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要進去嗎？”

　　此刻，護龍閣外，秦曦兒出聲問道。

　　秦羽看了一眼護龍閣內恢弘的建筑，點了點頭：“要進，有些事情，必須弄清楚。”

　　“但是你進去了，可能就出不來了。”

　　姜白雪提醒。

　　無論蔡公民是不是魍魎十二主神之一的貪婪主神，秦羽此次詢問，都是不合規矩的。

　　畢竟是懷疑上層建筑啊……

　　“不會，時代已經變了。”

　　可秦羽只是笑著搖搖頭，然后緩緩的走入護龍閣。

　　“請等一小時。”

　　護龍閣門口，負責通報的護衛說道。

　　秦羽微微一笑，也沒有不耐煩，就等在門口。

　　等待過程中，蔡公民沒有出來，秦羽倒是等來一個熟悉的故人。

　　龍千丈的孫女，龍月清。

　　龍月清來到秦羽身邊，和他一起看著那漸黑的夜色，笑著說道：“爺爺在時，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黑不是黑，白不是白。”

　　“是嗎？”

　　秦羽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龍月清繼續說道：“以前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包括長大后，我也不明白，這句話指的是什麼，現在，我可能明白了。”

　　“仔細說說。”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龍月清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能離開護龍閣，就來我爺爺的老家吧。”

　　“這兩天，我一直在爺爺的老家整理東西，發現爺爺在那里留了很多遺物。”

　　“你會感興趣的。”

　　最后說完這句話，龍月清離開了護龍閣。

　　而護龍閣的大門也應聲打開，護衛走了出來：“蔡老忙完公務了，為您泡了茶。”

　　秦羽走了進去，走進了一個小房間。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小房間秦羽感到無比的熟悉。

　　“還記得這里嗎？”

　　蔡公民沖秦羽笑笑道，并招呼他進來。

　　秦羽臉上浮起一抹微笑，也不拒絕，在蔡公民面前坐下，笑著點頭，說道：“記得啊，龍首讓我執行‘暗夜計劃’的地方嘛，這個房間通常是不予以開放的。”

　　“是啊，在這個房間，你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隱沒黑暗，只為爭得一絲光明，國家和歷史都會記住你的。”

　　頓了頓，他繼續笑道：“說實話，計劃剛開始時，我和老龍，不止一次擔心過你會不會堅持不住，而選擇放棄，畢竟四周的危險，承受的心理壓力，那種深深地寂寞，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就是你放棄了，我們也不會責怪你啊，我們只會愧疚。”

　　“秦羽啊，你曾經遍體鱗傷過啊……”

　　蔡公民抿了一口茶，幽幽說道。

　　可秦羽只是笑著回答：“我必須這麼做，沒有其他選擇。”

　　“軍人不需要豐碑，也不怕受傷流血，就怕效忠錯人，做了錯事啊……”

　　秦羽面函笑容的看著蔡公民說道。

　　蔡公民依舊笑呵呵的：“你永遠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一切都是為了神州。”

　　“說實話，老龍死后，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了我身上，我不害怕是假的。”

　　蔡公民繼續說道：“我怕我做不好，你知道嗎？老龍無論是軍旅生涯，還是龍首的生涯，都是輝煌，我怕做不好，最終導致神州沒落——一國的壓力都抗在我身上。”

　　“龍首長，祁龍威，還有蔡老您，究竟是什麼人？”

　　秦羽開門見山，盯著蔡公民的眼睛問道。

　　他的目光尖銳的像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刺痛著蔡公民的眼睛。

　　蔡公民陷入沉默之中。

　　“換個問題——蔡老，你就是讓魍魎死灰復燃的幕后人吧？”

　　秦羽盯著蔡公民沉聲問道：“我該叫你蔡老呢，還是該叫你十二主神，貪婪主神呢？”

第530章 黑是黑，白不是白！

　　隨著秦羽這句話落下，房間內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

　　“嗚嗚嗚……”

　　直到茶水燒開的聲音響起，這才打破沉默了。

　　蔡公民滿臉著急，急忙起身：“溢出來了，溢出來了！”

　　秦羽站起身，將茶水壺拔掉插頭，聲音這才散去。

　　蔡公民嘆了一口氣，一臉心疼的說道：“這是佛禪寺高僧送給我的大紅袍啊，就這麼燒壞了，我可太心疼了……”

　　蔡公民拿起水壺嗅嗅，確定味道沒有變之后，他笑著給秦羽沏了一杯茶：“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不如一口香茗解千愁。這個話題，我們邊喝邊聊吧。”

　　秦羽臉上的冷意這才散去，重新露出笑容：“好。”

　　蔡公民的背后掛著一張黑白遺照，正是龍千丈。

　　只是現在，他覺得特別諷刺。

　　茶杯很燙，可秦羽握在手里，卻覺得很冷。

　　他喝了一口，笑瞇瞇的說道：“蔡老，我暫時還叫您‘蔡老’，這茶，我已經喝了，您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了？”

　　蔡公民聞言，臉上笑容雖然不減，但是明顯凝重了幾分，甚至還掏出一根煙，默默的點燃，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終于還是到了這麼一天啊……”

　　良久，他意味深長嘆了口氣，抬頭看著龍千丈的遺照說道：“老龍啊，還是你舒坦啊，就這麼一走了之，丟下這麼個爛攤子給我，讓我來收拾殘局。”

　　“你和祁龍威是躲掉了，我是躲不掉啊……”

　　聽到這話，秦羽心臟微微跳動了一下，眼神凝住，詫異的盯著蔡公民。

　　重點在于‘躲掉’，和‘躲不掉’，要躲誰？

　　躲我嗎？

　　秦羽一時半會兒捉摸不透，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百分百肯定，接下來他將聽到的東西，一定是波瀾壯闊，足以震驚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