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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0:00,慢音頂樓會議室。
慢音做為現在互聯網巨頭公司,在漢城市中心是有獨立的整棟樓,做為他們慢音的辦公室的。
而頂樓會議室一般情況下,不是股東大會等大事,是不會啟用的。
可是此時,會議室內,卻坐滿了慢音的股東以及拿了股份的高層。
會議室主位,坐的是慢音董事長李廣才,年約四十多歲的男人,本來穿著筆挺的西裝,走到哪都是一副紳士模樣。
眼下,李廣才痛苦的坐在主位上,頭上包扎著紗布,捂著紅腫的左臉坐立難安,屁股上被包扎的傷口也不能漏出來,只能撅著屁股坐好,來維持自己董事長的尊嚴。
李廣才的左側,是慢音第二大股東,也是頂著鼻青臉腫的腦袋,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敢睜開眼睛看人。因為他在慢音辦公樓門口,摔成狗吃屎的模樣,一度成為這兩天的熱搜,熱搜【看有錢人的摔倒方式】的話題羞的他連門都不敢出。
接下來,在慢音占股多的股東,一個個不是臉上有傷,就是胳膊上打著石膏。那些拿起期權的高層,雖然也掛了彩,但整體來說還比較好。
李廣才嘆了口氣,對著眾人道:
“所有股東相繼出事,我們下一步星選主播計劃,竟然還被對家給搶先實行,最近確實是有點問題啊。”
按理來說,股東受傷的事情,不應該興師動眾。
可是慢音成立以來,這是第一次所有股東和有期權的高層集體受傷,而且他們今年準備的星選主播計劃,從布局到營銷花了10個億,是今年慢音最大的占率布局。
結果這個計劃,竟然還被對家給搶先搞了,現在對家那邊是如火如荼,慢音這邊是集體嘆氣。
慢音從創立開始,哪一步不是步步領先,如有神助,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
搞得一直相信科學的李廣才,都開始搞起了玄學,好奇是不是對家找人給慢音下蠱了。
這個時候,整個會議室內,唯獨慢音運營部總經理陳向東,全身上下看起來竟然沒有一處掛彩的地方,面容紅潤,甚至還能筆挺筆挺的站直……
陳向東見大家都朝自己看過來,咳了咳,對著李廣才道:“李總,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不知道你們看過一個算命的,叫做鄭準的直播嗎?”
陳向東見大家沒什麼反應,繼續說道:“從這位大師第一天來咱們這里直播,慢音就開始出事了。”
“有句老話,在座的應該都聽過,算命錢不能欠,咱們慢音跟這位大師是55分成,也就是每次他的流水我們都扣掉了5成……”
陳向東剩下的話沒說,但是意思該聽懂的也都聽懂了,這擺明就是說因為慢音扣了人家百分之五十的流水,所以才倒霉的唄。
其中有個股東不樂意了,左胳膊挽著厚厚的石膏,猛的一敲桌子,差點把那石膏給震碎,一下子疼的他滿頭冒汗,還要齜牙咧嘴的哼哼道:
“張口胡言亂語,來我們慢音搞算命的主播一大堆,哪個不是被我們扣了流水,我們怎麼沒事?”
“再說了,陳向東你小子全身上下,怎麼沒出一點事情?”
“NND,我看你小子跟那什麼鄭準是親戚吧!”
陳向東不樂意了,他身為運營部負責人,手上有的是技術,根本不怕這些股東,不高興的回道:
“為什麼我沒事?我告訴你們,每次那鄭大師直播的流水,被我們平臺扣除后的金額,我都會按照我的期權比例自掏腰包,將其捐掉!”
“這就是我沒事的原因,第一次就是因為我沒捐款,所以我也倒了霉,食物中毒醫院躺了兩天!”
陳向東聲音洪亮,斬釘截鐵,氣勢洶洶的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道:“我說的話,你們可以不信,但是大家想想,咱們整個公司的人倒霉,這個難道不是怪事?”
“那鄭大師的流水再高,又能有多少錢,在座的,哪一位是差這點錢的?”
“我算是看出來了,占股份越多的越倒霉,像我們這些拿點期權的,充其量食物中中毒,摔個狗啃屎罷了!”
“你們要是不相信,那咱們就繼續分他的流水,大不了再倒點大霉唄,反正我又不是老板!”
陳向東說完,一副很光棍的模樣看向李廣才,于是眾人的目光全部看了過去。
李廣才扭了扭那受傷的屁股,有些不自在,想不明白今天開會的主題不是星選主播和集體倒霉嗎,怎麼變成什麼算命先生的流水了?
可是看著在座的,傷的傷,腫的腫,破相的破相,百十來號人坐在這里,一個個都挺丑的。
李廣才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連下一步該如何布局的想法,都被群傷兵給打斷了。
“哎!”
死馬當活馬醫吧。
“那個小東啊,你去安排,給那個什麼大師S級簽,平臺除了基本運營費,他的所有流水都不會進行扣費!”
安排完后,李廣才也沒當回事,他還真不太相信,一個什麼大師能影響的了他堂堂慢音,還不是給陳向東個面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