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女娃子屁股大,能生娃,拉出來遛遛,肯定能行!”
“曹寅怎麼還不逃,他逃出來讓老子再捉一次,豈不又是一筆賞錢!”
最后說話的目露兇光,窮兇極惡!
話一落地,就讓周圍百姓,齊齊退讓一步!
這個從外地趕來的廖化,怎麼看都不像好人!
“我揚州規矩!”
鞠義終于揚起了腰刀,隨意掃了眼廖化,沉聲大喝:“當官不為民做主,是為不作為罪,當斬!百姓不講規矩,想要不勞而獲,亦當斬!”
刀光閃過!
鮮血淋漓!
人頭橫空而過!
廖化看了看懷中人頭,臉色陰晴不定!
這個混賬,竟敢如此欺凌自己!
如果不是那群老卒太兇,現在就得和這混賬討要個說法!
不過周倉大哥即將歸來,到時自己再與此人計較也不遲!
鞠義卻是收刀還鞘,再未看過廖化一眼!
砍頭這種小事,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人群中發現一個山匪出身的刁民,也實在不足為奇!
任何一個將領都能看出,這個刁民眉宇間的戾氣,之前必然沒少殺人!
不過他只管維護揚州規矩,對此并不上心!ʝƨɢ
什麼刁民想要生亂,也擋不住百名老卒的利箭齊射!
哪怕趙云那般武藝也不行!
斬首結束,大軍終于開始轟隆隆北上!
一隊隊騎兵馭馬如飛,在環形的營寨之中,一層層離弦而去!
按照陸遠軍令,前往烏林渡江!
驚天動地的聲勢之中,一群百姓也紛紛提起鐵鍬,呼啦啦追隨!
百余萬人一路向北,如同滄海中一道巨浪橫掃而過!
隨著最后一群交州百姓離去,整個臨沅縣終于為之一空!
唯有一座軍帳樹立,巋然不動!
五百親衛護衛一旁,靜心等候!
軍帳之中!
陸遠立身沙盤前方,悠閑插著一面面小旗!
如今距離他離開桂陽,已經過了四日!
揚州軍決戰襄陽,也還剩十八日時間!
曹寅的逃亡是在情理之中,卻也讓他們大軍少了一夜休整!
值此爭分奪秒之際,自然讓他心喜!
而他所要動用的民力,也直接提升到整片荊州南方的程度!
只是算著時間,周倉的五萬新軍,還需兩日才能進入長沙!
徐庶麾下一萬精銳,也需在五日后進入零陵!
他們倒是可以和最后的百姓一起,進入南郡!
陸遠稍稍沉吟,終于回身笑道:“信鴿已經放飛了吧!”
“已經放飛了!徐庶和周倉都不會有誤!”
唐瑛一身綿軟,媚眼如絲,唯有嗓音稍稍嘶啞:“將軍此刻還未動身,是為了……我嗎?”
兩日時間,對她來說就只是兩日而已!
帳內除了吃飯睡覺,發布軍令,就只剩她委婉求饒的啼哭!
可惜這次求饒卻沒能得逞,反而讓身上老牛愈戰愈勇!
甚至清晨放飛信鴿之后,老牛也還要再次逞兇!
以至于她至今還如夢如幻,心神甜蜜而復雜!
“對!是為了你!”
陸遠擦著小旗的大手微微一抖,迅速恢復如常,不動聲色道:“一會兒你和趙云他們的夫人一起,隨百名親兵南下交州!我看著你們走了再出發,倒也來得及!”
他插好最后幾面小旗,沙盤上當即憑生一股凜冽肅殺!
一支支大軍渡江之后,都將如同旗幟一般,釘入襄陽城三面城門!
襄陽城位于南郡最北,緊鄰漢水!
盡管揚州大軍未到,但劉表失了水師,也依舊無法從漢水逃遁!
否則他無論南下進江還是北上南陽,都是絕路!
真正圍三闕一,留給劉表逃亡的路線,是西路城門!
不過接壤的卻是漢中的房陵和上庸,以及大巴山和秦嶺余脈!
這也是隨著局勢發展,陸遠對劉表逼迫得太狠,不得不考慮的一重隱患。
只怕劉表萬念俱灰之下,會火燒糧草,玉石俱焚!
這才在決戰之際,依舊給劉表留了一絲念想!
如果有心逃亡,那就要把糧食留下!
讓自己得了糧食,忙于周轉,無法進山追擊!
否則漢中之地,就是劉表的葬身之所!
陸遠敲定最后部署,也不禁輕吐一口濁氣!
而今他荊州戰略的所有手段已經盡出,也都取到了相應效果!
大軍只剩唯有一事,戰!
“你為了我……就是想看我走了才放心?”
唐瑛明眸璀璨,美艷不可方物,此刻卻忍不住一臉嬌嗔:“你這個混蛋,大軍明明都已經布置好了,你又何必急著趕我走!而且我走了,小妹怎麼辦!”
她心頭憤懣,卻也想到了此事關鍵,伏壽!
伏壽不堪忍受陸府謠言,已經離開皖城!
只是因為天子想利用她算計長安,她擔心爹爹伏完安危,卻又不敢回京!
亂世女子,無奈之下,只能到荊州尋找唐瑛!
可是伏壽身邊并無鴿籠,隨著前幾日進入荊州,最后一封書信后,就已失去了聯絡!
如今大戰在即,陸遠自然不會為了伏壽,再搜山檢海尋找一番!
而她也得留在荊州,指望伏壽能尋到已有官府的零陵,或者她最后出沒的武陵!
如果她就此走了,誰會護送伏壽前往交州!
“大軍出征,我豈能和劉表一般,躲在幕后!”
陸遠拍了拍唐瑛俏臉,稍稍思忖:“你要是擔心伏壽,就在零陵逗留一番!不過她身份尷尬,如果想要活命,就最好老實一點!否則無論天子還是董卓,都必會因她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