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財術,可賜予并守住萬貫家財50年,代價是將至親骨血獻祭,具體方法:將刻有守財符咒的守財釘,釘入至親骨血的天靈蓋變為守財奴,再將其尸骨葬入家門三步處的底下深處,即術成。
注:此術可保家財萬貫50年不散,50年期限一到術解,家財散盡一切將回歸原本。
鄭準看著手里這足足有一指長的守財釘感覺自己的天靈蓋都涼涼的泛著寒意,這麼長一根釘子砸進腦袋里……辛虧剛才他跟著進來看了,否則此時躺在床上的吳才早就一命嗚呼了吧。
話說回來,吳才他爹心這麼狠的嗎?吳才可是家中獨子,把他殺了那不是等于自己在斷子絕孫嗎?
想著鄭準運轉神算寶鑒,仔細觀察著躺在床上的老人。
和吳才摔倒時的情景一樣,一股股黑氣正爭先恐后的往老人的眼睛、鼻子里面鉆,鄭準運轉靈力施了個靜心咒,還在往老人體內鉆的黑氣瞬間沒了影。
至于門口的那具尸骨,鄭準決定等床上這父子倆醒來后再問,于是便將那顆守財釘收起來去他的那間客房休息了。
翌日,鄭準是被一陣嘈雜的人聲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將手機拿出來一看,才早上七點多,可畢竟是在別人家里,醒了就不好再繼續睡了,而且他聽著外面的聲音好像是吳才在說話。
“爸你病好了?!能認出我是你兒子了嗎?”
吳才扶著他爹在堂屋里坐下,雖然他也不明白怎麼一覺醒來他爹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著,但是他爹醒來后看著吳才的眼神明顯清明和正常了,這讓他無比驚喜,轉頭就將那些不重要的疑問都拋之腦后了。
“小吳先生早,還有吳老先生您好。”
鄭準在客房洗漱完便徑直來了吳才父子所在的堂屋,他需要問清楚一些事情,否則這一家可能都要被門口埋著的那具尸骨陪葬了。
“這位是?”
吳庸抬頭看了看鄭準,又轉頭看著正給他端茶的吳才道。
“這位是請來給您看病的先生,叫鄭準。”
吳庸點點頭,將吳才端來的茶喝了一口,再沒有正眼看過鄭準一眼,顯然是對兒子請來的這個人并不看重,過了一會兒才道。
“那請這位鄭先生吃過早飯便送出去吧,我病也好了,現在年紀大了不愛在家里招待外人。”
一番話說的絲毫不留情面,簡直就是明著在趕人了,吳才的臉色十分尷尬,看著真鄭準抱歉一笑,趕緊打圓場說。
“鄭先生是我好不容易請的,爸您就讓他為您看看吧,又不會少塊肉您說是不是?”
吳庸鼻子里哼了一聲,擺擺手正要拒絕。
“吳才不是獨生子吧?”
鄭準坐在吳庸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喝了口熱茶潤了潤嗓子,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
可吳庸在聽見這句話時身體明顯一僵,然后立即又放松下來,半闔著因為蒼老而已經有些耷拉的眼皮,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哪來的毛頭小子,滿嘴胡話,裝算命先生騙錢騙到我這里了?吳才,送客!”
鄭準對吳庸的反應并不意外,拿自己親生兒子的命去換取50年的榮華富貴,無論到了什麼時候說出來都不光彩。
吳才看了看鄭準,又看了看吳庸,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鄭準是他請來家里的貴客,還是托了徐伊纖的介紹,而自己的老父親又大病初愈,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忤逆父親的意愿……
鄭準看著面露難色的吳才,露出一個溫和的笑,繼續道。
“若是不把你家門口的那具尸骨挖出來,你們全家都要陪葬。”
說完又站起來走近了吳才兩步,在他面前輕聲道。
“門口埋著的那具尸骨,是你一母同胞的親生哥哥,不信的話找人挖出來看看。”
一直半闔著雙眼的吳庸,終于在這時瞪大了蒼老渾濁的雙眼看著鄭準顫聲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完又立即后悔噤了聲,有些慌亂的撇過頭不看鄭準身邊吳才投過來的那探究的目光。
“父親,鄭先生說的可是真的?我還有個哥哥,他就埋在家門口?!”
吳才滿臉的不可置信,顯然難以理解家人為什麼要這樣做。見吳庸依舊偏著頭不說話,吳才抿了抿嘴,直接抬腿往外走去,招呼著人在鄭準的指點下將門口的青石板打碎清走,開始往下挖。
當吳庸撐著蒼老佝僂的身軀顫顫巍巍的趕來時,吳才已經將埋著的尸骨挖了出來。
重見天日的小小尸骨,此時在鄭準的眼里正散發著通天怨氣,黑霧逐漸彌漫,將整個院子都包圍起來,吳才等人只是感覺天忽然暗了許多,耳邊還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吳庸最先崩潰,他猛地跌坐到地上,往地上那具小小的尸骨處爬去,邊爬還邊哭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他嘴里還不住的說著胡話。
但離的近的鄭準和吳才卻是都聽清了。
“我兒啊,爹對不住你,是爹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