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攸與許定已在益州做足準備,隨時等待身毒行商,開拓茶馬古路!
文丑則已領兵北上,志在西涼金城郡,按計劃作為此戰閑置一子!
隨時準備出其不意,后發制人!
當然陸遠對于此類軍情,實則倒也不甚在意!
當下時局的真正關鍵,其實是他殺了閔貢后,京中天子的態度!
如果只是短兵相接,京城十四萬禁軍,倒還不足為慮!
只是諸侯混戰之下,如果京城禁軍在他后方發難,卻會帶來極大變數!
可惜京城巍峨險峻,他也只能在外圍布防牽制,終究無法進京一掃隱患!
如今時隔三日,天子早已知曉閔貢死訊!
不過時值多事之秋,京城也依舊選擇了隱忍,暫時并未妄動!
但是京城禁軍大肆擴編,卻已在彰顯天子對于此事的態度!
之后大戰之中,京城禁軍極可能自西城門出京,直接參與關中戰事!
只是陸遠手上并無多余兵力,為防京城聲東擊西,依舊只能以斥候軍應對!
此事于他而言,同樣利弊參半!
為關中戰事徒增變數,自然于大局無益!
但若能因此釣出京城禁軍,由張郃提前執行犁庭掃穴之計,卻也是天大利好!
只要他的合圍部署,能夠擋住關中諸侯,此戰就可趁勢平定京城!
即便他無意弒君,以免太過激烈,引發無謂爭端!
但一個手無軍權的天子,總比舞刀弄槍,可愛許多!
相比起來,也比他重立一個更為聽話的天子,還要方便!
當然陸遠最為關注的,還是祖父一行人的消息!
之前他坐臥不安,責令錦衣衛全力打探,此事詳情也愈發清晰!
天子的勤王詔書,是在六日前通過繡衣吏,傳進揚州!
而錦衣衛在揚州行事,只會保護陸康等一眾老者,卻絕不會暗中監視!
陸遠自然也不會派人監視自己祖父,這才讓京城鉆了空子!
反而大戰在即,郭嘉志在河北,當時正傾力往諸侯大軍中安ʝƨɢ插錦衣衛!
而陸康等人有意悄然離京,這也讓郭嘉智者千慮,多了一失!
之后陸遠更不便大肆張揚,以免讓人看到他的軟肋,各派暗探對陸康等人出手!
畢竟他樹敵于天下,各路勢力想要拿捏他者,大有人在!
之前京城給陸康等人傳詔,還只是試探,只為亂他心志!
可他若是對祖父表現出格外的重視,就只會為祖父等人招禍!
而且他并不擔心祖父等人的安危,只是擔心他們老邁殘軀,經不起長途跋涉!
畢竟他早對虎牢關有過嚴令,關內戰事結束前,虎牢關許出不許進!
而京城已在張郃,趙云,周倉三支大軍封困之下,禁軍出京即是死戰!
如此局勢,即便他祖父有心面圣,也無路進京!
他也只要接到祖父,陳明利害,誠心安撫即可!
只是如今已有六日,陸康等人卻依舊毫無消息!
他也不禁為此惴惴不安,心頭愈發急躁!
可惜大戰在即,他身負揚州軍十六萬鐵蹄重任,終究無法在此時肆意妄為!
即便有心回返京兆,沿途尋找祖父,也只能黯然作罷!
大軍陣前,反而始終一副渾不在意,沒心沒肺的姿態!
時值深夜,陸遠正在帳中休息,唯有腦海翻騰不息!
不過地面微微一顫,他也猛地眸光一綻,身軀驟緊!
唐瑛正委身在陸遠懷里,卻也隨之嬌軀一緊,不自禁一聲輕哼!
“將軍,你怎麼了?”
唐瑛睡眼惺忪,無奈拍了拍臀上大手,軟綿綿道:“我知你心系老太守安危,可此事只能靜等!大戰在即,軍中大事總需你來決斷!你若總是半夜驚悸,如何應對之后戰事!”
她了解陸遠,正如知道陸遠的真正軟肋!
而且之前屢屢大戰,她也常在陸遠身側陪伴!
無論何時,何種境遇,陸遠都始終鎮定自若!
唯有此次關中戰事,陸遠才會表現出坐立不安!
這當然不是戰場局勢所迫!
如果前線戰事有變,自有周泰前來稟告!
即便京城禁軍有所異動,周倉也會隨時關注!
唯有陸康杳無音信,才會讓陸遠有心無力!
甚至大手沒輕沒重,讓她與妹妹都是滿心無奈!
“大量騎兵進營,卻只是普通戰馬!”
陸遠卻是側耳傾聽,眸光越來越亮,終于神色一震:“快,準備一下,外出迎接祖父!高順這個混賬,如此大事,竟然還是要按尋常軍規,絲毫不知變通!”
他揚州軍精銳,東爭西搶,皆已換上了西涼戰馬!
只有無當飛軍,身為山地軍兵種,還在以普通戰馬代步!
至于最新招募的七萬新軍,則是草原戰馬與普通戰馬混雜!
不過此刻騎兵進營,卻只能是他留在揚州的州牧府府兵!
“老太守到了?”
唐瑛明眸一閃,俏臉嫣紅:“你快松開我,把你的臟東西拿出去!我去喚醒小妹,沐浴更衣,以免失了禮數!”
她匆匆忙忙,挪開身后大手,抽離嬌軀!
來不及穿衣,就已匆忙喚醒一側伏壽!
嬌軀美妙晃眼,神色卻稍顯局促!
畢竟她與伏壽一樣,還都不是明媒正娶的陸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