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大將眾說紛紜,齊齊數落典韋!
主公既然沒說章程,那這些戰馬就是無主之物!
按照規矩,自然該是眾軍平分!
哪怕能讓一千麾下一騎雙馬,也能作為急行軍,對他們作用極大!
可大黑這廝太不要臉,竟然始終扣著多余的戰馬不放!
一萬重甲騎兵,騎乘一萬西涼戰馬,兩萬三千普通戰馬!
這廝已經一騎三馬,竟然還大言不慚,多余戰馬都可以運載軍資!
富的富死,窮的窮死!
可恨眾將麾下前去討要,那群鐵疙瘩竟然毫不講理,直接就要動手!
顯然是這廝提前授意,根本無意平分!
偏偏將士們在軍中打斗,只能靠拳腳武藝較量,總不能真刀真槍見血!
而重甲騎兵一身山文甲,杵在那里就讓各軍將士束手無策!
畢竟拳頭打盔甲,真疼!
本來他們準備益州戰事結束,再提及此事!
可眾將也沒一個好脾氣,都是一點就著!
當下被徐庶一說,也當即個個怒氣沖天,忍無可忍!
“欺你們又如何?”
典韋大黑臉緊繃,毫無畏懼:“老子的重甲騎兵,向來都是如此,一個打十個!你們不服就一起上,就是得好好想想,之前交州士武,跟老子武斗,可是自己把自己打哭的!”
“一個打十個?”
此話一出,非同凡響!
帳內眾將,除了典韋和陸遠以外,剛好十人!
黃忠,趙云,周倉,徐庶,周泰,廖化,魏延,孫策,顏良,文丑!
此刻個個大將似笑非笑,摩拳擦掌,隨時準備ʝƨɢ群毆這個黑鬼!
黃忠,趙云,周倉自不必說,哪能被人如此小覷!
周泰本與此事無關,不過以他性情,對此也是興致盎然!
顏良,文丑則是回憶起了辛酸往事,正想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孫策,廖化,魏延則是年輕氣盛,也想拿這個眼高于頂試試手!
甚至徐庶小胳膊小腿,也有心湊個熱鬧!
反正這廝向來跋扈,主公既然沒說話,那就活該挨揍!
“老子說一個打十個,是要打十個人!”
典韋眼皮跳了跳,卻依舊面不改色,當然也改不了色,振振有詞道:“大黃和趙大膽不算人,另外許褚也是個野豬,不在此列!你們其他人有誰不服的,盡管過來試試!”
他心知犯了眾怒,不過礙于車騎將軍的威嚴,卻也不能退縮!
只是黃忠和趙云在,他想打十個還是有點困難!
這才不得不臨時改口,將這兩人剔除!
心思電轉間,也同時算上了許褚!
這也是為了防患于未然,畢竟許褚總會過來匯合!
“好了,你們一個個身居高位,在此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陸遠敲了敲竹筷,板著臉道:“之前的戰馬未曾分配,是為各州軍屯大軍所留!你們此時爭搶這個作甚!”
他心不在焉,繼續道:“我揚州偌大疆域,皆要實施軍屯,以保證土體不至荒廢!此事我早有計較,益州戰事結束后,就會有明確章程,也是我揚州今后的既定章程!不過事在未來,多思無益!”
徐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
如今揚州治下,尋常農耕已經不足以解決土地荒置!
究其根本,還是他揚州疆域膨脹太快!
不到一年,其它諸侯還在對峙,他揚州已拿下整個大漢南境!
甚至開疆拓土,實際疆域還要遠超大漢七成!
之前是官府跟不上大軍腳步,此刻制度也同樣捉襟見肘!
這才讓主公沒法明言,有意未提多余戰馬之事!
想來主公也在急于新的軍屯章程,不便多提,免得朝令夕改!
眾將看著陸遠臉色,也當即沒了話語!
他們雖然不似徐庶一般,心思通透,卻也知道主公必然心情不佳!
何況戰馬一事,既然已有定論,此時也不值一爭!
不過眾將之中,顯然還有個不怕軍棍的異類!
“主公,末將只是想教訓下大黑,這就饒他一次!”
周泰搖頭晃腦,大言不慚:“不過益州戰事,近在眼前,此事也算不得言之過早!主公有心獅子搏兔,那也就差綿竹關而已!我軍何不一支火箭過去,直接送他們上路!”
他稍稍沉吟,繼續道:“一萬戰俘,最多就是一萬青壯!我軍僅僅益州軍屯,所需就是六十萬,他們根本不值一提!何況他們已經對我軍下手,我軍何必給他們機會!”
陸遠眉頭挑了挑,輕摔竹筷,語重心長道:“阿泰,無論綿竹關,還是益州,都是我軍自家財貨!你會在自家放火嗎!”
“主公,我軍不是經常在自家放火嗎?”
周泰恍若未覺,振振有詞:“主公在皖城立威之時,也是抄了自己家啊!如今對付一群益州頑固,何必心慈手軟!而且就是一萬青壯,根本不值得主公如此費心!”
他提及此事,當然有他自己心思!
如今游擊軍大將未定,正是自己表現之時!
之前表現過兵爭之道,可惜主公并未在意!
想來還是自己在這方面,略遜于張郃!
那自己就得直言勸諫,才是老將忠骨!
主公最終總能分清,是誰最先跟隨他南征北戰!
虎牢關拼命時,張郃還在冀州牧韓馥麾下呢!
“阿泰,我知你心思!火燒綿竹關一事,另有隱情,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