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不可能安全離去,我們先找個地方商量一下對策吧。”曹操帶著眾人離去,現在他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回,擔心會有人來抓。
眾人找了個偏僻之地,這才停下休息。
“如今這下邳太危險了,也不知哪里有我們的藏身之處。”曹洪深感不安。
“奉孝,志才,你們二人可有辦法?”曹操問道。
戲志才摸著下巴道:“昨晚主公殺陶謙之時,可曾被人看到?”
“沒有。”
“回來之時,是否有人發現?”
“也沒有。”曹操搖了搖頭。
“那我等又何須害怕,以屬下之見,主公可回去休息等待,就算他們發現陶謙死了,也無法證明是主公所為,我們無須躲躲藏藏。”
戲志才這話倒是給大家一條新思路,又沒人看到是曹操殺的陶謙,他們又何須躲躲藏藏。
曹洪還是頗為擔憂道:“可陛下已經下旨要抓主公,陶謙昨晚的行動必定與其他人商議過,也就是說還有人知道陛下的命令,到時候這些人可以出來指證,那到時候又該如何應對?”
戲志才笑道:“那又如何,主公昨晚不是把圣旨拿回來了嗎,沒有圣旨證明,陶謙又死了,那又有誰可以證明陛下有下過這道命令?”
眾人不禁幡然醒悟,曹操更是激動地拉著戲志才的手說道:“志才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我怎麼就沒想到!”他一直以來都覺得郭嘉比戲志才聰明,但現在兩相比較,戲志才也不比郭嘉差。
大伙商議一番,決定按照戲志才的計謀行事,所有人都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
正當曹操回去時,陳登與藏霸已經來到陶謙府邸,他們在廳堂內等候。
“陳校尉,藏將軍,你們先在此等候,我進去通報。”下人給陳登和藏霸上茶,讓他們稍等片刻,然后進去找陶謙。
下人來到陶謙的房間,他在門外敲了幾下,恭敬道:“老爺,陳校尉和藏將軍在外面,他們說有重要的事情與老爺商議。”
他等了好一會,但里面沒有任何回應,他又敲了敲門,但陶謙仍舊沒有說話,他心想陶謙應該是昨晚喝太多,所以還沒起床,于是回去給陳登和藏霸回復。
“老爺他還沒有醒,二位或許改日來更好,若有急事商議,也可以下午來。”
“不要緊,我們今日無事,就在這等吧。”陳登不愿跑來跑去,決定留下來。
下人知道陳登和藏霸深受陶謙信任,他也不好多說,于是只好讓他們留下。
一個時辰后,這會已是巳時,可陶謙仍舊沒有起來,陳登和藏霸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對陶謙的生活習慣都頗為了解,放在往常,陶謙早已去刺史府公干,不可能睡到這個時候也不起床。
雖然昨晚是陶謙的六十大壽,但他們知道陶謙沒喝多少酒,不存在喝醉一說,即使喝醉了,也不可能睡如此之久,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午時,陶謙不是如此懶惰之人。
期間下人又去喊了一遍,但陶謙仍舊沒有反應。
陳登和藏霸忽感事情不對勁,他們顧不得陶謙是否睡著了,直接跑去找人,下人攔都攔不住。
二人來到房門外,藏霸高聲大喊:“主公,屬下與陳登前來找主公商議要事,若主公醒了還請出來相見!”
藏霸一連喊了三遍,但房內都沒有回應,他可不信陶謙能睡這麼死,他不再多想,一腳踢開房門,進去查看是怎麼一回事,陳登也緊隨其后。
二人進去后便聞到一股臭味,藏霸常在沙場廝殺,尸體見多了,如今聞到這個味道,他當場臉色驚變,慌忙跑到床邊查看,他掀開被子,只見陶謙面白如紙,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上發出陣陣尸臭味,明顯已經死去多時。
“主公,你怎麼了?!”
藏霸和陳登都被嚇得不輕,他們剛才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如今看到陶謙身死,他們一時間都無法接受。
藏霸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陶謙身上沒有任何外傷,又見其雙眼暴突,說道:“主公應該是窒息而死,而且是在壽宴結束后被人所害。”
“是誰動的手,竟然如此殘忍!”陳登看著床上的尸體,不禁咬牙切齒。
藏霸心中想到了一個人,他回頭看向陳登,陳登也在看他,二人幾乎同時出口:“曹操!”
陶謙是老好人,在下邳沒有仇家,并且深受百姓愛戴,就連他的手下也都十分尊敬他,除了曹操之外,他們想不到還能有誰對陶謙下毒手。
藏霸大為不解:“可曹操昨晚不是已經逃跑了嗎,難道他又去而復返回來殺主公?”
“昨晚曹操很有可能沒有離開,只是在府邸中藏了起來,你昨晚不是說士兵沒有發現他從門口出去嗎?”
“對,我安排的人確實沒親眼看到他離開,這麼說來他還真是藏在府內了,等下!”藏霸忽然想一起一事,“昨晚我們在搜查時,是不是漏了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沒查?”
“主公的房間!”陳登也想起來了,因為沒人想到曹操會藏在陶謙的房間,所以沒人搜查這里,陶謙又身份特殊,一般的士兵也不敢進他的房間,以至于他們錯過了抓住曹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