱出來的尖頭就扎了下去。
那銼刀鋒利,直接扎進了老鼠腦袋里,隔著一個小小的孔洞,那老鼠痛得四肢不停地蹬抓。
碳化的門被抓得咔咔作響,血水染在那孔洞上,夾著老鼠急切且尖銳的慘叫,說不出的瘆人!
不知道是誰在大喊著:「弄死它!弄死它!」
可那一銼刀太用力了,扎進老鼠腦袋里,隔著一塊門板,一時也扯不出來。
拉扯之間,那孔洞處全是糊糊的血水,老鼠叫得更加凄慘了。
連帶著屋子里的老鼠也跟著吱吱地叫。
眼看著這僵持不下,小劉也開始急了,銼刀撬著那只老鼠,在那窄小的孔洞邊用力大甩。
甩得老鼠拍到門上,砰砰作響。
連甩幾下,也沒甩不下來,那血水都濺在他手上了。
一急之下,干脆就將銼刀用力往外拉,想借著那孔卡著老鼠,將銼刀拔出來。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銼刀怎麼也拔不出來,反倒是連放在蒙著布放在木箱里的那兩只人臉老鼠也感覺到了不安,也開始跟著吱吱地瘋叫。
這下朱南熙嚇得連忙往我身邊湊了湊,雙眼溜溜地轉,不知道看門,還是看那人臉鼠。
小劉也急了,干脆一腳蹬著門,打算用蠻力將銼刀給扯出來。
他蹬著腳的時候,我心頭有什麼一跳,忙開口道:「別蹬!」
這木門雖說厚實,可也時間久了,剛才大火在里面一燒,火苗吐吞間碳化,還有老鼠抓撓......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咔」的一聲響,跟著就是小劉的慘叫聲傳來。
他那蹬著木門的腳,已經將門給蹬破了,幾片碎裂的木屑扎進了他腿里。
門蹬出了一個大洞,封閉的空間里,汽油燒過的味、焦臭的油脂味,血腥混著內臟特殊的味道,瞬間竄了出來。
小劉自己痛得放聲尖叫。
我們顧不上惡心,連忙將小劉往外抬。
我和許林一左一右抬著他胳膊,又怕他傷腿拖到時再扎到邊上的木屑,小陳忙將攝像機遞給受傷的朱南熙,蹲下去抬他的腿。
就在他蹲下去時,幾聲吱吱的老鼠聲傳來。
腥風大作,皮毛沾著血污和不知道是什麼污穢的老鼠,順著小劉的腿就從那門洞竄了出來。
小陳一時沒有察覺,幾只老鼠首當其沖,直接撲到了他臉上。
他嚇得尖叫,伸手就要去扯。
可老鼠也嚇得不行,他一扯,立馬張嘴咬住臉上一團肉,雙腿猛蹬。ÿƶ
痛得小陳大叫,可有只老鼠在他張嘴大叫時,直接就竄進了他嘴里!
只留著粗壯的鼠尾在他嘴邊亂甩,小陳嗚嗚大叫,伸手想去扯,可嘴里瞬間鮮血直涌,無數老鼠順勢撲到了他臉上。
我見狀,正打算放開小劉,要去幫小陳。
「快走!快走!」小劉嚇得反過手,死死扣住我和許林的胳膊。
大叫著:「這老鼠鉆過尸體,吃過人,快走!」
他半條腿還卡在那里,本來就被木屑扎得鮮血淋漓,這會老鼠一窩蜂地從那孔里往外鉆,不時抓到、蹬到他那傷口,這會整條腿都鮮血淋漓了。
也不能不管他,我和許林忙將他朝外拖。
等拖到一邊角落,拿著掃把打算回去救小陳時,卻發現他整個頭都被老鼠包圍了。
身體卻還一抽一抽地,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雙手在臉上亂抓亂撓,卻并沒有將老鼠驅趕開來,反倒讓雙手被咬撓得鮮血淋漓。
而他腹部能明顯看到有什麼鉆拱......
那些老鼠從里面出來后,并沒有亂竄,而是全聚在小陳旁邊。
一邊抱著攝像機的朱南熙死咬著牙,只用喉嚨發聲,含糊不清地道:「鉆進去了,進去了......」
這話并沒有說清楚,可看著那些老鼠趴圍在小陳臉上,不時有條粗長的尾巴一甩,然后消失,跟著小陳喉嚨拱起,腹部有什麼開始動,就再清楚不過了。
一時之間,屋子里寂靜無聲。
那些老鼠似乎很有秩序地排著隊往小陳身體里鉆,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連原本不停慘叫的那兩只人面鼠,都悄無聲息了。
小劉嚇得,縮著那條傷腿,雙手死死捂著嘴,生怕自己一張嘴,那些老鼠就鉆進他身體里。
眼看著這場景,我和許林也害怕,不由得后退了幾步。
一邊朱南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抱著攝像機,跟著我們往后退。
小劉拖著瘸腿,也悄無聲息地跟了過來。
可退到門口,外面那些釘著小老鼠的樹枝晃動,草叢中不時有什麼「唆」的一下響,夾著遠處咯吱咯吱的怪笑聲。
在這荒村里,我們也不敢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