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麼,哪怕是有定軍侯府做招牌,還是讓石老太太寸功都沒能立的關鍵之一。
如今他們的小石頭弟弟終于時來運轉,皇上突然抽風一樣的要給小石頭弟弟兵權!
甭管皇帝陛下是犯了羊癲瘋還是急驚風,反正他這股好風總是能讓他們借助一下,送他們的小石頭弟弟直上云霄。
這消息傳出京城不到三天,四面八方又趕了過來幾支隊伍,趕不回來的捶胸頓足,趕回來的都興高采烈,全都空出了主將的位置,怎麼說也要讓小石頭弟弟帶最好最厲害的兵。
尤其是聽說了這領軍的緣由之后,各個都擦拳磨掌,準備大干一場,起碼不能輸給那個老匹夫,竟然欺負到家門口來了,還敢伏擊?真是膽兒肥了。
接到消息后,又有兩支隊伍不惜半路轉道,愣是趕回了京城,說什麼也要給他們的弟弟報仇。
其實他們認識也就是在石磊十歲之前,那個時候的小石頭身體更不好,但是誰讓人家小石頭長相上占了便宜呢?小的時候就可愛到爆,參照物可以看看他家的石寶兒,朱瑞什麼人?都能被石寶兒拿下了,更何況那個時候的小石磊了。
一幫淘小子哪里見過精致的如同年畫娃娃一樣的小弟弟?頓時就被小石磊給收服了,雖然后來發現他們這位看似弱小的小弟弟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不過小時候的印象很重要,在他們的記憶里,盡管小石頭弟弟排兵布陣什麼的都很好,可是卻不怎麼健壯,大了之后明白了,自然更疼惜這個弟弟。
再加上石磊承襲了定軍候的爵位,若是能領的是自己訓練出來的一軍,說出去都有面子,很有可能名留青史呢,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大家都卯足了勁兒。
也因為卯足了勁兒,老頭兒們在軍機樓里吵得不可開交,外面的演武場上也打得不可開交。
“臭小子敢跟我搶人?我告訴你,老子的隊伍打過上百場戰役!”一個五大三粗的猛張飛樣兒的高壯男子揮舞著一對鎏金八角銅錘,跟人對著硬撼了十好幾次,乍一分開就嗷嗷叫著跟對方嗆聲。
“屁!打仗厲害不是靠你們那四肢發達!還要靠著腦子,你那軍里有謀士嗎?有參軍嗎?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丫的可是連字兒都認不全乎,能這麼多年安然無恙,真是你家祖宗保佑了你知道麼你!”另一個同樣提溜著一對開山巨斧的猛將,也就是跟剛才那位做對手的,撩開嗓子也反擊了回去。
這邊這對兒猛將兄打的風生水起,那邊一個騎在雪白駿馬背上的白袍將軍一身輕甲,手握玄天長弓,背上一個箭壺,里面裝著數十雕翎長箭,正跟另一個騎著一匹棗紅色駿馬的烏衣將軍比拼箭術,只不過烏衣將軍用的是孔雀羽箭,倆人裝備差不多,白色的箭矢和彩色的箭矢滿場亂飛,胯下駿馬跑的四蹄生風,倆人如同蛟龍一般嗖嗖嗖的彎弓射箭你來我往。
還有倆人是騎在馬上對戰的,那長槍紅纓翻飛,那冷光狂閃,就連他們倆騎著的馬匹都在相互你咬我一口我啃你一嘴的打著架。
一旁的安全地帶上或坐著或站著六個人,細看一眼,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些傷,但是不重,應該是切磋的時候不小心劃上去的,可見他們切磋的時候,用的都是真家伙,絕非是木槍那玩意兒能媲美的好麼。
盡管如此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脫下身上的盔甲的,按他們的說法兒,就是除非是回家或者是死了,不然只要是在外面,就要頂盔摜甲,有的時候,這些盔甲他們甚至可以連續穿上一年都不卸下來,為的就是怕夜半有敵軍襲營,兵丁們可以卸甲睡覺休息,唯有主將不可以,因為沒有兵丁可以再找,可沒有主將的話,這一支軍變成了沒頭的蒼蠅待宰的羔羊。
可是就是受傷了,這幫子人也不安靜,看著場子里打得熱火朝天的三隊人馬,嗷嗷叫著添油加醋。
“哎哎!攻他下盤!踹呀你倒是!”
“你倆磨嘰啥呀?趕緊的打呀!”
“射箭就射箭,能看準不?別是浪得虛名!”更有不怕死的撩撥那倆神箭手。
結果這句話說完之后,就見那倆并駕齊驅平分秋色的神箭手箭尖兒一轉,竟然是對著自己來了!
“草!”那個嘴欠的家伙倒也足夠機靈,愣是一跨步扯了個落地盾牌舉在了自己身前,腦袋一縮縮,就聽盾牌“咄咄”兩聲兒。
“要是再敢出聲兒,就射穿你的子孫根去!”倆人異口同聲,但是說完后又開始將箭尖兒對準了對方:“我的箭術比你好!”、“我的箭術比你強!”
“找死!”
“來呀!”
得!
兩句話不到,又開始了。
盾牌后面那位一直到他們倆打馬離開,這才在盾牌上露出半個腦袋,往下一看,毫不意外的盾牌上插著兩支羽箭,一支白色的一支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