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動手反而更好!
“主公放心,黃某這就去!”
黃忠抱拳領命,腳步依舊輕盈,卻在門口迎面撞上許褚。
許褚同時鉆進屋子,聲似悶雷道:“主公,喚許某來有事?”
“府中婢女哭哭啼啼,聽著鬧心!”
陸遠向許褚沉聲道:“你去嚇唬嚇唬,別讓她們哭了,明明是王允婢女,一點尊嚴都沒有,怎麼偏偏不分是非,真要為王允守孝似的!”
許褚一抱拳,目光森寒,提刀就走,一身殺機沛然!
黃忠愣了一下,低聲勸道:“主公,要不我去吧,耽誤不了多長時間,他這性子一不小心就得殺人!”
“你多慮了,辦你自己的事兒去!”
陸遠哈哈大笑:“許褚的殺機是故意嚇人用的,他執行任務,還從未失手過!”
這正是他欣賞許褚的地方,不善良,不仁義,但粗中有細,執行力第一!
行伍軍人的執行力,在許褚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黃忠訕訕一笑,再次抱拳而去。
陸遠想著要進京的事,一時心血來潮。
他此次進京,要辦的事情太多,想要的好處也更大。
但最重要的,是得把小皇帝接到皖城!
以皖城的商業,扯動廬江,成為天下的商業中心,這并不困難。
如果小皇帝再去,朝廷大臣不管去不去,皖城都將成為天下的政治中心。
這才是他最大的戰果!
而他的準岳父蔡邕,以及朱儁,楊彪,楊修等人同樣都有大才,自然也得帶去!
曹操會因為楊修介入世子之爭而殺人,但他顯然沒這個顧慮。
反而是自己和麾下的軍職封賞,值得期待!
這時,外面已經傳來了許褚的呵斥,以及一群壓抑的哭聲。
屋門外,卻忽然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將軍,婢子貂蟬,可以進來嗎?”
陸遠一怔,他早知道王允的婢女之中,會有貂蟬。
只不過這些女子的反應,讓他恨其不爭,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陸遠稍稍思忖,隨意一喊:“哭完了再進來!”
屋門一敞,香風飄蕩。
一個女孩兒衣袂飄飄,煙視媚行,迎面偎了一福:“婢子貂蟬,見過將軍!”
“你就是貂蟬?”
陸遠看了一眼,身子不禁一酥,眼睛有些發直……
這麼媚的女孩兒,他還從未見過!
女孩兒身姿高挑,姿容絕世,細眉彎彎下,一雙美眸似半月高懸,璀璨奪目。
眼波流轉間,風情無限!
陸遠一直覺得,以媚取人,只是下乘,但是現在,卻不禁改了想法。
媚到極致,可以一顧傾城!
“婢子正是貂蟬!”
貂蟬微微緊張,嬌滴滴開口:“婢子此來,斗膽向將軍討個恩情,外面兵荒馬亂,人心險惡,能不能讓姐妹們留在府中……”
她開口間,陸遠才發現,她的唇線流暢清晰,嘴角尖尖而又微微上揚,使她即便ʝƨɢ神色拘謹,卻依舊像是在微笑,很是甜美!
“我軍沒有趕你們走吧!”
陸遠收回思緒,語氣稍緩:“你們已經是自由身了,不是別人的暖床婢子,自然來去隨心!只是你等不分是非,哭哭啼啼,令陸某心煩!”
貂蟬呆滯一下,俏臉緋紅:“婢子沒有為他人暖床,也并非不知是非,不曾為他人哭泣……”
她依舊小心翼翼,回首看了看,見許褚依舊窮兇極惡,一副誰敢再哭就砍了誰的樣子,但確實沒有趕人走,這才稍稍寬心。
“行了,你已經不是婢子了,以后自稱我!”
陸遠溫和一笑:“慢慢適應吧,從今以后,你不再是他人工具,只需為自己而活!如果有機會能南下廬江皖城,更可以自食其力!”
貂蟬遲疑一下,輕輕開口,試探道:“將軍,婢子……呃,我,我們怎麼去廬江?”
她心中忐忑,這個將軍與她年紀相仿,但卻一來就殺了她們的司徒大人。
還極為霸道,那麼多士卒搶了她們屋子,讓她們心中害怕,偏偏還不準她們哭。
尤其是這個將軍,搶的正是自己屋子,倚靠的正是自己床榻!
只是現在,這個將軍讓她以后為自己而活,卻使她心中不禁期待起來。
“你們,先向東,到潁川!”
陸遠稍稍沉吟,笑瞇瞇道:“到潁川打聽一下,找個叫周瑜的,他會安排好你們!行了,沒事就回去休息吧,你不了解陸某,晚了就走不了了!”
貂蟬怔了怔,再次試探道:“那婢……我,我就在這行嗎?我可以給將軍守夜?”
她心頭叫苦,這就是自己房間,偏偏還要讓她出去,外面天寒地凍,出去非得凍死不可。
這個將軍雖然好說話,但始終不愿意看自己,好像很嫌棄一樣,自己也不敢提。
“你愿意留下,卻只是替我守夜?”
陸遠面色古怪:“那你就守著吧,夜里要是聽到京城的廝殺聲,不必一驚一乍,更不用叫醒我!”
他至今不知道,那群婢女的哭泣,是因為屋子被霸占了,沒地方呆。
而他所住屋子,正是貂蟬的。
只是這個貂蟬實在太媚,看一眼都要身子發酥。
他生怕再看一眼,就得壞了自己規矩!
貂蟬心頭疑惑,卻越發覺得這個將軍好說話,款款到了床前,半跪半坐,恭恭敬敬,一副婢女守夜的姿態。
陸遠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別人沒告訴過你,你長得很美?”
他心中同樣疑惑,這麼媚的女子,自己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