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臉色一紅,脖子一粗:“主……”
“閉嘴!”
陸遠一語打斷:“藍田王也得守規矩,不許喧嘩!”
許褚憋回了后話,默默無語,回了陌刀軍隊伍!
他心間感動,無以復加!
實則就是想問問主公,是不是嫌他嗓門大,才不用他護衛,把他打發去領兵的!
這是黃忠的嘲笑,卻也讓他頗為芥蒂!
不過主公一如既往,開口呵斥,反而讓他明白了!
只有親近的人,才會互相嘲諷,挖苦,甚至訓斥!
倒是那些互相客氣的人,往往總想讓對方去死!
主公的確是嫌他嗓門大,才沒讓他當護衛!
不過主公至今與他親如兄弟,言談毫無忌諱,這就已經夠了!
何況他是揚州寶刀,他總得識大體!
只有等大黃出其不意時,才能去找機會痛揍一頓!
畢竟這個農夫三拳,不像周泰那麼好對付!
“強將手下無弱兵,的盧馬上挽強弓!”
陸遠縱馬逡巡,沉聲輕喝:“黃忠沙場百戰,為我揚州軍利箭!特進黃忠上雒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黃忠一臉憨厚:“謝主公封賞!”
他心頭滋味難明,卻也一言未發,直接回了討逆軍陣營!
一年之前,他還只是個南陽老卒!
當時幼子病危,險些絕了他黃家香火!
一年之后,他已聞名天下,以王位立身!
騎乘的盧馬,手挽龍舌弓,內襯金絲甲!
家中妻妾比主公還多,而且香火旺盛!
一切變化,皆來自主公!
如果不是主公一力相邀,他哪怕能沙場建功,也絕不會有今日成就!
但凡換個主公,哪會有這麼多寶物相贈!
無論的盧馬還是龍舌弓,都絕非金銀可比!
“萬戟森嚴細柳營,信威獨許漢將軍!”
陸遠環視眾將,正色道:“趙云趙子龍!我揚州軍沙場百戰,卻是一群兵痞!你向來不卑不亢,正是我揚州軍標桿!特進你為池陽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趙云一縱賽龍雀,豪邁外放:“謝主公封賞!”
此事已在意料之中,但他依舊難掩興奮!
非劉不王,他本沒資格在大漢為王!
如今他功成名就,卻能以王爵立身!
何況麾下將士,皆可因他而高升!
高臺下的曹操卻是怔了怔,池陽王?
這已是左馮翊的地界,歸于京師三輔!
難道陸扒皮此戰,還要對京師三輔動手?
此次封賞會傳遍天下,天子必然會提前知曉!
陸扒皮將京師三輔封了出去,天子也會側重防御!
可陸扒皮還是如此招搖,到底有何手段?
“虎牙將軍沙場中,天下誰人敢爭鋒!”
陸遠卻已立馬高臺,再次開口:“周倉沙場百戰,為我揚州軍箭頭!進,銳不可當!特進周倉云陽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周倉大黑臉一晃,咧嘴憨笑:“謝主公封賞!”
他同樣思緒萬千,卻也并未多說!
際遇變幻,最是離奇!
他反賊出身,本就對朝廷毫無忠誠!
之前主公為他當眾立誓,就已讓他感動莫名!
之后主公言稱,如果朝廷管不了百姓飽飯,百姓就該造反換個朝廷!
此言更是讓他感同身受,決心效死命追隨!
相比起來,之后的一次次封賞,反而不值一提!
不過此次封賞,給了他一個反賊王爵,他也不禁心頭悸動!
周倉一臉傻笑,策馬歸入斥候軍!
“南北馳騁火未滅,天昏地暗好大風!”
陸遠豪邁高歌,擊掌贊嘆:“徐庶胸有良策,智謀百出!卻癡迷沙場,勇往直前!我揚州軍儒將,非你莫屬!特進你為高陵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徐庶縱馬而出,豪情萬丈:“謝主公封賞!”
他云淡風輕,縱馬返回大軍!
只是眉宇間的喜色,卻根本難以掩蓋!
實則心中自知,如果不是主公成全,他根本沒機會縱橫沙場!
只能像賈詡一般,以陰謀行事,何談此刻王爵!
而且揚州與他際遇相似者,大有人在!
如果不是主公心胸,陳群,郭嘉,荀彧都只會是謀士!
哪來今日或變法,或獨掌大權!
甚至荀家一門三州牧,換作旁人麾下,早被滅門了!
只有在揚州,他們才能放手施為!
此刻荀彧那個一根筋,還在忙于實事,撮合交州與廣州互通!
此舉關系兩千余萬百姓民生,哪有心思在意立場!
什麼立場,能比得上兩千余萬百姓!
不過他對于王爵封賞,心中最多還是慶幸!
大年夜的酒桌窺探,沒看錯人!
徐庶滿心感慨,陸遠卻已再次開口!
“鐵血生涯莫等閑,風風火火幾十年!”
陸遠環視全軍,沉聲道:“我揚州軍步步為營,進退有據!進,有利箭在前,銳不可當!退,有許定在后,從無后顧之憂!特進許定頻陽王,以全壯志!麾下將士,自行封賞!”
許定卻是磨磨蹭蹭上前,語氣復雜:“主公,末將早就領過大軍了,對此并無興趣!只愿和兄弟們一起出生入死,活過痛快!”
他心中自知,此次王爵就是主公給他的苦勞!
之后他就得留在益州,組織軍屯!
不過他與其他大將不同,對于領兵在外,毫無興趣!
只愿和兄弟們一起吵鬧,有滋有味!
之前他就統領過三十萬青壯,五百萬百姓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