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下次,站住別跑,看我不打死你!”
“哎喲,爹,你下手輕點,孩兒真知錯了。”
父子二人上演父慈子嘯的好戲,蔡邕在旁邊看得十分無語。
劉辯面無表情,他怒喝道:“夠了!你們父子二人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王允見劉辯龍顏大怒,他趕緊跪下認罪:“陛下,臣教子無方,以至于他又犯下大錯,還請陛下處罰!”
“陛下,要罰就罰我吧,此事與我爹無關。”王定也跟著一起跪下,他不愿拖累王允。
劉辯沒好氣道:“王允,趙雅是太尉趙謙之女,出了這樁子事,你要朕如何給趙謙交代?”
“陛下放心,臣明天就領著那不孝子去見趙太尉,必定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
“罷了,別說朕不給你面子,朕就不插手此事了,你自行處理吧,趙雅朕先帶回蔡府,你記得明日給趙太尉登門賠罪。”劉辯讓王越抱走趙雅,然后轉身離去。
蔡邕本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跟著劉辯一起離去。
等所有人都走后,王允才站起來,但王定可不敢起來,他仍舊跪在父親面前,等待處罰。
王允沉默了許久,似乎是在消化此事,良久之后,他才緩緩道:“定兒,你這會可是闖下彌天大禍,幸虧陛下沒有追究,否則你小命難保。”
“孩兒自知犯下大錯,讓爹在陛下和蔡邕面前丟人,要是孩兒早知趙雅是太尉的女兒,孩兒豈敢……”
王定話尚未說完,王允突然一巴掌甩下去,怒道:“放肆!難道她不是太尉的女兒,你就能為所欲為嗎,看來你真是本性難移!”
“爹,孩兒不敢了,孩兒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否則任由爹處罰!”
“哼,不管以后如何,明日必須給趙謙一個交代,否則別說你,連你爹我也性命難保,你可別怪爹對你心狠手辣!”王允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夜里,王府內不斷傳來凄厲的叫聲,其聲音之慘,令人不寒而栗。
據說附近的鄰居都被這慘叫聲折磨得一晚未睡,但無人敢過問王府里發生了什麼事。
翌日一早,蔡邕把趙雅送回趙府,并將昨日發生之事告訴趙謙。
太尉趙謙聽完后大為震驚,他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然遭遇這種事情,幸虧劉辯及時出現,否則趙雅定要遭殃,
正在此時,下人突來傳話,說王允上門拜訪。
趙謙冷笑一聲:“他來得倒是及時,讓他進來!”
不一會,王允走進廳堂,他對趙謙抱拳道:“趙太尉,想必昨日發生之事你已經聽說,此事都怪我,是我教子無方,差點讓你女兒蒙羞,我今日特意上門給你賠不是。”
第448章 夢里歸途
“王中郎,你區區一個賠不是就夠了嗎?”趙謙話里充滿了怒氣。
“我知道趙太尉無法泄憤,故我帶著我兒子來給你賠罪。”王允對門外的手下道:“來人,把王定這畜生給我帶上來!”
兩個下人架著王定進來,趙謙定睛一看,發現王定鼻青臉腫,渾身鮮血,連站都站不住,只能讓人架著。
“趙太尉,這小畜生色膽包天,竟然妄想動你的女兒,我昨晚親自把他打得半死,希望可以給太尉大人出口惡氣,要是你還不滿意,可以親自懲戒他,直到你滿意為止。”王允將皮鞭送到趙謙手上。
趙謙眉頭緊鎖,他知道蔡邕是以進為退,自己先把王定打個半死,他就不好再責怪,要是他繼續動手,已經沒了半條命的王定必死無疑,他不可能真的把ʝƨɢ王定給活活打死。
“罷了!既然王中郎已經替我懲戒王定,那我也不適宜再去動手,不過我還是要告誡一句,若以后王定再犯,他的懲罰恐怕就不止如此了。”
“太尉大人有大量,我這當爹的先替他謝過大人,若是日后王定再犯,我必定不會輕饒他。”王允再三感激,然后帶著王定離去。
趙謙看著王允的背影,他的臉色復雜,要說出氣,那是一點氣也沒出,但剛才如果動手,那王定一定會被打死,所以他覺得十分不爽。
蔡邕發現趙謙悶悶不樂,說道:“趙太尉是否還十分生氣?”
“若這事發生在你女兒身上,你會不氣嗎?”
“恐怕老夫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取那王定性命。”蔡邕絕不容忍任何人對蔡琰下手。
趙謙長嘆一聲:“唉,不知陛下為何沒有懲戒王定,反倒是讓王允自行上門賠禮,這白白便宜了王定那小子。”
蔡邕安慰道:“再過一個月就是陛下的大喜之日,恐怕正因為如此,陛下才沒有懲戒王定,而是交給王允自行處置,否則到時弄得人心惶惶,朝上的官員都無心慶賀了。”
趙謙聽此,覺得蔡邕說得頗為有理,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思最難猜測,既然劉辯事情已定,他也不好再計較,只能暫時放下這段仇恨。
一個月后,蔡琰和貂蟬總算結束學習禮儀,劉辯也如約把她們納為妃嬪。
當天晚上,劉辯在宮內舉辦盛大的宴會,洛陽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被邀請進宮慶賀。
大殿內燈火敞亮,擺滿酒席,百官坐在一起飲酒作樂,甚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