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可看得出這香爐好在何處?”高大總管看石磊稀罕的樣子,就知道東西挑對了。
“別的香爐都沒這個窟窿眼兒多。”石磊稀罕的是這個窟窿眼兒這麼多的香爐,散發出來的香氣兒估計少不了,用它燃香肯定不會浪費香氣兒。
高大總管:“……!”
167 又是一年
“他真這麼說?”正和帝再次確認。
“可不嘛?”高大總管苦著臉道:“早知道,奴才就不給他挑那兩樣好東西了,真真是……唉!奴才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好了,那位呀,真真是讓人無語。”
“啊哈哈……!”正和帝朗笑的聲音傳出去老遠兒了。
本來石老太太說出了孝期過年就熱鬧一下,不過被石磊駁回了,石老太太不服的問他:“妻孝已經出了,這滿府蕭索了一年多,你到底還要怎樣?還容不容這府里有個喜慶氣兒了啊!”
“老太太這話說的不對,府里也就我除了孝,三個孩子可還沒有呢!更何況老姑奶奶也是如此,主子們都還沒出孝期,奴才們倒是張羅的歡實,我看誰敢不顧主子們的心情臉面,我就叫他好看!”
“你……!”石老太太其實就想要熱鬧一下,她本來就不愛什麼守孝之類的,好不容易熬過來了,豈能不張燈結彩熱鬧一番,也好讓兒子兒媳婦和孫子們都進來過個熱鬧的年。
誰知道張石氏還沒等說話,石磊直接就把她給否了。
石磊不想大熱鬧是因為今年都受災了,就連宮里都節儉度日,你家反而奢侈繁貴,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且姑奶奶可還在孝中,三個孩子雖然過了一年,可以不用那麼苛刻的守孝了,但是不代表就能嬉笑玩樂了,哪怕孩子們都還小呢,這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反正都是小不點兒,不出這府門又在后院兒里,倒也足夠他們溜達開了。
“今年雪災剛有所緩解,連宮里過年都簡辦,老太太您還大操大辦的是想要干什麼?”石磊不得不跟石老太太把話說明白了:“如今外面什麼情況您不知道就不要瞎摻合,讓您干什麼您就干什麼得了。”
石老太太想了又想,到底是不敢跟石磊硬著來,反而提出了別的要求:“那也成,但是老太婆想娘家了,如今天寒地凍的也不方便我回去看,就讓他們來看看我好了,這不過分吧?誰家正月里還不走幾門親戚啊?今年沒那麼多避諱了,怎麼著,也得走動走動,不然還不過死門子了嗎?”
“要請人來也可以,不知弟妹要請誰呀?”張石氏直接就接過了話茬兒,這個問題石磊還真不好回答,畢竟石老太太是長輩,人家想接娘家人來看看,他還真不好說好還是不好。
“現在我哪兒知道他們誰有時間啊?我又沒跟他們互通有無。”那意思就是說她現在想傳消息回娘家都難了,也不知道到時候來的都是誰,反正誰都成,只要是她娘家人。
“那就過了初六再去請吧,好歹誰家也不能大初五之前出門做客,我叫人準備出幾個待客的地方。”張石氏這是同意了。
“那就謝謝大姐了。”石老太太皮笑肉不笑,如今她可是被張石氏壓制的死死的,小動作也不敢多做,生怕張石氏收拾她。
除夕當天祭祀宗祠過后,便是年夜飯以及守夜的活動。
去年石老太太早早離席錯過了賜福菜的機會,今年說什麼她也不走了,看那架勢就是熬也要熬一夜。
石磊跟張石氏兩個大人照顧四個小孩子,對石老太太的這種無名堅持,保持旁觀狀態,怎麼說也是一家人,總不能把老太太攆回去吧。
不過石老太太總是想靠近石磊的三個孩子,這就讓石磊很不滿意了,您老待著無聊大可回去睡覺去,別拿孩子們逗趣兒啊。
“過了年開了春,磊小子就搬回去吧,這定軍堂也不能總是空著。”張石氏見石老太太總想著靠近孩子們,雖不知道她想干什麼,不過總歸不是好事兒就是了,大過年的也不好當著滿屋子下人的面呵斥她,那就不是石老太太的問題了,而是她這個大姑姐刻薄了。
故而張石氏也不說石老太太,反而跟石磊說了定軍堂的事情,打蛇打七寸,這個道理張石氏還是懂的。
果然!
石老太太聽了張石氏的這句話,不管她剛才想干什麼,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
“姑奶奶說的是。”石磊可不管石老太太什麼表情,他早就想過將石老太太請出定軍堂了。
“可定軍堂我住的挺好……。”石老太太可不樂意,定軍堂乃是定軍侯府的正堂,歷代定軍侯的居所,里面不論是面積還是布置,都是頂級的好,搬出去她會不習慣的。
“可是你不是定軍侯。”張石氏冷眼看著石老太太:“你住那里名不正言不順。”
“我乃定軍候太夫人!”石老太太那意思就是憑什麼說我名不正言不順?
“就是定軍候夫人,在定軍候去了之后,也要搬去清風苑住,這是歷代的規矩,怎麼?弟妹莫不是還想牝雞司晨不成?”張石氏雖然不能呵斥石老太太,卻可以用話點她一番,而且話說的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