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外界。
寧川凝聚的一具荒身,仍在直播,趁著滅殺聶陽的熱度日益高漲,瘋狂撈金。
他的無亂大道位列星云境,又執掌天境圓滿的時空大道,可以穿透時空封禁之力,維持荒蕪天法的一道荒身。
“嗯?!”
突然,荒身寧川心中一動,舉目北望,察覺到這一刻在北半球降臨的兩位修行者不對勁。
這道荒身自然無法動用洞察神眸。
但以其強大的實力,監察整座武星再簡單不過。
寧川輕松查探出來,兩位修行者身上攜帶的空間戒指,存放有多種詛咒類型的器具,彌漫著熾烈的死亡氣息。
顯然殺傷力巨大!
這有些不合常理。
無論是尋找道統,還是跟他人爭奪,都難有詛咒類器具的用武之地。
更別說還帶多種!
下一刻,當寧川開啟針對性的查探,洞悉兩人之中,掌握地境二品法則的那位修行者,靈魂中有著獨屬陰星生靈的波動。
“還敢來?!”
一道冷笑聲響起。
早在滅殺血玄十八鐵騎之后,寧川就把萬星神國派遣的間諜或者神奴,全部滅殺。
唰!
寧川一步踏出,前去追擊兩位修行者。
時間不長,橫跨大半座武星,把兩人截停。
“說吧!”
寧川目光掃視兩人,直接問道:“萬星神國讓你們來做什麼?”
見到突然出現的寧川,兩人心中本就是一緊,再聽到這話,更是劇烈不安,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抱著一絲僥幸的心態,故作恭敬道:“見過武王,您誤會了。
吾等不是來自萬星神國,只是從那里借道進入武星。
相應的各種降臨稅費,都已如數繳納……”
兩人的心態不弱,沒有顯露出一絲端倪。
不過,對于執掌大道之力的寧川來說,沒有一點作用。
寧川運轉荒蕪天法,頃刻之間,得知兩人的諸多想法。
一人是陰家嫡系。
一人是血玄軍的斥候。
此番降臨武星,是奉血玄軍之主玄王的命令,準備潛藏聯邦,動用詛咒類的殺器,不斷咒殺各地的普通民眾。
以此,來給他制造麻煩,讓他無法安心修行。
寧川嗤笑一聲,直視還在辯解的那位陰家嫡系,淡淡道:“陰玄的七世孫,天賦不錯,還悟出一種二品法則。”
聞言,兩人眼神劇變,這次行動是玄王親自下令,不可能有情報流傳出去。
可他們竟然連具體的身份都曝光了!
武星這位青年王侯的手段,簡直可怕,深不可測!
“武王見諒!”
那位陰家嫡系立即欠身,內心情緒劇烈,臉上卻擠出一抹苦笑,還在嘗試偽裝,道:“我確實來自陰家,可這次降臨武星,只是個人行動,沒有絲毫惡意。
方才隱瞞身份,也只是擔心受到針對。
我跟武王閣下未有恩怨,降臨至今,都是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以武王的實力和地位,想必不會……”
他有意讓自身處于弱勢地位,意圖用以大欺小束縛寧川。
然而話沒說完,寧川一個眼神掃過,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變成光霧在天地間消散。
寧川眼神不變的注視。
武星境內,他是絕對的主宰,殺人何須跟對方爭辯!
一旁,那位血玄軍的年輕斥候頭皮發麻,十分恐懼,不想就此死去。
這位青年王侯向來百無禁忌。
現如今更是不用顧忌!
下一刻,見到寧川目光望來,他驚慌地伏下身軀,道:“請武王饒我一命!我坦白!我是奉玄王之令行事,他讓我和他的七世孫陰山云降臨武星,暗中咒殺聯邦人類,影響你的修行……”
年輕斥候如實交代此行的任務,更是取出攜帶的詛咒類器具,證明言論的真實性。
他清楚,他的行為是死罪。
可若是不說,現在就要死。
見狀,寧川的直播間泛起不小的漣漪。
玄王下令針對寧川,無可厚非,可對一位頂尖的王侯而言,動用的手段,未免有些過于下作。
寧川打量著求饒的年輕斥候,略一沉思,考慮到直播的效果,沒有急著擊殺,挑了挑眉,道:“你的險境既然是由陰玄引起,那你就罵他一番吧,不但能發泄心中的悲憤,還能讓他顏面不保。”
“罵……罵玄王?!”
年輕斥候聞言一愣,可隨即反應過來,選擇交代計劃的時候,在軍部那邊就已經沒了活路。
是生是死,全在寧川一念之間。
辱罵玄王算什麼!
只能活下去,問候陰燭一番都不在話下!
“玄王看似強大,實則心性狹隘,他明知下達的行動于大局無用,還是強行勒令我等執行,純粹是出于對您天賦的妒忌!”
“他自身無望真神,亦不想見他人成功,本質上跟閨中妒婦沒有一點區別!”
“據軍部流傳的秘聞,這一點跟他年輕時候的遭遇有關,歷經千辛萬苦追求到的女神,結婚七月就生子……”
年輕斥候想通了當前的處境,放開手腳,把聽聞到的各種傳聞添油加醋地說出。
觀看這場直播的生靈樂翻了天。
“笑死我了,哪位有錢的大佬送波大禮,讓寧川別殺這小子,我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詞!”
“看吧,把人逼急了,什麼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