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離羞不可耐:“你得先給我爹爹寫信說明,哪怕是多此一舉,也得有這份禮儀!只有爹爹有了明確表示,可以讓我先留在揚州,我才愿意……偶爾給你吃一下……是偶爾!”
她俏臉霞紅,嬌羞無限!
這混蛋言行無忌,總是稱呼自己小烈馬!
還那麼用力,儼然草原人擠馬奶的姿態!
這麼對待自己,竟然還不答應自己這個簡單條件!
“此事,昨夜不是都說過了嗎!”
陸遠仰面一笑:“給伯圭兄書信,會給我軍一個兄弟帶來危險,不如等細鹽準備妥當后,一并處理!你我皆ʝƨɢ知這是多此一舉,何必在意這些!”
他自然不會為了自己瑣事,就給張達帶來隱患!
“你不能給我爹爹書信,就只能先忍著……”
公孫離星眸顧盼,嬌滴滴道:“反正爹爹沒有表示,你就什麼都不許想!否則我無名無份,就在此亂來,肯定會被爹爹打死!”
她小手推著大手,忍著胸口的酥酥麻麻,艱難地幫陸遠梳理發髻!
可惜對于這混蛋還在偷吃肉包,卻是無可奈何!
顯然這混蛋霸道慣了,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已成了她認定的男子!
“我亂想什麼了!”
陸遠嘿嘿一笑:“難得伯圭兄壯志,讓我得以放開芥蒂,正視于你!可我昨夜還沒亂來,你就開始掩耳盜鈴,一直裝睡!我沒有趁虛而入,殺個七進七出,已是極大定力了!”
公孫瓚志在草原,也讓他極為慶幸!
這是他及時與公孫瓚交談,讓公孫瓚免于中原泥潭的結果!
起碼公孫瓚不會死于袁紹之手,將來也不會成為他的大敵!
這樣他的破船上,倒是可以真正裝上公孫瓚這個大嗓門!
反而對于公孫離,他無論出于理性還是情欲,也終于敢于面對!
不至于像對待糜貞一樣,因為念及終將面對糜家禍患,就直接打發走了事!
只是公孫離裝睡,倒讓他一個混蛋著實無顏下手!
“昨夜的事我已忘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公孫離星眸撲閃,悻悻低語:“反正你得記住,爹爹沒有明確表示,你就不能亂來!哪怕爹爹同意了,我們沒有名分前,你也不許……有其它齷齪心思!”
她忙忙碌碌,終于將陸遠的發髻弄好!
當即推開陸遠,徑自將衣裙放下!
仔細打量一番,才終于稍稍松心!
在帳中輾轉一番,轉眼已是換了一副模樣!
抱刀而立,英姿颯爽!
陸遠不由暗贊一聲,卻也沒再耽擱!
當即向帳外一聲輕喝,召集眾將前來議事!
沒過一會兒,帳內眾將齊至!
典韋,黃忠,趙云,徐庶,甚至還有晃晃悠悠的周泰!
個個盯著陸遠的發髻,隨意掃過行軍文書姿態的公孫離,若有所思!
“好了,大戰功成,我自然要打理一番,有什麼好奇怪的!”
陸遠面不改色,輕斥一聲,轉而看向周泰,語氣稍稍放緩:“今日沒你什麼事,回去接著養傷,別留下什麼病根!”
周泰一身包扎,像個木乃伊一樣,怵在帳中著實礙眼!
何況他本就沒軍令給周泰,也不想周泰有什麼閃失!
“主公,今日還真有末將的事!”
周泰晃著大腦袋,煞有其事道:“末將本在帳中養傷,那群廢物軍醫送來個女子搶救,結果又說沒救了!可末將發現那女子就是沒了求生念頭,結果小試身手,就給她救回來了!”
陸遠稍稍錯愕,繼而正色道:“救人一命,不錯!這里沒你什麼事,接著養傷吧!”
實則周泰行伍搏殺,救下的性命何止一條兩條!
哪怕是在交州所行,也足以堪稱活菩薩了!
不過他總要鼓勵周泰所行,不至于出言打擊!
只是周泰一身傷勢,卻還專為此事前來吹噓,著實不知所謂!
何況他這還有更多軍機要事,要與眾將商議!
“主公,此女子非同尋常,乃是夏侯淵小女!”
周泰纏著一腦袋繃帶,瞪著大眼睛環視眾將,得意洋洋:“你們想想,曹操之前為了此女,屢屢言稱要砍了張飛!現在她被我軍所救,曹操得對我軍多感激!”
眾將紛紛側目,不禁一陣厭煩!
這廝剛剛還是個慷慨輸將的高義之人,轉眼就來了這副挾恩索惠的小人姿態!
可惜這廝傷勢太重,著實不宜動手!
陸遠卻是怔了怔:“夏侯淵小女?張飛沒帶走她?”
他對周泰的性情,倒是不以為意!
無緣無故的善意,那是天堂!
舍身飼虎,為陌生人肝腦涂地,也只是江湖傳說!
哪怕周泰隨緣樂助,多少人也會在生死關頭求之不得!
倒是周泰在救人后想到好處,才多了一絲人情味!
反而夏侯淵小女,倒讓他稍稍疑惑!
“主公,她就是被張飛丟到戰場的,實際傷勢也跟戰亂沒啥關系!”
周泰言之鑿鑿:“她被張飛擄走后,就常被毆打!后來張飛有了酒喝,打得就更嚴重了!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沒了念想!末將檢查過,她全身都是鞭痕,沒胡說!”
陸遠呆了呆,猛地一敲沙盤,沉聲呵斥:“你還檢查了?檢查了人家全身?她心生死志,你還敢這麼魯莽?”
“主公,此事末將沒犯軍規,不能打軍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