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思大王回顧軍營布置,顯然已經不足以抵御!
一時心思急轉,終于帶上親兵,硬著頭皮上前!
“大漢的勇士,你們終于到了!”
朵思大王一臉赤誠,畢恭畢敬道:“我部在此等候已久,只為盡獻南中之地!此外另有特產無數,尤其我南中名泉,正要與大漢的勇士共享!”
他是南中第一智者,自然應變極快!
想著自己是要獻禮,總不至于被一刀斬殺!
只等軍營內布置完善,他就足以安全!
何況揚州軍千里迢迢而來,應該給戰馬飲水了!
他這所謂南中第一名泉,盡取南中毒素!
正可趁揚州軍不備,先毒死他們的戰馬!
“南中名泉?泉你姥姥!”
陸遠抬手一箭,一臉戲謔:“這點手段,也敢妄稱南中第一智者?”
但凡行伍老卒,都不會隨意吃喝陌生人遞出的食物!
這個南中第一智者存心找死,他自然要成全!
反正大軍牧羊,有一個領頭羊足矣!
“你……使詐……”
南中第一智者朵思大王話未說完,就已捂著咽喉栽倒在地!
直視揚州大軍跑馬,環營逡巡,終于死不瞑目!
揚州大軍得了軍令,已經在軍營東向,展開了車懸箭陣的兩翼!
箭陣舒展,同時包住了軍營的南北兩側!
一支支火箭當空,鋪天蓋地!
一個個火葫蘆同時被拽上高空,當空砸落!
軍營內當即慘叫聲起,火光沖天!
兵戈爭鋒,不知有多少蠻兵瞬間殞命!
揚州大軍有恃無恐,步步靠近!
一路利箭橫空,火力壓制!
軍營外圍的弓箭手,長矛手,投石機發射手紛紛在慘叫聲殞命!
射程不夠,他們再多布置也是空談!
大軍卻依舊戰馬靠近,肆無忌憚!
一路避開了毒泉,壕溝,陷馬坑,直到被拆散一地的拒馬前!
大量藤甲兵的甲胄,盾牌,直接被甩手丟到了軍營!
一支支火箭再起,軍營深處當即火光大作!
尖叫聲刺耳,慘叫聲驚人,哀嚎聲毛骨悚然!
揚州大軍終于突入了軍營,向著深處挺進!
軍營深處,車懸箭陣發威,明證著它是天下軍陣中的殺伐之最!
三萬余蠻兵皆在箭陣的射殺范圍之內,毫無抵抗之力!
他們的盾牌都還壓在大火上面,來不及取來防御!
他們的毒箭只有三十步射程,射不到揚州軍!
他們的其它布置,都已經在戰斗瞬間毀于一旦!
一支支還在利箭索命,殺伐無情!
一輪輪箭雨密不透風,直接在蠻兵中炸起一蓬蓬鮮血!
一批批蠻兵中箭身亡,慘叫聲不絕于耳!
蠻兵們如同被扒皮,一層層殞命!
地面上,橫七豎八,盡是蠻兵尸體!
鮮血彌漫,映照著還有火光大作!
大火席卷,無數蠻兵還在火海中掙扎!
中箭倒地,倒好似一場解脫!
戰斗只在頃刻,蠻兵們就已經傷亡了兩萬余人!
烏戈國國王兀突骨終于騎牛越出火海,仰面高喊:“驃騎將軍,公之軍威有如天威,今日若能饒我等一命,我南人不復反矣!”
他聽著周遭的慘叫,心中已無斗志!
哪怕覺得自己武藝非凡,也終究不敢向前一步!
否則利箭之下,他必被萬箭穿心而死!
此時也只愿求得一命,再無其它念想!
“你們對平民殺戮,就該為平民償命!有什麼資格代表南中百姓!”
陸遠抬手一箭,正中赤毛牛屁股,面無表情低語:“還是乖乖去做領頭羊吧,我還未見孟獲本人呢!”
赤毛牛屁股中箭,當即“哞!”的一聲慘嚎,馱著兀突骨蹦蹦跳跳逃竄!
大軍自東、南、北三路合圍,尚有西側營寨可以逃命!
兀突骨求饒不得,也只能安撫赤毛牛,率領麾下藤甲兵自西側出逃!
反正西路還有他們的最后一支大軍,孟獲的兩萬蠻兵!
可惜他的藤甲兵經此一劫,也已只剩兩千余人!
陸遠眺望赤毛牛招搖遠去,終于揮手止住了大軍攻勢!
軍營內僅存的三千余蠻兵正狼狽鼠竄,卻忽然看到了生機!
當即毫不猶豫,拔腿狂奔!
一路鬼哭狼嚎,追趕者兀突骨的藤甲兵!
揚州大軍并未追趕,反而就地打掃戰場,回收箭矢!
之后一場大火,將無數尸骨化為了飛灰!
“好了,車懸箭陣,繼續趕羊!”
陸遠軍令下達,當即率先縱馬越出,一路西行!
大軍同時響應,在跑馬中列好軍陣!
一個大直角包圍了所有蠻兵的痕跡,西向而去!
烏戈國國王兀突骨聽著后方動靜,猛地心中一突!
這群揚州牲口,竟然又追來了!
之前自己求饒,他們并未納降!
自己領兵出逃,他們也并未追殺!
此刻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生機,他們卻轉戰歸來!
這到底是想干嘛!
如果真想讓自己給平民償命,何不早點給自己一個痛快!
兀突骨騎著赤毛牛蹦蹦跳跳,滿心凌亂!
好在赤毛牛晃著屁股上的利箭,并未蹦出多遠,終于找到了孟獲大軍!
孟獲大軍沒有軍營,不過全軍列陣,已然嚴陣以待!
一面面盾牌在前,木制的也好似銅墻鐵壁!
一桿桿長槍透出,槍尖寒光閃閃,很是森然!
揚州大軍的跑馬動靜無法掩飾,他們也早知揚州大軍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