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小石頭笑瞇瞇,這次來,他帶了自己的石家軍五千人馬,都人高馬大力氣驚人。
“想明白了就好!”石景林一聽這話立刻就笑容滿面,昨天他被老婆跟大舅哥逮到一通狠狠的教育,讓他記憶深刻啊!
“這是我們的軍需單子,開門,拿軍械。”朱瑞一甩手里的軍需單子嘩嘩響。
“侯爺侄子你這什麼意思?”石景林一看仿佛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臉上的笑容都裂開了。
“什麼意思?”小石頭好奇的看著他:“自然是按規定辦事,趕緊開門吧?”
“你!”石景林被噎的臉紅脖子粗,這不是玩兒他呢麼?
“我怎麼了我?”小石頭就喜歡玩兒了怎麼滴?
“你怎麼這麼冥頑不靈?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定軍侯府啊!得罪了這麼多人,以后看你怎麼辦?!”石景林簡直要氣瘋了:“你現在管著軍需能壓制住,軍需這東西,一年一換人,明年不是你了,別人還不……簡直氣死我了!”
“本侯爺今朝有酒今朝醉!”小石頭看著他三叔為了點兒子銀錢就能這麼教訓自己,簡直對他太失望了:“趕緊開門。”
“不開!”石景林一仰脖子:“司庫官不在,不開門。”
按規矩來說,司庫官其實是縣官,而司庫掌鑰則是現管,他可以看在手續齊全的份上,直接開庫房拿東西的,畢竟書記書辦們都在現場,沒有司庫官在也沒有問題。
這種事情發生很多次了,畢竟司庫官只有一個,而司庫掌鑰卻有十八個之多。
“你不是有鑰匙麼?”小石頭看了看他名義上血緣上的三叔:“為何不開門?”
“我不是說了麼?司庫官不在,不開門!”石景林依然死鴨子嘴硬的回答這麼一套話。
“好呀!”小石頭突然笑了,是那種壞壞的笑:“來人,拿下他,搜身!”
他跟這位三叔可是在一個府里生活了多少年,他的一舉一動言談舉止他能不看不出來?
剛才他說“鑰匙”的時候,他三叔明顯表情一僵,隨后更加胡攪蠻纏的表情出賣了他。
他敢篤定,他三叔身上沒鑰匙!
司庫掌鑰手里沒有鑰匙,那鑰匙去哪里了?
他一直說司庫官司庫官,恐怕這位司庫官,手里把著的鑰匙吧?
這可真是捉了個現行!
“是!”親兵們一哄而上,別說石景林這麼一個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了,就是李貴那精銳的副將都抗不住。
“你要干什麼!?”石景林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哪怕是呂家,也是文人世家,可沒跟他真的動過手。
“侯爺,沒有鑰匙!”丁小心這家伙不愧是神偷出身,飛快的在石景林身上摸了一圈兒,愣是沒發現鑰匙。
“果然啊!司庫掌鑰竟然沒有將鑰匙帶在身邊,三叔,你說這是個什麼罪名?”小石頭笑嘻嘻的走到石景林面前,看著石景林突然蒼白了的臉頰,輕聲細語的跟他說話,可偏偏石景林的臉色越來越白了。
司庫掌鑰,沒有將司庫鑰匙帶在身上,這是失職!
足夠他以死謝罪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石景林雖然早已被拆穿了虛偽的表象,可還是有理由推脫的:“我昨日才接的司庫掌鑰,司庫官不在,鑰匙暫時沒有交接!”
“那原來的司庫掌鑰呢?”你沒有不代表你的前任沒有。
不過小石頭對他這位三叔算是佩服死了,都到了這步田地,還能硬撐著不認錯,也算是他們老石家的一個傳統了。
以前知道他那五位叔叔們的沒臉沒皮,原以為他們會收斂一些,起碼他們沒了靠山會低調一點,結果可倒好,都到了被拆穿的地步,再次領教到了什麼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媽蛋蛋的以前都是他一個人天下無敵的,現在算上他三叔算怎麼回事兒啊?
小石頭不服氣。
“不知道!”石景林被人制服,可是他發現他沒什麼危險,便又死灰復燃了起來。
“哦!”朱瑞點頭,然后轉頭對李貴道:“帶人去找那十七個掌鑰,全部拿下,搜身,沒有鑰匙的全都原地羈押,有鑰匙的要求他們開啟倉庫。”
李貴有些不解和擔憂:“這樣好嗎?畢竟是工部。”
“沒關系,有了問題本侯爺去擔著,咱們今兒就看看工部的庫房都長成啥樣兒,給他們清點一下庫存!”小石頭牛哄哄的一擺小爪子。
“定軍候你敢!這可是呂賢大人監管的司庫!”石景林嗷嗷叫著抬了呂賢出來嚇唬石磊:“你得罪了他,還想不想要軍需?他可是你三嬸的親哥哥!”
小石頭一癟嘴:“我知道。”
一個工部主事員外郎,就值得他三叔這麼激動的跟他現,他的姘頭還是正和帝呢,他不也沒怎麼顯擺麼。
李貴帶著人頃刻間便出去了,不一會兒就都回來了,石磊跟朱瑞驚了一下。
尤其是朱瑞,立刻就沖了上去,急急地問李貴:“怎麼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們根本就沒在!”李貴也很悲憤:“十七個掌鑰,都沒在工部衙門,說的都是一個意思,不是請了病假就是家里有急事,還有一個剛才來就跑回家里去了,說老婆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