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冷笑:“呵呵,正如袁司空剛才所說,你我都是聰明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難道要我把那老六帶來給你們看,你們才肯承認嗎?”
袁逢聽到荀攸竟能說出自己手下的名字,這回他真是想不承認都不行,但他還是問道:“荀攸,算你厲害,但我們袁家培養出來的死士忠心耿耿,他怎麼可能會向你交代?!”
“人心難測,所謂的忠心耿耿不過是你們自己的想法罷了,難道你們可以保證每一個手下,都能在臨死前忠心耿耿嗎?”荀攸直接把二袁問得啞口無言。
既然事情已經敗露,袁隗也不打算隱瞞了,他直問:“荀攸,此事是我們所為,那又如何,你沒去告知陛下,反而來找我們對質,你是另有用意吧?”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我此次前來是要與你們做一個交易,我替你們保守秘密,并保證馬超不會講事情告知陛下,你們只需給我一個人即可。”
“你想要誰?”
“你們府上一個叫小芳的婢女。”
“小芳?!”袁逢十分詫異,他還以為荀攸要什麼人,原來只是要一個婢女而已,他有些想明白。
“荀公達,你到底是何意,區區一個婢女給你有什麼用?”袁隗猜不透荀攸用意。
“實不相瞞,小芳并非我要,而是馬超要,老六曾告訴我,你們拿小芳威脅她姐姐小蘭,強迫她對馬超下藥,但小蘭照顧馬超許久,對馬超用情已深,故此沒有動手,馬超得知后十分感激,并答應她將小芳救出。”
荀攸又編了個謊言蒙騙二袁,但他的謊言半真半假,二袁聽不出虛實。
袁逢和袁隗都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馬超會為了一個婢女而對劉辯隱瞞此事。
袁逢他沒有立即答應,他謹慎問道:“如果我們將小芳交給你,你和馬超就不將事情泄露出去?”
“定當如此,若有違逆,我與馬超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荀攸對天發誓。
第134章 交易完成
“行,但我還要再附加一個要求。”袁逢再提要求。
“是何要求,若我能做到就答應。”
“將老六交還回來!”
手下的接連失敗,讓袁逢痛恨至極,更讓他生氣的是,老六竟敢將他們供出去,這是不能原諒的事情,他必須親自處死老六,方能泄心頭之恨。
荀攸微微一笑,一個老六換回小芳,值了,當即答應:“今晚城門關閉之前,我將老六送來,到時候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人。”
荀攸與對方約定好時間,便告辭離去,至于那兩副棺木,他沒有帶走,那畢竟是袁家的手下,交給他們處置也合情合理。
荀攸離開之后,立即趕回宮中向劉辯匯報。
劉辯非常高興,他派人去大牢將老六帶出來,然后將其交給荀攸,等太陽下山時讓荀攸帶去袁家。
數個時辰后,日落西山,城門將要關閉。
荀攸帶上幾個假扮成下人的士兵,押著老六前往袁家。
此時老六還不知道自己的下場,他見荀攸往袁家方向走,不禁問道:“荀大人,你要帶我去哪里?”
“別廢話,跟我走就是。”荀攸不多解釋。
老六只好老實跟著,剛開始他還只是有點懷疑,現在距離袁家越來越近,他內心開始慌了。
“等下!荀大人,你該不會要帶我去袁家府邸吧?”
“呵呵,你還挺聰明,竟然知道我要去哪里。”荀攸也不隱瞞,直接承認。
老六瞬間嚇得小臉煞白:“荀大人,我都向陛下交代一切了,為何還要送我回來,這不是致我于死地嗎?”
“你可別誤會,我可沒置你于死地,是放你回去,你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難道你還想繼續蹲大牢?”
“荀大人別開我玩笑了,送我回袁家只有死路一條,我寧愿回大牢蹲著,若你想放過我,就不要讓我回袁家。”
老六非常清楚袁逢和袁隗心狠手辣,他任務失敗,還泄露了情報,回去絕對死無全尸。
蹲大牢他起碼還能活著,他寧愿蹲個十年八年,也不愿回袁家。
“你無須害怕,袁逢和袁隗宅心仁厚,又怎會舍得殺你們這些辛苦培養出來的死士呢。”荀攸可不管老六是否袁遺,直接把人押去袁家。
當眾人抵達袁家之時,袁逢和袁隗已經在廳堂等候多時。
老六一看到二袁,差點沒嚇得尿褲子,他雙腿一軟,直接在地上跪下。
荀攸走出來說道:“二位大人,下官已經把人帶到,不知小芳何在?”
“哼,把人帶出來!”袁逢拍了拍手掌。
后堂的手下帶著一名婢女出來,婢女臉色驚慌,看到二袁之后,她連忙行禮。
袁逢擺了擺手:“小芳,日后你就不是我們府上的人了,這賣身契你自己拿好。”他從懷里拿出賣身契交給小芳。
婢女和仆從通常都是被賣進大戶人家,每個人都要簽下賣身契,誰持有賣身契,誰就是他的主人。
現在袁逢把賣身契交還給小芳,日后她就是自由身了,不再是奴隸。
小芳激動萬分,她接過賣身契并跪下叩頭感激:“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要謝別謝我,去謝那位替你贖身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