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言辭謹慎,李嚴是被戰馬撞死的,之后才被人補了一劍!
廖化信誓旦旦,他看得清清楚楚,李嚴根本沒敢反抗,只是拼命求饒!
徐庶的戰報則只有寥寥幾字:鎮護將軍,諸暨侯徐庶,陣斬敵將李嚴!
書法飄逸,顯然徐庶內心極為激動!
“元直志在沙場爭鋒,首次陣斬敵將,難免心頭振奮!”
陸遠搖頭失笑:“主要是我揚州軍中,典韋,許褚,黃忠,趙云,皆是不世猛將!元直始終難以施展,只能在幕后綢繆!而今沙場浴血,夙愿達成,這才亂了些許方寸!”
他對此事倒不甚在意!
對于徐庶心思,更是了如指掌!
甚至如果不是為了成全徐庶的領兵心愿,他也不必那麼在意賈詡!
無論李嚴到底怎麼死的,他都會定錘成是被徐庶臨陣斬殺!
他真正在意的,還是益州局勢!
兵爭之本,為國取ʝƨɢ利!
其利無非土地,人口,資源!
以土地而言!
此刻益州九郡,已被他揚州軍徹底縱橫切割!
漢中郡,廣漢郡,蜀郡,巴郡,犍為郡,越巂郡,永昌郡,益州郡,牂柯郡!
其中蜀郡,巴郡,犍為郡,越巂郡,永昌郡,益州郡,牂柯郡,皆已在他揚州軍手中!
當然蜀郡疆域,只是已經無險可守!
他揚州大軍還需北上古陽平關,才算真正吞下!
不過益州九郡,他揚州已有七郡在手!
反而益州劉璋,已經只剩漢中與廣漢!
土地之爭,一目了然!
至于益州七百余萬百姓,同樣已被他揚州獨占四百五十余萬!
南中二百余萬百姓,已經通過荊州,輾轉進入交州!
此外巴郡,蜀郡,越巂郡百姓,卻還在此為他揚州軍而戰!
此刻匯聚劍閣廢墟外的益州百姓,算上成都以及各縣來者,已有二百五十余萬!
至于交州的三十余萬百姓,則總要回歸交州放牧!
反而是劉璋手上民力,已經不足三百萬!
人口之爭,顯而易見!
只有資源之爭,還要他繼續耗神!
天府之國的真正財富,還在綿竹!
對于益州府庫中的糧食和生鐵,他倒不甚在意!
唯有銅料,是他造船所需!
好在此事,已在昨日有所收獲!
昨日益州趙韙,在嘉陵江上游,放出了無數竹筏,滿載銅錢與銅料!
此刻已經由周泰組織,被百姓們拖拽上岸,正堆積在劍閣廢墟外!
按照周泰統計,此次收獲,絲毫不遜于徐州所得!
當務之急,正是將這些銅料運到交州,直接用于造船!
陸遠思忖此事,公孫離卻也想起了這些銅料!
“將軍,軍機之事,我的確有所疑惑!”
公孫離輕咬紅唇,劍眉微皺:“之前你令我書信劉璋,索要戰馬銅料,并未說明數量與日期,他為何會一次性送來這麼多!就算他財大氣粗,也不至于如此資敵啊!”
銅料事關造船事宜,與她關系重大!
畢竟她北平軍急需的細鹽,棉花,酒精等物,皆需倚靠揚州海運!
她為了揚州銅料,也同樣殫精竭慮!
之前在南中時,就曾為揚州軍與南中百姓,制定過具體的交易章程!
此次親衛軍在劍閣廢墟止步,大軍除了觀測水脈走勢,并無其它作為!
她白日縱馬軍營,看著二百余萬百姓在此聚集,同樣無所事事!
她知道陸遠縱覽全局,無暇考慮這些瑣事,因此重新制定了交易細則!
正是在她的提議下,使得劍閣廢墟井然有序,日新月異!
親衛軍終日觀測水脈,隨即上山圍獵,補充大軍肉食!
百姓們爭相尾隨,采集林中天材地寶,砍伐林中參天巨樹!
百姓們本就急于修筑秦直道,可惜廖化前去追敵未歸,始終無人組織此事!
此刻與親衛軍周泰交易物資,卻也同時已將修路所需準備得極為周全!
反而揚州軍營外,各類物資已經堆積無盡!
林中荔枝,蜜桃等珍果堆積成山,任由將士們吃食!
林中狼群,鹿群等獸群已成肉山,由百姓們就地腌制!
林中羊群則被驅趕下山,使得交州百姓的羊群愈發壯大,已經接近二百萬頭!
此外無數銅料堆積成山,浩瀚連綿,于劍閣廢墟前巍峨屹立!
無數銅錢金光燦燦,隨將士們清點而嘩啦啦作響,一副欲與劍門山試比高的架勢!
這其中大量來自綿竹,但也有少數銅料,是百姓們在這十日間采集所得!
陸遠也正是以此借口,夜夜表彰于她,表彰得她夜夜嬌啼!
此事倒是她欲拒還迎,心甘情愿,只要這混蛋不把她當戰馬就好!
只是她能想到與百姓交易的小事,卻還是疑惑益州此舉的意圖!
“這是益州老將出手,志在與我軍搶時間,比劉璋老辣的多!”
陸遠若無其事:“我軍兵臨益州,如今再得蜀郡,已是三面合圍!不過我軍樹敵太多,不可能無視揚州安危,始終逗留益州!這是我軍時間之虞!”
他大手劃動,感受著嬌軀粉嫩,笑吟吟道:“而益州深處叢林密布,水澤泥濘!我軍如果分兵前往,企圖速戰速決,必會深陷其中,甚至損兵折將,遠不如此刻步步為營!”
他頓了頓,繼續道:“反而對于益州而言,他們也不想我軍深入綿竹死戰,與我軍同歸于盡,最終便宜旁人!如此時刻,益州各地險關,就都需要時間來緊密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