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他早有打算,大喬,蔡琰,蔡瑾,徐鳳嬌,貂蟬都需要一場婚禮,不如一起辦了!
大婚之時,剛好相邀揚州各郡太守,趁機敲定揚州規矩!
只是蔡邕還在四處胡說八道,引得一群士子起哄,依舊讓他心中芥蒂。
而且大婚時也需要蔡邕配合,眾目睽睽之下,那老家伙別再亂來!
“不必理會他,文人嘛,都一個毛病,脾氣大,骨頭軟!”
陸康大手一揮,白須亂顫:“老夫跟他論論輩分,他就跟老夫說三道四!老夫將門出身,以剿匪入仕,兄長戍守京城,血戰西涼,他以為老夫是他儒家子弟不成!”
老頭兒想到孫兒同意大婚,忍不住眉開眼笑,繼續道:“這老家伙之前,讓天下文人對我們祖孫口誅筆伐,使得我們祖孫灰頭土臉,趁著現在還沒結親,就該讓他漲漲教訓!”
他針對蔡邕另有原因,只是沒法對陸遠詳說。
“你們論輩分……”
陸遠低語一聲,一時不知所言。
他們陸家確實是將門之后,終究與文人不搭邊。
無論是他叔祖父陸紆,天下第一個與董卓血拼至死的城門校尉,還是他祖父陸康,歷史上以七旬高齡,一郡之力,卻抵擋小霸王孫策兩年之久,都堪稱錚錚鐵骨,一身勇烈!
只是現在去欺負一個文人蔡邕,這個當世首屈一指的大文豪,總是有些不妥!
這位文人并非軟骨頭,歷史上寧愿忍受極刑,也想效仿太史公完成《史記》,有著罕見的文人風骨!
而且自己祖父還派人去過陳留,想要強搶蔡瑾,此事說起來更不占理……
“祖父,得過且過吧,孫兒已不在意!”
陸遠訕訕一笑:“當年之事,畢竟是孫兒搶了琰兒在先,而今即將成為一家人,何必為此事再起干戈!而且蔡叔父屢屢言之有物,著實讓孫兒頭疼……”
像蔡邕這等人物,自然不會信口開河,所言都是有理有據。
即便是誹謗他攬二喬的動機,他只憑口舌,根本無從反駁。
可惜那是他準岳父,他雖然慣用刀兵講理,卻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事實如此,他當然言之有物!他只是還沒想通,此時說你,只會讓他更加難堪!”
陸康老眼微瞇,笑瞇瞇道:“你不必理會此事,權當不知即可!老夫雖然年邁,無法幫你上陣廝殺,但后方事宜,老夫總要幫你照應著!況且此事事關我陸家香火,不容懈怠!”
“事實如此?”
陸遠心中一突,試探問道:“祖父,我北上后,你都幫我做過什麼?”
他本來覺得蔡邕只是胡說,口才好又碰上事實而已。
但現在聽到他祖父所言,卻也沒那麼大底氣了!
“商人重利,只要利益夠大,他們不惜為利亡命!”
陸康語重心長:“你看透此點,因此將大軍后勤交付喬家,希望靠利益讓喬家與你同進同退!但你小覷喬家了,他們名為商人,實則有世家底蘊,豈會為了利益而做亡命之徒?”
老頭兒白眉一揚,又眉飛色舞道:“老夫豈能容喬家搖擺?索性將喬家孩子北上之事傳開,讓喬景即便心有不甘,也得傾家蕩產相助,與我陸家共同進退!幸好你后面還算爭氣!”
陸遠眼皮一跳,訥訥道:“那潁川發生了什麼,蔡家叔父怎麼還提到了潁川?”
“北上爭鋒,這是何等兇險之事,自然要無所不用其極!”
陸康輕捋長須,得意洋洋:“潁川陳家和徐家,既然要來避難,又能對你有所相助,老夫豈會錯過!派了隊精銳,將他們族中家眷接過來了!至于徐家財富……這倒是個意外!”
陸遠捏了捏眉心,問題雖然迎刃而解,腦中卻是一陣凌亂。
那群士子沒有胡說,這些事兒還真是他的鍋,自己祖父生生扣的!
這老頭不只散布過攬二喬謠言,還徹底將大喬北上之事傳開了!
不只派人去過陳留搶蔡瑾,還去了潁川,將陳家和徐家的族人接過來了!
怪不得周瑜入駐潁川時,有陳家和徐家等世家助力。
而袁紹等人兵入潁川時,這些世家都已人去樓空。
原來是被自己祖父抄了老窩!
而喬氏商行的鼎力相助,不只因為自己大軍立威,讓喬景徹底放心。
還有自己祖父的一擊之功,釜底抽薪,讓喬家再無搖擺余地!
難怪后來無論他想干嘛,喬家始終不離不棄,要錢給錢,要人出人!
早該想到,自己無父無母,自幼在祖父膝下長大,結果就被調教成了廬江第一混蛋。
那自己祖父,又能有什麼好手段!
自己是廬江第一混蛋,那祖父該算什麼!
“還有臨淮魯氏,老夫隨意相邀,沒想到他們竟真來了!”
陸康老臉抖了抖,干巴巴笑道:“老夫之前擔心你敗北,想用他們的戰馬給你東山再起!現在用不上了,他們卻扎根下來,還帶著婢女,好像壞了皖城規矩,這個你處理下!”
陸遠神色一僵,沒有回話。
他和魯肅有約在先,可以把皖城作為臨淮魯氏的退路。
對于臨淮魯氏到來,他倒是能分析出一二。
徐州陶謙在虎牢關敗得太慘,逃回徐州的士卒百不存一,徐州怕是早已因此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