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首觀滄海已經是活見鬼了!
可現在另一首短歌ʝƨɢ行也被陸遠讀出!
這算什麼事!
他縱然狐疑,但想破頭皮也想不出究竟!
陸遠卻是忍俊不禁,豪邁一笑:“老哥大氣!當下老哥虎視豫州,不知有何計較?”
“行之,你我先不論其它!”
曹操緩緩平復著思緒,緊繃著老臉道:“你先與老夫說句實話,老夫身邊,到底誰是你的人?老夫人在你船上,不怕你監視!你說出來,老夫也不會有任何異議!”
他本就多疑,此刻更是疑神疑鬼?
轉眼已經想過身邊所有親信,都不該有陸扒皮的細作才對!
可此事著實怪異,除了細作還能有什麼?
難道他與陸扒皮之間,真的可以惺惺相惜?
“老哥,你這是什麼話!”
陸遠言之鑿鑿:“我就算安排了人在你身邊,能監視你言行,難道還能看透你想法不成!你對豫州的計劃,我總需親自問一下!”
曹操遲疑一瞬,不由老臉一沉!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陸扒皮在自己身邊安排了細作!
只是看不透自己想法,才來親自過問豫州計劃?
不過之前的詩句是怎麼回事,那還在腹中沒說過呢!
曹操稍稍思忖,當即拋開了詩句一事!
此事太過離奇,多思無益!
反倒是身邊的細作,必須得弄清!
元讓,妙才等同族兄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背叛自己!
最容易反復的,還是于禁和棗祗!
尤其于禁,之前諸侯討董,在鮑信麾下時,就已和陸扒皮有過皖城之約!
之后又是在兗州危難之際,背叛鮑信,投到了自己陣營!
這廝本就反復無常,最容易背叛自己!
曹操有了定計,當即也沒再多想,之后防備些就是!
稍稍沉吟,漫不經心道:“豫州計劃,還是要看世事變幻!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論大軍封賞吧!”
他上了陸扒皮的賊船,處境最是尷尬!
對于麾下一群大將,他既沒實力像袁紹一樣自行封賞,也沒地盤可封!
反而他替陸扒皮背著黑鍋,始終堵著虎牢關不放!
直接將天子困成了洛陽令,使得朝廷對他恨之入骨,更不可能封賞于他!
如今麾下大將的武職,也終究要靠陸扒皮幫忙!
“大軍封賞,的確迫在眉睫!”
陸遠氣定神閑,春風滿面:“老哥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麾下將士!尤其像于禁于文則這等有勇有謀的猛將,始終為朝廷而戰,卻沒有朝廷武職,未免惹人心寒!”
他見著曹操疑神疑鬼,也就順勢而為推了一把!
此事本不在他計劃之中,對于成敗也并不在意!
“行之記得就好,也不枉老夫助陣一場!”
曹操面無表情:“不過老夫麾下將士,人人皆為朝廷死戰,卻沒有朝廷武職,此事太過寒酸!其中勇烈者如元讓,妙才,比比皆是!此事還需行之費心!”
他暗自咬了咬牙,果然是于禁!
不過陸扒皮詭計多端,其中離間計也不可不防!
總歸以后疏離此人就好!
“老哥放心,我豈會虧待自己麾下!”
陸遠笑容滿面:“老哥應該知道,我麾下猛將周泰,救下了妙才將軍小女!如今他們兩情相悅,婚期將至,我自當給他們一份殊榮,也不負你我兩軍同舟共濟之情!”
曹操老臉終于一緩,神色稍稍復雜:“此事,多謝行之了!如此,甚好!”
他老謀深算,自然看透了陸遠心思!
有了這層聯姻,他的小女自然也就無從提起了!
可他膝下三女還住在陸府,這算怎麼回事!
陸扒皮卻始終不愿認賬,也一直是他一塊心病!
難道此刻再去皖城,把小女接出來?
“舉手之勞,老哥不必放在心上!”
陸遠心不在焉:“只是周泰這個混賬,我把他爵位封到徐州,他卻說徐州疲敝,無人屯田!總想效仿老哥的軍屯,請棗祗過來指導,此事倒讓我為難了!”
棗祗在史書上并不出名,不過陸遠卻對這類人格外看重!
大戰中的猛將之爭縱然精彩,卻離不開背后無數人的支持!
無論歷史還是此刻,曹操能夠得以一地立足,都離不開棗祗的軍屯制!
沒有軍屯,曹操甚至都無法擺脫張邈,更何況對決袁紹!
他揚州改革變法,有意開拓進取,就少不得這些敢為人先者!
而且他也料定,曹操對棗祗不會重視!
這倒并非曹操智短,只是受時代格局的限制!
正如歷史上曹操重郭嘉而輕陳群,重荀攸而輕劉曄!
沒有長謀支持,曹操終究沒有一統天下!
致死也只是三分天下之中,一代梟雄而已!
“軍屯……揚州會缺百姓?”
曹操并不知陸遠對徐州的具體規劃,只是稍稍疑惑道:“如果棗祗愿意,讓他前來倒是并無不可!只是你們揚州規矩,老夫都有心效仿,何以在徐州軍屯?”
他的確如陸遠所想,并未在意棗祗!
不過其中原因,也稍有一些其它隱情!
首先是軍屯制度已經完善,棗祗從提議者變成了執行者,意義就已不大!
這與發明遠程導彈,和發射遠程導彈一個道理,無需多想!
其次是揚州規矩,也讓他起了心思,有心試探在豫州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