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軍在戰場上令行禁止,下了戰場才會軍紀渙散!
可他麾下一個個悍將,卻是不分場合的毫無規矩!
之前在南陽戰場抗命,虎牢關搶功就算了!
之后在江夏戰場自己昏迷后,竟然想領兵投靠袁術!
相比起揚州軍的氛圍,他也不禁頭疼不已!
可這畢竟是陪他廝殺大半生的老兄弟,他終究無可奈何!
幸好長子孫策已在揚州軍中建功,這也是他最大慰藉!
只要長子少和周瑜來往,他孫家就可高枕無憂!
只是他稍稍眺望一下校場中心,就不禁眼皮一蹦!
孫策正和周瑜一起,對著一群煉丹術士談笑風生!
孫堅心頭不由患得患失,這怎麼辦!
與孫堅的心情一樣,左慈被一群揚州大將包圍,心頭也在患得患失!
此次前來接受封賞,卻不知陸扒皮能封賞他什麼!
反正記憶之中,碰上陸扒皮就沒什麼好事!
可惜他終究在陸扒皮治下,一紙軍令就不得不來!
此刻還得強自鎮定,安撫著小徒葛洪!
“徒兒別怕,陸將軍對我們向來禮遇,應該不會逼我們飛升!”
“師傅,弟子不怕!陸將軍還要等著我們煉丹時炸爐呢!”
“徒兒聰慧!我們炸爐身死,雖然不知能不能飛升,但陸將軍正需要這份爆炸之物!”
左慈正在全力安撫葛洪,卻忽然見著三個小將晃晃悠悠,揚長而來!
一路說說笑笑,卻是直指他們!
“老廖,你知道什麼是化學嗎?化腐朽為神奇之學!”
“老廖,你就是不懂這些旁門左道,之前才淪落到落草為寇!”
“老廖,這些術士都是會點石成金的!你這糞叉拿過去,轉眼就是一把金糞叉!”
“這是丈八蛇矛,不是糞叉!”
廖化晃著大腦袋,遲疑良久,終于走到了左慈旁邊!
長矛狠狠一頓地,當即惡狠狠道:“老頭,老子知道孫策和魏延胡說八道,但心里也的確好奇,你們和張魯跳大神修仙有啥區別?”
“將軍,你想要金糞叉,還是銀糞叉,或者鐵糞叉,老夫幫你打造!”
左慈哪愿搭理這個一臉兇相的將軍,甘愿破財消災!
反正陸扒皮雖然屢屢威逼他們,但錢財卻從沒短缺過!
少煉幾爐仙丹,打造一把金糞叉,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果然不一樣!”
廖化一臉恍然:“你這老家伙,吃仙丹吃傻了吧!分不清長矛和糞叉就算了,竟然連金銀鐵哪個值錢都不知道!”
他興致缺缺,大步離去!
看著另外三個神醫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倒也沒敢去打擾!
畢竟無論什麼時代,但凡有點智慧的,都不愿得罪神醫!
這時,海浪忽然一陣轟隆隆澎湃!
大量海船乘風破浪,終于緩緩出現在海平面上!
揚州軍所有將領眺望海面,當即神色一震!
典韋等人兩眼放光,紛紛開口!
“好了,夫人們到了,主公肯定也快來了!”
“不知主公這次能拿出什麼寶貝?俺不是貪功啊,俺確實功勞最大!”
“少廢話,快去安排下,接夫人們進校場!”
典韋等人忙忙碌碌,熙熙攘攘!
日出東方,他們也不由個個期待!
海船緩緩靠岸,校場外突然馬蹄聲驟起!
全軍將士紛紛側目,當即神色一肅,齊齊抱拳施禮!
“主公。”
“主公!”
“主公……”
將士們異口同聲,有如山呼海嘯!
一條通道在歡呼聲中不斷外擴!
將士們歡呼聲也同時隨著通道深入,此起彼伏!
陸遠一身甲胄,精神朗朗,直接縱馬沖入校場!
一路目光逡巡,與沿途每一個同袍對視!
萬眾矚目之下,緩緩提起了方天畫戟!
信手一揮,方天畫戟當空劃過,狠狠釘入了校場高臺!
絕影如御風雷,同時一躍立足高臺之上!
隨手一甩,一卷金黃圣旨已經插在了犀利了方天畫戟的戟鋒上!
“主公威武。”
“主公威武!”
“主公威武……”
全軍將士情不自禁,個個望向高臺上的陸遠,嘶聲高呼!
歡呼聲如海浪咆哮,一浪高過一浪!
狂熱的歡呼聲中,正帶著他們的心意!
這就是他們的主公,始終強勢,始終霸道!
平日與他們稱兄道弟,同甘共苦!
戰時身先士卒,從未有過一絲退縮!
“南北驅馳,金戈鐵馬!”
陸遠環視大軍,聲嘶力竭:“兄弟們,我軍千里奔襲,南北轉戰,今日齊聚于此,只為一事,封賞全軍!”
全軍將士眸光一熱,當即高舉腰刀,再次歡呼!
“主公圣明。”
“主公圣明!”
“主公圣明……”
聲似悶雷炸響,驚天動地!
勢若白虹貫日,氣壯山河!
眸中火熱赤誠,直沖九霄!
陸遠虛手微壓,止住將士們的歡呼!
神色冷肅,心頭卻也不禁躊躇滿志!
目光掠過曹操孫堅,眺望遠方海岸!
直到親見一隊騎兵疾馳而來,才終于收回視線!
在無盡人群中,率先看向了揚州軍兵部眾將!
“堅如猛士敵場立,危似孤臣末世難!”
陸遠環視眾將,慷慨激昂:“典韋,許褚,黃忠,趙云,周倉,許定!你等不畏艱險,沙場百戰!進,如我揚州鋒芒利箭,銳不可當!守,如我揚州巍峨山岳,堅不可摧!”
他語氣一沉,繼續道:“擢,趙云,輔國將軍!許定,鎮軍將軍!賞,每人金絲軟甲一件,麾下自行尋合適材料封賞,只為兄弟們如何出去,如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