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害怕極了,看著劉辯憤怒的樣子,他咬牙道:“陛下,臣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別說對臣動刑,即使殺了臣,臣也不會承認沒做過的事!”
劉辯見對方依舊嘴硬,他慢慢抬手,準備下令。
馬超緊張地看著李良,他年紀尚小,雖然見識過戰場上的尸橫遍野,但沒見過大臣被皇帝用刑,看著那可怕的刑具,他甚至比李良還要緊張。
“動……放了他!”劉辯本來要說動手,可他突然話鋒一轉,讓士兵放人。
這一道命令,不僅把馬超和蔡邕弄糊涂,負責行刑的士兵也被搞蒙了,他們剛才聽到劉辯下令,差點沒忍住拉動刑具。
士兵都覺得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其中一人謹慎問道:“陛下,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朕說放人,你們松手吧。”
“是……”士兵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這才放開李良。
此時李良已被嚇出一身冷汗,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可能冷靜下來,然后說道:“陛下為何突然放了臣……”
“你無須驚慌,朕剛才只是在試探你,我對你用刑還拿你家人作為威脅,你都沒承認自己罪行,說明你此事與你無關。”
馬超與蔡邕聽到劉辯這麼說,他們都替李良松了一口氣。
特別是馬超,這一個多月李良對他悉心照料,他無法相信對方會在暗中對自己下毒手。
第127章 懷疑對象
“是,陛下。”李良的表情有些復雜,合著他剛才是白白擔驚受怕了。
不過此事與李良無關,那還能是誰泄露的,一時之間,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馬超,你所住之處除了朕,李良還有那幾個被殺害的士兵之外,還有誰知道?”劉辯感覺自己疏漏了誰,他認為馬超應該還和其他人有所接觸。
馬超抱起雙臂,苦思冥想,他突然想起一人,此人看似人畜無害,被襲擊的時候也十分害怕,所以他直接忽略了。
“回陛下,確實還有一人被末將疏忽了,那便是負責干雜活的奴婢。”
經馬超這麼一說,劉辯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個奴婢被疏忽了。
李良已經排除了懷疑,那麼這奴婢的嫌疑就很大了。
“來人,將照看馬超的奴婢給帶來!”劉辯直接下令。
“陛下,這會想要找到她恐怕不易,末將已經讓她找個地方躲起來,就連我也不知她在哪里。”
“竟有此事。”劉辯撓了撓頭發,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辦法,他下令召見荀攸。
不一會,荀攸到來,劉辯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他,并讓他給大伙出出主意。
荀攸想了一下,說道:“陛下,以臣所見,那奴婢應當是被人收買了,所以才會泄露馬少將軍的蹤跡,昨夜他們未能殺掉少將軍,一定還會卷土重來。”
“公達的意思是?”劉辯有些不明所以。
“敵人已經領教過少將軍的厲害,他們不會再輕舉妄動,下一次行動會派出更厲害的殺手,我等真想抓住那幕后主使,可以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荀攸之意,就是不轉移馬超住處,繼續讓他呆在那里,以此引誘敵人動手。
蔡邕問道:“此計雖然可行,但太過冒險,若是稍有不測,馬少將軍便會遭敵人殺害,我等為何不將那奴婢抓住,讓她老實交代。”
蔡邕耐心解釋:“蔡中郎此言差矣,區區一個婢女只是被利用對象罷了,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幕后主使是誰,想要抓住真正幕后之人,唯有放長線釣大魚。”
其實抓住婢女不難,只要讓馬超回去,那婢女自然而然會回來,可抓住她不等于可以抓住幕后主使。
劉辯若是想要抓住真正的幕后主使,只能冒險用馬超來引蛇出洞。
“陛下,末將認為荀大人言之有理,那幕后主使既然想要害我,那我就要親手將他揪出來ʝƨɢ,末將愿意引誘他們!”
“好,既然如此那就依公達計謀行事!”劉辯見馬超已經下定決心,于是便采納荀攸的計謀。
為了保證馬超的安全,劉辯又派了數十個精銳士兵假扮成附近的村民,讓他們埋伏于四周。
如果敵人出現了,他們也能立即應援,以免馬超獨力難支。
劉辯讓馬超先行回去,并叮囑他要假裝不知道婢女已經被收買,否則敵人可能不會再出手。
交代完一切后,劉辯打發眾人離去,他單獨留下荀攸商議。
“陛下還有其他吩咐?”荀攸問道。
“朕剛才一直在想,到底是誰要殺了馬超,莫非是馬家的仇家?”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荀攸此話模棱兩可,沒有給劉辯一個明確的答復。
“公達何出此言?”
“馬騰曾經劫掠三輔之地長達數年,若說他沒有仇家,那根本不可能,但如今他被陛下封為安狄將軍,負責鎮守西涼,仇家想要對他動手也得掂量一下,故此臣認為或許不是仇家想要殺害馬超。”
“那會是誰?”
“若臣猜測不錯,那幕后主使殺馬超是想要激怒馬騰,讓馬騰再次反叛朝廷。”荀攸直接講中了要害。
劉辯聽完之后臉色驚變,他先前都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被荀攸提醒,他瞬間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