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想到的對策,就是在此拒城而守,等待家族援兵!
此刻的當務之急,正是城內的一群揚州奸細!
否則這些人里應外合,后果不堪設想!
可惜城內的暗殺還在繼續,死傷人數依舊不斷增加!
五萬大軍雖然人多勢眾,但無論怎麼布置,總是有人要在外圍警戒!
而對方的兵器已經換成了強弓,不斷對他們的士卒放著冷箭!
一擊即走,毫不逗留!
如今他需要在此防御揚州大軍,對于城內亂局,也是毫無辦法!
只是加強警戒,讓區景等人盡快找出這批奸細!
“將軍無需擔憂,區將軍等人,已經有了一些線索!”
劉彥抱拳回應:“末將剛剛得知,這群奸細與陸老二的商行起了沖突,因此露了馬腳!陸老二帶人追趕,可惜不是對手,反被對方所傷!如今區將軍已經帶兵前往,想來很快就能有所斬獲!”
他被士武盯的頭皮發麻,只能強裝鎮定開口!
心中卻也在稍稍僥幸,士家要對付朱符,自己被逼立下了三日的軍令狀!
如今揚州大軍前來,倒也解了自己的為難!
而且此事還有虞褒殿后,這廝為了討好士武,竟然許出了一日之期!
現在時間已到,不知這廝會不會檢舉朱符,讓士家稱心如意!
“機會難得,不可耽擱!”
士武神色一震,揮刀指向劉彥與虞褒,沉聲喝道:“你二人速速領兵前往,務必一舉掃清揚州奸細,以防他們趁亂起事,與城外敵軍里應外合!”
他已等候良久,終于收到了揚州奸細的線索,當即急不可耐!
劉彥,虞褒二人不敢啰嗦,紛紛欠身領命,臨時抽調兵丁!
他們平時并無兵權,只是現在士武無人可用,才給了他們一點權限!
“記得留個活口,配合你們的檢舉,讓我交州百姓看看朱符為人!”
士武語氣淡淡,轉身又看向桓邵,冰冷冷道:“你負責前去督戰,如有臨陣怯戰者,斬立決!但如果此次一無所獲,你就準備去山里做山民吧!”
他直接在番禺守將八人之中,選出了六人負責揚州奸細,可謂志在必得!
而面對揚州大軍,他雖然震驚對方兵威,卻也愿意一戰!
畢竟在他看來,五萬對六萬,他們據城而守,又有士家援兵,優勢還在!
反而趁機除掉朱符,勢在必行!
劉彥與虞褒不敢怠慢,再次領命!
紛紛在心中盤算,看來還是少不得做次惡人,徹底將朱符置于死地!
桓邵卻是嚇了一跳,臉色緊繃,小心翼翼道:“將軍,在下身為軍師,還該在此出謀劃策才是……”
此時此刻,他最不愿離開大軍!
何況還是去面對揚州奸細,一群暗箭傷人的冷血屠夫!
“你能出個狗屁謀策,趕緊滾蛋!”
士武氣急敗壞,揮刀指著桓邵,惡狠狠道:“這里有我和張將軍,用不上你這個狗屁軍師!再敢搪塞推托,你就是第一個臨陣怯戰者!”
他信任的只有張旻而已,與他一起,剛好可以看守兩座城門!
至于其他六人,本就不堪重用,何況還是這個最無用的中原名士!
桓邵面色如土,當即不敢再廢話,忍著心中惴惴,點兵而去!
一行三人,各自帶著五百士卒,心思各異,慢吞吞回了城內!
士武看著他們離去,這才轉身問向張旻:“將軍,如今之際,可有什麼良策?”
“先看看區景等人的消息吧!”
張旻稍稍尷尬,無奈笑道:“如果他們能擒獲揚州奸細,我們還有機會等待使君大人的援兵!如果他們毫無進展,我們就只能做個最壞的準備了!”
他心中有苦難言!
雖然士武對他信賴有加,但他同樣沒上過戰場!
對于下方揚州大軍的聲勢,一樣心中直突,毫無辦法!
只能想到解決了內憂之后,固守待援!
“將軍所言極是!”
士武顯然不知道張旻心頭苦楚,攥了攥腰刀,振奮精神道:“只有解決了城內奸細,才可以專心御敵!”
交州無大將,以至于他們此時,面對揚州攻勢,也只能胡亂招架!
寄希望于區景等人解決內憂!
卻不知區景等人,已經被裝入麻袋!
青樓之中,各地行商依舊吵吵鬧鬧!
“外面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暴民發難嗎,為何還在有人廝殺!”
“此時此刻,就別心存僥幸了!什麼暴民敢在軍營前動手,還不留一點痕跡!”
“陸扒皮的人已經進城了,都小心點吧!這種時候,還是躲在青樓安全!”
“聽說陸老二幫人收貨,結果卻遭遇了陸扒皮的人,這次損失不小!”
“陸老二要錢不要命,這時候還要出去賺錢,比他娘的青樓女子還勤快!”
一群行商各自喧嘩,卻忽然盯向了青樓門口,齊齊發怔!
只見陸老二渾身鮮血,猙獰可怖!
卻帶著十余人進了青樓,各自扛著麻袋,直奔樓上而去!
十余人都是渾身浴血,橫眉冷目,很是駭人!
直等陸老二上了二樓,行商們才反應過來,再次喧嘩起來!
“陸老二這個瘋子,這時候還要拼命賺錢,收到十幾袋貨物!”
“荊楚肥羊的手筆,可都不是凡品,這麼多貨物,差價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