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準把這些都和張柏林說完,他也是一臉懵,表示之前并沒有聽說過這里發生過一場火災,不過他知道這里原先也是一座鋼廠,只不過后來因為資金短缺,老板做不下去就這麼廢了,直到把這塊地,連同著舊鋼廠一起轉手賣給了他。
既然這樣那就得從那個老板那里入手了,事不宜遲張柏林和鄭準回到了辦公室,他立即打了個電話將這座鋼廠的原老板給約了過來。
而鄭準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腦子里不斷的回放著在那個車間里看到的那些人死前的畫面。
門窗都是被人從外面封鎖上的,死的人,鄭準當時也強忍著寒意數清楚了,是99個人,怎麼就這麼剛好呢?一個不多,一個不少,99個……
原來鋼廠是90年代的,看他們死前穿的衣服,也是統一的灰色工裝。
那麼多的車間,怎麼就這麼多人偏偏都聚在一起被燒死了,無論怎麼想鄭準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實在無法將其和其他東西聯系到一起。
“張總,柴先生來了。”
張柏林秘書的話讓鄭準提起了精神,線索來了。
“張總電話里那麼著急忙慌的叫我來什麼事啊?”
柴原立跟著秘書進了門,開口朝張柏林問道。
“哎呀,沒事就不能找你來聊聊了?老哥這話可太生分了,給你介紹個朋友,這位是鄭準,鄭大師,我的貴客哈哈。”
第175章 雕像
“鄭大師?總覺得有點耳熟在哪里聽過似的,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呀鄭準先生?”
柴原立朝鄭準伸出手,笑著問道。
還未等鄭準回答,張柏林先開口搭話道。
“鄭大師算命很準的,幫漢城的衙門破過幾樁大案子,經常上熱搜,你耳熟聽說過也不奇怪。”
聽罷,柴原立握了握鄭準的手,看著他一副竟然是你的樣子,也看不出來是不是真的知道他這號人。
互相介紹認識寒暄幾句過后,鄭準便問出了此次叫他過來的目的。
“柴總,我們想了解一下,之前你這鋼廠有沒有出過什麼大事故?”
柴原立聽見話,立即就有些警惕起來,他看著鄭準和張柏林,面色不虞道。
“我這鋼廠可沒出過什麼事故啊,我是因為資金短缺干不下去才轉手給張總的,可不是因為些什麼別的事。”
看著柴原立有些躲閃的表情,鄭準可以確定他必然是知道些什麼,于是附耳和張柏林說了幾句話。
半響,張柏林看著柴原立溫和的笑了笑道。
“柴總放心,我叫你來不是興師問罪的,而且也不會因為鋼廠現在出了什麼事情就算在你的頭上,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這我們也好解決是不是?”
“只要你坦誠相待,當時收購這家舊鋼廠時,你隱瞞不報的那些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否則我不保證,在我的損失更大之前,我會做出什麼,若是追究起來大家都落不著好。”
一番話下來,既有安撫也帶著威脅,柴原立低下頭支支吾吾猶豫了半響,終于還是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這鋼廠并不是他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而是從他父親手里繼承來的。從90年代初一直到他那一輩,鋼廠的生意一直都很好,那個時候他家也算漢城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了。
直到在他15歲那年,他父親的鋼廠發生了一場火災,那場火災說實在的并不算大,只燒毀了一個車間,但是讓人絕望的是因為這場火災死去的人居然足足有99個!連同他父親在內。
當時正好是中秋節的前一天,他父親正好一路巡視到最后的那個車間,他顧念老員工都辛苦在鋼廠里干了許多年,便想著發放一些過節獎金和中秋禮品讓大家回去好好的過個節。
于是便將還沒有回家的那些員工們都叫到了最后一個車間里,然后他父親張羅著要給大家發過節禮了,就在這時本來已經關閉的設備不知道何時冒出了火星子,那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勢,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席卷了整個車間。
而詭異的是,門窗卻都打不開了。仿佛有人從外面特意鎖上了一樣,可是他父親并沒有叫任何人這樣做。
就這樣,他的父親和那一群留下的員工們就那樣活活燒死了。
因為鋼廠占地面積大,所以地處偏遠,救火都來不及,再加上中秋在即,家家戶戶放著煙花,一時間沒有人立刻發現鋼廠的火災,等被人發現時,里面的人早就都被燒死了。
而他家也因為這麼一場事故,徹底把這麼些年父親攢的家底都賠空了,再加上他父親生前買的一份巨額保險,那巨額的保險金也賠了進去,只為了安撫那些在他家鋼廠意外燒死的工人家屬,而他和母親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座鋼廠。
這場火災漢城的衙門查了很久,疑點重重,最后只能暫時以意外事故對外宣布結案,但是私底下漢城的衙差后來私底下還找過他很多次,說是為了再完善完善卷宗,問了很多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