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馬騰必會隨之參戰,讓親衛軍陷入混戰!
大軍主力自然可隨時轉戰脫身,但前鋒三千將士卻會陷入絕境!
而他揚州軍對陣,還從無拋棄同袍先例!
結果只會是全軍參戰,無法及時組織軍陣,難免傷亡!
周泰撓了撓頭皮,依舊似懂非懂,訕訕笑道:“主公,我軍以往戰事,不也經常賭嗎?你還嫌棄過徐庶只求萬全,不敢做賭……”
“如果是以小博大,如同之前諸侯為我揚州送難民之時,自然可以豪賭!”
陸遠面如止水,繼續道:“不過當下我軍,手握堂堂大勢,已有勝券在握,何必與敵軍對賭!如果讓你以萬貫家財,去賭一文錢彩頭,你愿意賭嗎!”
如今隨著山地軍回歸,此次關中大戰,他揚州大勢已經愈發明顯!
雖是河北二十九萬敵軍,關內六萬騎兵,看似人多勢眾!
不過他在扶風之地,四路合圍,計劃已經萬全!
何況徐庶駐守黃河,會領兵截擊敵軍,河北敵軍還不知能真正剩下多少!
而且文丑領兵進入武威后,也會對西涼軍釜底抽薪!
只要西涼軍一軟,就是他在決戰之前,先行動手之時!
拔掉西涼軍這根釘子,為此戰再加一勝算!
反而此消彼長,關中局面變幻,兵力對比也將更為明顯!
他揚州軍在關中戰場的兵力,已經不在空虛!
重甲騎兵一萬!
陌刀軍八千!
無當飛軍三萬!
討逆軍兩萬!
親衛軍一萬!
斥候軍一萬!
軍法兵三千!
后勤軍兩千!
山地軍兩萬!
一共十一萬三千鐵蹄,足以堪稱兵強馬壯!
而且京城外圍,另有虎賁騎一萬,游擊軍一萬!
而黃河防線,則還有尚未滿員的征北軍兩萬五千!
這三支大軍,雖然都未在關中,卻依舊在支撐著關中戰事!
而大巴山脈內,則還有他尚在訓練的揚州新軍七萬!
雖然他們無法參與關中戰事,但卻足以在事后收拾殘局!
如此二十二萬八千鐵蹄,也足以應對任何變局!
這是揚州軍最強盛之時,他也不禁躊躇滿志,決意擴大戰場!
之后大軍會按他計劃,兵進河北,同時完成兵制改革!
不過圖謀愈大,他就需要隱忍愈多!
畢其功于一役的戰事,他就不可能操之過急!
戰場變幻莫測,他志在全局,也必須小心翼翼!
只可惜這些繁瑣事宜,他也終究無法與周泰說清!
只能以一個對賭舉例,讓周泰自行體會!
以便周泰今后統領親衛軍,不至于另出麻煩!
只是周泰對于對賭一事,也依舊一知半解!
反而聽到了勝券在握,忍不住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周泰撓了撓頭皮,不自禁向前抻著脖子,眸光锃亮:“主公,何時動手?”
他對于即將大戰,實則也另有目的!
馬超胯下的那匹極品良駒,早已讓他眼紅心熱!
他揚州軍至今,連坑帶騙,也只有五匹西域的極品寶馬!
主公的絕影!
典韋的烏騅!
許褚的赤兔!
黃忠的的盧!
趙云的賽龍雀!
這些寶馬,他都無緣爭奪!
何況以主公性情,即便再有寶馬,也會按資歷先匹配周倉,徐庶等人!
不過他對馬超的戰馬,卻已是志在必得!
只是要等大戰起時,他才能伺機奪馬!
“五日之后!”
陸遠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只是按照推演應答!
此刻文丑應該還在行軍,但五日后必能一舉端空西涼軍老巢!
到時即便西涼毫無消息,他也會主動宣揚此事!
不只會提及西涼軍糧草,同樣會告知西涼軍將士,他們的家眷已被他請到揚州!
此舉足以引ʝƨɢ發西涼軍大亂,他則可以趁亂用兵!
“五日……”
周泰神色一震:“主公,事不宜遲,末將該去準備了!”
他自然不是組織大軍調動!
只是要與麾下商議,伺機搶奪戰馬!
畢竟他心知肚明,自己絕不是馬超對手!
不過他親衛軍麾下,卻還有張遼,高順,太史慈可用!
如果再想想辦法,恐怕還能拉到無所事事的廖化!
這麼多大將群毆馬超,豈不手到擒來!
何況他動手之時,必然已經大局已定,不會耽擱主公計劃!
到時主公不用臨陣指揮,必然也會為他們助陣!
以主公騎射,此事更加易如反掌!
可惜他當下被主公責罰,還得在此給主公當親兵!
無論如何,先得把這親兵的差事丟出去!
“你還知道事不宜遲,有點長進!”
陸遠不知周泰想法,心頭稍稍寬慰,漫不經心道:“不過此事我已有計較,一切皆在局中,只要大軍不妄動即可,暫時就無需你費心了!”
他終日推演戰局,此事自然在他計劃之中!
只要這五日之間,韓遂沒有異動,此事就已成定局!
而京城的封困之勢,也會將京城禁軍的戰力降至最低!
趙云的虎賁騎就在他大軍后方,同樣可以放手一戰!
他揚州軍滅了西涼軍后,也正可應對自行入甕的河北敵軍!
而他給徐庶下達的軍令,是不死不休!
徐庶自會明白,這是叫征北軍沿岸追殺,直到西涼武威!
畢竟河北諸侯西進,是沿汾水逆流而上,速度并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