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奎來到蔡府,蔡邕親自接待,現在蔡邕已經成為劉辯與陳奎的中間聯絡人,就連他也不知為何自己多了這麼一重身份,不過對于劉辯的任務,他從來不敢怠慢。
大廳內,下人早已準備好茶水,陳奎喝了一口熱茶,恭敬道:“今日又來打攪蔡中郎了,蔡中郎可知陛下召我前來有何吩咐?”
“陛下心意難以猜測,不過既然把你喊來,多半是為了養殖場的事,聽說你養殖場做得有聲有色,都開始為軍中精銳提供豬肉。”
“中郎謬贊了,我只不過是按陛下吩咐完成任務,哪有什麼值得稱贊的,倒不如說陛下眼光獨到,深知推廣豬肉重要,否則軍中士兵哪里能每日享受到肉食的美味。”
陳奎很謙虛,沒有居高自傲,反而大贊劉辯。
蔡邕頗為欣賞道:“陳奎,你這人倒是挺會說話,但陛下并非常人,與先皇不同,他不是那麼喜歡聽阿諛奉承的話,待會在陛下面前可得謹慎點。”
“多謝蔡中郎提醒!”陳奎抱拳感激,記住蔡邕之言。
二人等了沒一會,下人進來通報,劉辯就在外面。
蔡邕和陳奎聽此,他們連忙出去迎接。
來到院子時劉辯已經進來,正當那二人要行禮,劉辯擺手道:“無須多禮,咱進去再說。”
三人進了大廳坐下,劉辯長話短說:“今日朕是為了一事而來,陳奎,你可知道洛陽馬家?”
“回陛下,小人知道,洛陽馬家產業頗多,現今都交給年輕一輩的四兄弟打理,陛下是否想對他們動手?”
陳奎依稀記得,上次馬家在蔡府得罪了劉辯,劉辯沒跟他們算賬,今日突然提起,想必是要算上次的賬。
“朕并非找他們算賬,而是不得不出手對付他們。”劉辯將自己建立百草堂,并遭到濟仁堂為難的事說出來。
蔡邕和陳奎聽完后恍然大悟,難怪劉辯要打探他們的情報,原來是準備收拾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陛下,據我所知濟仁堂的館主名叫石俊,此人陰險毒辣,他依靠馬家的關系在洛陽立足,還買下所有醫館,如今城里的老百姓想去看病,都得去他的醫館。”陳奎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分享給劉辯。
“你說的朕都已經知道,朕如今想要降低馬家對醫館的影響力,不能讓洛陽所有醫館都由石俊掌控,陳奎,你可有妙計對付石俊和馬家?”劉辯問道。
陳奎沒想到劉辯如此看重自己,讓他出謀劃策,他連忙低頭細想,希望可以想到一個合適的法子。
不僅陳奎,就連蔡邕也在想,不過身為朝廷大員的他,對這種商業競爭不甚了解,一時半會也沒什麼好法子。
良久之后,陳奎才想到辦法,他抱拳道:“陛下,小人想到上中下三策,不知是否合適陛下。”
“都說來聽聽。”
“陛下可以以帝皇身份,直接下令關閉濟仁堂,馬家和石俊若得知是陛下的命令,那他們勢必不敢反抗,只能忍氣吞聲,此乃下策。”
這下策是最省事省力的,憑借劉辯身份,確實可以輕而易舉做到,但他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所以不能采納,他又讓陳奎說中策。
“既然陛下不想暴露身份,可以效仿石俊那般,派人到濟仁堂搗亂鬧事,讓其無法正常開館,長久之后他們必定受不了,主動找百草堂求和,此乃中策。”
陳奎這中策,實則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使用旁門左道的手段來對付濟仁堂,雖然手段不講光彩,但也算是個辦法,相對于下策要稍微費點心思。
不過中策也未能讓劉辯滿意,他直接讓陳奎說上策。
陳奎說道:“至于上策,陛下可以讓百草堂對濟仁堂發出挑戰,舉行一場醫術對決,專門治療急癥病人,敗者不得在洛陽開醫館,以此來作為賭注。”
這上策是最麻煩的,但是不會暴露劉辯身份,也不是旁門左道之法,要是百草堂贏了,不僅聲名顯赫,還能讓石俊不得在洛陽開醫館,這方法確實不錯。
不過此策有一難處,那就是對濟仁堂沒有太大誘惑,百草堂剛剛起步,而濟仁堂都已經統治洛陽醫館,石俊他又豈會輕易答應。
劉辯若是想讓石俊答應這場賭注,他必須許以足夠多的利益,才能誘惑對方上當。
蔡邕提議:“陛下無須為此擔心,只要陛下許諾誰能獲勝,誰就能獲得天下第一醫館稱號,石俊為了此稱號,他無論如何都會答應。”
以名利作為引誘,不怕石俊不會報名
經過一輪商議后,劉辯決定采納陳奎的上策,舉辦一場天下第一醫術大會,勝者能獲得天下第一醫館的稱號,報名者不僅僅是洛陽醫館,其他各地醫館皆可報名,這場比試將在一個月后舉行。
翌日,劉辯把舉辦天下第一醫術大會的告示張貼出來,城內的百姓得知都跑來看熱鬧,不到一個上午,這盛事就傳遍整個洛陽。
洛陽城的醫館得知,都有意報名參加。
石俊雖然通過馬家的支持,一舉買下洛陽所有醫館,但并非每家醫館都叫濟仁堂,其他醫館還是由其他大夫坐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