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飛揚這樣說,鄭準心里也有了底,估計他知道的比自己也多不了多少,于是便不打算再為難他,只是問道。
“你能不能和上面請示一下,允許我看看那個案子的卷宗,我有一些很重要的猜測需要證實,或許會對這個案子的破獲有幫助。”
“這沒問題,我這就和上面商量請示一下,之前好幾件大案子的破獲全部是靠你的幫助,總衙門那邊心里門兒清,我感覺你這個請求應該不難答應。”
王飛揚拍拍胸口,十分有義氣的說道。
說完這些,鄭準便和王飛揚告別了,等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剛到店里坐下,王飛揚那邊的發來了信息。
【鄭大師,我這邊兩天之內必定給你消息。】
【好的,多謝。】
回完消息鄭準便松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坐在太師椅里,雙肘支在光滑古樸的大木桌上揉著眉心。
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團亂麻一樣,想捋又捋不清,無從下手。
自從他師父死后,他接手神算小店,繼承了神算門的衣缽,成了掌門。
雖然整個門派就他一個人,額……不對,連上段同是兩個人,段文頂多算個外門弟子,啥也學不著,只能跟著鍛煉鍛煉身體。
鄭準覺得整個世界好像要失序了,可沒有靈氣的世界又能出什麼大亂子呢?
為什麼虵柳這種一千年前的古老兇獸會在現在出現,它出現的代價應該是龐大的,不可能只需要三四個人活祭就夠了,那活祭頂多只是讓它蘇醒并現世的一把鑰匙而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那一股東風而已。
那些人的力量竟然如此可怕嗎?
擁有喚醒一只古老兇獸的力量,力量從何而來?
如今最明顯的一個線索便是90年代的那個鋼廠火災案,如果鄭準沒猜錯的話,應當是一場大型的祭祀活動,只不過那些死去的人并不知曉自己是被當成了祭品活活燒死的。
至于這場祭祀是不是和他現在所遇到的那伙人有關就不知道了,一切都得等王飛揚的消息,反正如果真的行不通的話,他只能用點手段偷偷去看了。
想清楚目前的境況鄭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有多大的能力才能做多大的事,現在的自己和那些人以及他們背后的力量撞上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鄭準猜測,那些人似乎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連虵柳都殺不了他,且不說他們神算門自古以來就有天道庇護,他脖子上的這塊兒師父傳下來的玉牌好像也是個不得了的法器。
所以他只需要徐徐圖之便好,也不用著急,反正現在也有線索出現了,順藤摸瓜慢慢查便好。
捋順思路,鄭準心里輕松多了,也沒有那麼著急和焦慮了,說到底還是虵柳的出現給他的沖擊太大了,不然他也不能心緒這麼雜亂。
他抬頭看了下手機里的日歷,已經月底了,下個月該給資助的學生們打錢了。前些日子,他又以段同的名義資助了20個貧困山區的小學生,資助他們上學和生活,想著早點給段同積累些福德,這樣也能夠冥冥之中多護佑他些。
所以鄭準看著卡里的那些存款又感覺有些吃緊了,雖然拼拼湊湊現在的存款也有個二三百萬了,但是也禁不住幾個月花銷的。
得,掙錢的動力這不就又來了嗎?
哪怕世界末日要到了,在毀滅的前一刻,大家還是得老實打工的。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四點了,便端正了下坐姿,將直播打開了。
“鄭大師!!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們可想死你了嗚嗚嗚。”
“大師又去拯救世界了吧,下次帶上我行不行,我在旁邊給大師喊加油。”
“贊同樓上,也帶我一個吧。”
“+1,帶我一個。”
“這群人是不是有毛病,當鄭大師帶旅游團的嗎?”
“瞎說什麼,他們明明當鄭大師是打游戲開黑的。”
“哎說實話,你們有沒有感覺鄭大師的氣質越來越出塵了,有點那種仙風道骨的感覺,當然以前也有嘿嘿。”
“我去還真是,我們是不是忽略了個重要的事實,鄭大師也不過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帥哥啊!!”
“我們常常因為鄭大師的能力太強而忽略了他的顏值。”
“樓上真相了。”
見彈幕里莫名其妙突然討論起了他的顏值,鄭準有些哭笑不得,他向來是不在乎外貌的,大概也是職業習慣,算命先生通常看人看骨,看心,看面相判吉兇禍福,對于一個人長得好不好看標不標致倒是很容易忽略。
對于鄭準來說,一個人外表無論多麼出眾,精致,只要從面相上看出她(他)們丑惡的內在,那在鄭準看來,那就是丑,反之亦然。
鄭準將自己心中的這種想法分享給了直播間的觀眾們,大家都紛紛刷屏說受教了,但也有人覺得鄭準是個大直男不解風情。
種種評論,鄭準都只是看看便一笑而過了,并不爭辯什麼,而后就開啟了今天的抽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