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邊穿了鞋子往外走,一邊聽外面的動靜。
這個時候齊恒跟龍嘉也到了。
都是順子派人去請來的。
“……皇上,出面的的確是微臣,并不是定軍候,那個時候定軍候還沒起來呢,更別提捉狗了。”齊恒也能作證,當時的確是他捉的狗遞給的侍衛長,再由侍衛長轉交給了那個叫紫鵑的小宮女。
“皇上,他們手里有定軍候身上的東西。”這一點,才是讓人憂心的關鍵。
聽到這里的時候,小石頭就已經蹦跶了出來,還有些疑惑的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久了,這里的人都很和他脾氣,正和帝也不是那動不動就罰他們的人。
正和帝張了張嘴,這事兒要怎麼說?
別人都不敢吭聲兒,唯有侍衛長,是個直腸子,一看到定軍候就嗷嗷的叫喚上了:“侯爺,上午跑來一只狗,后面跟著一個小宮女兒……。”
“狗跟宮女兒?”這是什麼勁爆的話題?
小石頭的臉上就體現了震驚和八卦的模樣出來,小石頭的關注點,永遠不正常。
可這個時候侍衛長卻看到了正和帝的臉色,一下子就想起來自己貌似多嘴了。
“你接著說啊?”小石頭的好奇心都被勾搭了起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啊。
正和帝的臉色陰沉的都要滴水了,高大總管一看事兒不好,趕緊給順子使了個眼色,順子立刻就拉著侍衛長:“你這人什麼事情都當著皇上跟侯爺的面胡咧咧,趕緊的出去執勤。”
“慢著!”小石頭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你給我說清楚,到底什麼事情?你們一個一個的臉色那麼不好看?”
“侯爺,那個小宮女死了。”侍衛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侯爺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因此,皇上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死了?”小石頭更不明白了:“死了?死了關本侯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們會提到本侯爺?”
小石頭還是頭一次聽到此事,可剛才明明他們說話的時候,提到了好幾次自己。
“那小宮女來過之后便死了,遺體的手上抓著一個荷包,那是您身上經常佩戴的荷包。”順子得了正和帝的首肯,便告訴了小石頭,為什麼他們都臉色不好了。
“啊?”小石頭傻眼了。
“然后淑貴妃便找了內侍監報案,還、還帶了內侍監的徐三兒來、來問話。”順子有些磕巴的道。
“問話?”小石頭更懵了。
“……找您問話……。”順子越說聲音越小。
“放肆!”正和帝一下子就被點爆了。
“皇上!”一屋子人都跪地上了,但是不包括小石頭。
“……那個……你別生氣……氣大傷身……。”說實話,到現在小石頭雖然明面上端的住,可心里依然是一頭霧水呢,這些亂七八糟的咋回事兒麼!
正和帝哭笑不得的看著小石頭:“你是不是還沒明白?”
小石頭茫然的點了點頭,好像不太對?于是又搖了搖頭,還感覺不對,最后喃喃道:“那個……我還沒明白……。”
眾人一臉黑線。
雖然聽說過定軍候的不著調,可這性命攸關的事情,怎麼還這麼不用心呢。
他們這幫子外人都很著急了好麼。
“算了,高達,讓徐三兒滾進來,淑貴妃,滾回去待著,這件事情就是要處理,也不該她來。”作為有著中宮皇后的時候,一個淑貴妃還不夠代表后宮。
也是淑貴妃自己貪圖大功勞,非要越過皇后自己來,她要是能通過皇后也不至于這麼倒霉,因為皇后可是比誰都知道,皇上喜歡的定軍候,定軍候估計,也是喜歡皇上的,區區一個小宮女,要是傾國傾城也就罷了,偏偏紫鵑充其量就是清秀而已。
這樣的小宮女后宮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個,定軍候就是再不挑食,也不會選擇紫鵑。
所以淑貴妃杯具了。
“奴才徐三兒,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徐三兒是個中年太監,但是他跟高大總管差不多,都是位高權重之輩,但是真說起來,他比高大總管矮一頭,但是為人長相端正,說話也沒有太監特有的那種尖利的聲音,而是平平常常的男子聲音,若非他身上的衣服乃是內侍監獨有的海藍色,他看起來就跟普通人一樣。
“起來吧?怎麼?問話都問到御書房了?”正和帝前一句話才叫起兒,后一句話卻說的徐三兒再次跪了下去,那膝蓋磕到地上的聲音,讓小石頭都替他的膝蓋疼了一下。
“奴才不敢!”徐三兒心里都快把淑貴妃罵死了。
什麼十拿九穩?什麼驚天之功?什麼社稷大事?什麼名留青史?……。
都、他、媽、的、是、騙、人!
單單是他們倆在外面跪了許久,才被召見,而且只召見了他,淑貴妃直接被觸霉頭丟回了后宮,就可見皇上的心思。
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是內侍監那麼一個敏感的地方,徐三兒能一坐五年的時間不是白給的,這心思沒有七竅玲瓏也能有六竅了。
等見到正和帝之后,那就更不用說了,光是這頭一句話就足夠徐三兒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