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無奈的搖搖頭,拿起酒杯跟李同碰了碰。
注意到南潯的眼神后,保證道:“我只喝一點。”
“還是說你也想嘗嘗?”
南潯眨了眨眼睛,在杯邊試探的抿了一口,沒啥味道。
跟寨子里阿嬤釀的烈酒完全沒法比。
賀時卻以為她不能喝,直接將杯里剩下的酒一口干了。
他把桌上的幾個盤子都挪到南潯面前:“老二烤的肉還不錯,你多吃點。”
“知道了,你也吃。”
坐在對面的齊江,感覺嘴里的食物頓時沒了滋味。
他決定聽他媽的,今年回去就相親!
晚上,三個孩子早早睡了,幾個大人圍坐在桌旁,聊著以前的趣事。
有他們的大學生活,也有工作之后遇到的各種奇葩,就連賀時也被逼著,講了他和南潯的初遇。
一時間其樂融融。
老大最先喝醉,說話都開始大舌頭起來。
“弟妹,我跟你說,嫁給老三這人,你以后絕對可以放心,那學校,多少小姑娘追,我們老三愣是一眼都不瞧!”
突然被點名的南潯,微微一笑,端起水杯跟他碰了碰:“我知道,賀時在學校也多虧你們照顧了。”
老大擺了擺手:“那都不算啥,嗝!是我和老二應該感謝他才對,沒有他,我們哪能像現在在這喝酒吃肉……”
“我跟你說,他從開學那天,就一直強調自己有女朋友,我們還以為是借口,都不信!”
“老三,絕對好男人!專一!”
“弟妹,還好你回來了,不然就老三那性子,嗤嗤!”
眼見這人再說下去,褲衩都要給他抖干凈了,賀時急忙將人拉回房間。
沒一會兒,老二和齊江也趴下了。
只是沒想到,李同看著不顯山露水的,酒量竟然這麼好。
他將兩個醉鬼扛回房間,跟南潯打了個招呼后,也洗洗睡了。
等到賀時回去時,南潯正趴在矮桌前畫著什麼。
他本來以為自家老婆只是對毛筆好奇,在那里瞎玩。
結果一看之下,震驚了!
只見雪白的宣紙上,一幅大氣磅礴的山水畫,在南潯筆下緩緩呈現。
正是他們今天在纜車上見到的風景!
筆走龍蛇,貌似毫無章法。
但等過一會兒再看時,就能發現,那些看似亂七八糟的隨意涂抹,已經連成了讓人驚嘆的畫面。
賀時清楚,恐怕也只有那些錘煉多年的老畫家,才能有這種功底。
看似隨意,實則每一筆全在心里。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老婆,你還有這一手呢?”
南潯這才注意到賀時的存在,她看著對方眼里的驚嘆,疑惑道:“啊?我畫的很好嗎?以前無聊跟阿嬤隨便學的。”
賀時瞪大眼睛,原來這就是凡爾賽的最高境界?
豈止是好,跟他在書上看過的各種名畫相比,也絲毫不差!
還有那旁邊的毛筆字,如果沒看錯,應該是古代女子常寫的簪花小楷。
“老婆,難道你還是什麼隱藏的大家閨秀?”
南潯直接給了他一巴掌:“趕緊醒醒!”
賀時:……
好吧,大家閨秀確實不會一言不合就削人。
“老婆,你這畫畫好了我要給它裱起來,就掛家里客廳。”到時候來一個人,他就給他介紹一下!
“啊?那我畫點別的吧,這山水畫跟咱家的裝修風格這不搭。”
“可以呀,那這個掛書房吧,多有意境。”
賀時越看越喜歡,現在的畫家一般都是經過系統的學習,在各個學校進修,畫的東西其實都被局限在已有的框架里。
而南潯恰恰相反,僅憑著天賦與想象,畫出的東西卻別出心裁,獨具匠心。
賀時當即給中環世紀城的商場經理——何寬,發了個信息。
等他們從落葉山回來后,南潯就發現,家里那個不常去的大客廳,竟被改造成了一間開放式畫室。
就連寬大的陽臺上也支滿了畫架,還多了一個白色欄桿的吊椅。
整個畫室被分為好幾個區域。
有國畫、油畫、素描速寫、水粉水彩等等,就連漫畫用的數位板都安裝好了!
各種顏料畫具也應有盡有,這里完全可以稱為所有畫家的天堂。
南潯激動的跑出去,將站在客廳的男人直接撲倒在沙發上。
怕她掉地,賀時急忙摟住她的細腰:“看到了?”
南潯“嗯”了一聲,在他脖頸處依戀的蹭了蹭,悶聲道:“賀小時你真好。”
賀時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傻樣,不對你好對誰好。”
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著,眼看就要一親芳澤。
賀時偏頭就見兩雙圓圓的豆豆眼,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和南潯。
“小白!小軟!”
賀時咬牙切齒的站起身,干凈利落的將兩個電燈泡關進了臥室。
并殘忍宣布:今晚的小白鼠,沒了!
沒占到便宜的賀時,眼神幽怨的進了書房。
現在也只有金錢,能勉強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兩天沒有工作,郵箱里已經集滿了信息。
賀時快速處理完之后,看了下之前買的幾只股票。
漲幅都很不錯,月末差不多可以拋了。
他剛要在群里通知一下其他人,齊江的電話就率先打了過來。
賀時眉頭微挑,看來宋家終于坐不住了。
第26章 集體嘴瓢?倒霉的宋家父子
宋偉才這幾天過得很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