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賈詡裝聾作啞,正是一個合格的騎墻派!
而張松先被郭嘉嘲笑,之后又被他兩次毒打,早已失了心智!
此時積極主張與董卓合作,也正是個喪心病狂的帶路黨!
陸遠對這些無意多說,只是靜觀其變!
可周泰問完了西涼戰馬,卻又想起了草原戰馬!
畢竟按照徐庶算計,他們太需要戰馬了!
哪怕在七盤山上得了七千戰馬,也還需要十七萬八千匹!
當下哪怕能得這一萬匹西涼戰馬,也就是個零頭!
“主公,新夫人離家出走,你要不要表示一下……”
周泰苦口婆心:“這是主公的臉面,也是我揚州軍的臉面!如果外人知道此事,肯定會多想……”
他已經知道,公孫離南下交州之事,陸遠并不知情!
當下唯恐他們與北平軍交易生變,這才不遺余力間相勸!
可惜他不知其中細節,只能以尋常道理揣度!
“閉嘴!什麼離家出走!”
陸遠臉色一沉,勃然大怒:“我的家務事,誰敢多想!丟了腦袋,拿什麼想!”
這是他和公孫離之間的默契,兩人都未提及而已!
不過他們早已心中自知,天下第一島既成,就已到了分別之時!
此事必不可免,多思無益!
公孫離默然離去,是不愿徒增離別傷感!
他行伍殺伐,當然也不會為此壞了心境!
“主公,此事也不光是臉面的事,還關系著新夫人安危!”
周泰一本正經:“主公一步一落子,我軍自然可以從容進退!而且主公從不分兵,此刻又有運河溝通海軍,使我軍渾然一體,毫無破綻!新夫人在我揚州地界,當然安全無虞!”
他喋喋不休,繼續道:“可公孫瓚四處用兵,既沒有進退后手,也無法整合全軍,實則就是四處漏風!新夫人回了北平,去與匈奴人血戰,這何等兇險!”
“她出身北平,這是她的宿命!”
陸遠馬鞭一甩,氣急敗壞:“北平軍進退維谷,正等著我軍的細鹽解圍!她急于回北平完成交易,解北平危局!如此關頭,我還能強留她不成!”
如今北平局面,的確一團亂麻!
只是他身在揚州,對此鞭長莫及!
哪怕擔心小烈馬安危,也不愿在此空談!
何況他放眼全局,也沒那麼多細碎心思!
只要按部ʝƨɢ就班,之后他就可風卷殘云!
北境危局,自然可隨之化解!
“主公,新夫人來我揚州軍時,兄弟們就皆知她早晚得走!”
周泰對身上的鞭印毫不在乎,大言不慚道:“之前徐庶也是為此心憂,就是擔心主公此刻犯難!不過末將卻不以為意!如此小事,末將略施手段,就可兼顧北平與新夫人周全!”
陸遠打量沿途山脈,一言未發!
對于周泰的計策,更是興致缺缺!
這個蠢貨,不被人當槍使,就已是大幸了!
此刻還有臉妄談什麼手段,貽笑大方!
“主公,直接傳令交州,讓周瑜立即起航!”
周泰神色傲然,振振有詞:“海南島八百萬民力,晝夜生產細鹽!哪怕清空府庫,之后所得,也足以滿足我揚州所需!何況酒精和棉花,都已準備就緒,就是官府清點太慢!”
他略一沉吟,繼續道:“如此北平軍得了軍資,危局可解!新夫人到了交州,也回不去北平了,只能靜等交易!主公身邊也需要行軍文書,讓新夫人回來即可!”
陸遠面無表情,已經懶得回話!
這個蠢貨,果然被人當槍使了!
否則哪來這般細致計劃!
可惜這蠢貨不知細節,終究忘了關鍵!
“主公,你看得出來,新夫人不會拖累大軍!”
周泰鄭重其事:“新夫人雖被我軍兄弟奪下過腰刀,但那只是她不愿與我軍拼命而已!反而新夫人對敵,卻從未手軟過!無論是那個美人計的祝融,還是陽平關的高沛!”
他訕訕一笑,繼續道:“何況主公位高權重,也總該有個真正的文書!末將的書法雖然不拘一格,別有風范,但末將還得領軍呢,也不能真給主公當文書啊……”
這當然也是他心頭一大尷尬!
他的狂草,只有他夫人能懂!
可陸遠之前惱怒,卻讓他給劉璋寫信,勒索戰馬!
他硬著頭皮寫信,廢了無數心思,只圖劉璋能看懂!
雖然對此事不看好,但這丟的畢竟是他安遠將軍的臉面!
此刻唯恐陸遠以習為常,讓他一直書信,臉面一直丟!
“你這番計謀,是徐庶教的,還是魏延提醒?”
陸遠面沉似水:“我軍去與北平軍交易,雖然為了護佑北境百姓安危,但也不是去做活菩薩!交易物資只能是戰馬,這既是我軍所需,也是為了防患于未然!”
周泰心頭一亮,此事他們已經暗中解決了!
早就通過冀州錦衣衛,聯絡上了北平公孫瓚!
可惜此事他不能明說,否則結果絕不會是剛才那般隨意一鞭!
主公的寸勁武藝,一馬鞭就足以要人性命了!
哪怕是他,恐怕也得重傷!
不過他斟酌言辭,臉上橫肉亂蹦!
一時著急,竟也好似面不改色一般!
反倒讓陸遠誤會,并未發現破綻!
“世間人心叵測,最是不經考驗!”
陸遠唏噓:“我軍的確需要戰馬,不過此事卻另有隱情!公孫瓚此刻志在草原,這是我軍之幸!我與他關系復雜,也不宜開戰!但如果不控制他的戰馬數量,他就難免野心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