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也以為是,于是就問了她事情的經過。”
“她說家里就她自己和一個七歲的兒子,晚上起來上了個廁所,再回來的時候本來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的兒子居然憑空消失了。”
“她把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人,門窗也都檢查過了,是鎖好的。活生生的一個小孩,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沒有辦法她只能連夜來衙門求助。”
“我聽著覺得這事兒太奇怪了,又看著她情緒特別不穩定的樣子,就感覺她精神上可能有點問題,就想著讓她的家人先過來接她,然后再問問具體情況。”
“結果我一問到她的家人,她就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一樣,尖叫著說自己沒有家人,這回我就真的感覺她可能是精神有些問題了。可這大半夜的她一個懷胎八月的孕婦總不能在衙門過夜吧,咱們這又沒有床,所以我就想著問了她的地址,然后打電話讓其他同事來送她回去。”
“結果問完地址,剛要打電話派人給她送回去的時候,一抬頭人就消失了。我估摸著可能自己走回去了,我還跑出去追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就想著可能那孕婦是自己打車走了,然后就沒有再管了。”
聽完鄭準半垂著眼睛思考了半響,然后才抬頭問道。
“地址呢。”
說話間小趙就起身去外面的前臺把記錄著地址的紙條拿了進來。
就在這時,王飛揚的電話響了。
“喂,嗯,我知道了。”
“小趙叫上幾個兄弟,出現場了。”
王飛揚掛掉電話雷厲風行的安排道。
鄭準看著他忙碌的樣子,突然問了一句。
“地址是哪?”
“飛遠路23號,香梨小區四單元六樓2號。”
王飛揚的話音剛落,鄭準就將手中小趙拿過來的紙條遞了過去,上面的地址赫然就是王飛揚所說的那個!
“走吧,我和你一起,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香梨小區,六樓。
“王隊,接到報案的時候先讓法醫過來了,但是門是鎖著的,我們怕破壞現場打算等你們先過來拍完照,做完痕檢我們再進去。”
“不過……根據那個屋內傳出來的味道,法醫斷定是尸臭。”
現場的一名衙差和趕來的王飛揚等人解釋道。
王飛揚點了點頭,然后派幾個專業的開鎖人員,去把中間那扇傳出令人惡心的尸臭味的房門撬開了,一進屋那股惡臭更為劇烈,一些年輕的衙差直接就跑出去吐了。
王飛揚和小趙則直接去了尸體所在的房間,入目是一個極駭人的景象,是一具赤裸的女尸,肚子被人刨開了,一地的血早已經干枯成黑褐色,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一些驅蟲在尸體的周圍爬來爬去。
“王隊我剛才問過了,報案的是旁邊的鄰居,她說這家住著一對母子,已經十幾天沒出過門了,而且屋里還傳出了惡臭,她們敲門也沒人應,于是報了官……怎麼是她!”
小趙拿著做好的調查筆錄正給一旁觀察尸體的王飛揚讀著,結果剛才抬起頭看到那女尸的臉一下就認出了這是昨天晚上來衙門報孩子失蹤的那個孕婦!
“就是她,昨天晚上來衙門說自己兒子在家里憑空消失的那個孕婦!”
王飛揚眼里明顯有些驚疑不定,他看著小趙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你確定嗎,這女人法醫鑒定說起碼已經死了十天以上了。”
小趙臉色蒼白的點點頭,表示確定。
“她應該就是我說的那個厲鬼了,昨天她來衙門,可能是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而她肚子里那個孩子很明顯是被人開膛破肚挖了出來,至于那個七八歲的那個兒子……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去看廁所的水箱。”
鄭準運轉著神算寶鑒,結合地上死去女人的八字,仔細的推算著她身上所發生的事。
有人在十四天之前闖進了她家,將她七八歲的兒子,肢解藏在了廁所的水箱,那女人肚子里七八個月的胎兒也被他殘忍挖走了。
腦子里自動的將那日的情景再現了,看的鄭準一陣頭皮發麻!
第205章 元嬰期
兇手是個男人,至于作案動機……還是讓王飛揚他們自己查吧,他只是個場外援助而已。不過鄭準還是把這個關鍵線索及時的告訴了他們。
“男人?靠,什麼男人這麼喪心病狂,女人孩子也殺?!”
王飛揚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向嫉惡如仇的他做衙差這麼多年最看不慣的就是傷害孩子和女人的罪犯,于是直接就當場黑了臉,勉強擠出一個笑和鄭準道了謝,下一刻就拿著現場采集好的指紋直奔衙門了。
而鄭準則沒有跟著一起走,而是留在原地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屋內的陰氣和鬼氣,只有一股微弱的陰氣在屋內沒有散去,再沒有其他發現了。
看來那個女人的魂魄可能散了,畢竟衙門那種陽煞極重之地,鬼若去了定是九死一生的,他也無能為力了本來還想著或許可以幫幫這個可憐的女人,去了怨氣能好好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