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小眉頭,嘟囔道:“爸爸說,男人只可以和自己的老婆親親的,安安姐姐親了我,她不會是想做我老婆吧?”
賀時南潯:……兒子你可能想多了。
小魚兒卻繼續愁悶道:“可是她比我大啊!媽媽說,小孩要聽大人的話,那我不就得聽安安姐姐的話……”
“可這樣不就跟爸爸一樣,是個妻管嚴了!”
“噗嗤!”賀涵沒忍住,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賀時卻頓時不樂意了:“誒誒誒,兒子你說什麼呢!你爸我這是寵老婆,什麼妻管嚴!”
他抬頭看了自家老婆一眼,繼續說道:“而且比你大怎麼了,兩歲而已,不管大多少,都是你老婆,你都要寵著她!喜歡的話,等你長大了就把人娶回來!”
南潯聞言瞪了他一眼:“你可別瞎教孩子!”
她蹲下身,跟兒子耐心解釋道:“小魚兒,剛剛姐姐親你,只是禮貌的道別,你看她不是也親兩個妹妹了?”
“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跟爸爸親媽媽是不一樣的,知道嗎?”
小魚兒猶豫著點點頭,似懂非懂,不明白怎麼親個人還有這麼多親法!
做小孩真難,做個要娶老婆的男人更難啊……
而賀時見此,正要再教導兒子幾句,卻被南潯緊緊捂住了嘴巴。
威脅道:“再胡說,就不理你了!”
賀時瞬間將兒子拋到了腦后:“好好好,聽你的,不說了還不行。”
“這還差不多!”
看著這一幕的賀涵,無語的撓了撓臉頰:難道這還不算妻管嚴?
第84章 畫展沖突,南潯答應切磋
見時間差不多了,賀時他們打算去找齊嵐和賀有海。
他們今天還有最后一個目的地,逛完后就可以回家了。
申城美術館。
今天有一位新銳畫家在這里辦畫展。
而賀時一家之所以會感興趣,是因為這畫家正是曹文開大師的徒弟。
南潯一直聽人提起這位國畫大師,卻無緣得見,今天來也是碰碰運氣。
畢竟是關門弟子的畫展,這曹大師很有可能來幫鎮鎮場子。
除此之外,她也是想看看這位大師徒弟的水平。
幾人檢票后,就走進了館場。
里面來的人不少,卻大多都在東張西望,貌似對掛著的畫并不感興趣。
賀時猜測,這些人應該也都是沖著曹文開大師來的。
意料之外的,他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身材似乎比之前還瘦弱了幾分,一身寬大的西裝套在身上,頗有些滑稽的感覺。
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在與賀時對視的一瞬間,極快的移開了目光。
南潯看著他慌張走遠的身影,問道:“是你們大學寢室的老四?”
賀時點點頭:“是他。”
“怎麼感覺他很害怕見到你?”
賀時聞言眉頭微皺,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算了,這人怎麼樣都跟他無關。
他看向自家老婆:“怎麼不看畫了?覺得這人水平怎麼樣?”
南潯無聊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這國畫大師的徒弟,畫的竟不是國畫!但這也沒什麼,可他竟然各種風格都有涉及,卻又偏偏本事不到家……”
“我只能用八個字來形容:雜亂無章、無故呻吟!”
兩人說話時都是壓低著聲音的,但架不住這一家人顏值高。
不說賀時跟南潯這對父母,就是三胞胎也夠引入注目了!
所以南潯話音剛落,就有一道中年男聲突然傳來。
“呵,真是好大的口氣,這可是曹文開大師的徒弟,你看得懂畫嗎?就在這胡說!”
夫妻倆轉身看去,只見說話的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地中海地包天外加禿頂,讓賀時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名叫“京巴”的狗。
他從來不是什麼軟柿子,見這猥瑣男人,一雙眼睛還時不時的在南潯身上掃一下,臉色霎時就沉了下來。
“曹文開的徒弟又怎麼樣?我老婆說他畫的不行那就是不行。”
接著聲音更冷了幾分:“另外,你的眼睛要是不想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
話落,周圍的人全都震驚地看了過來。
竟然敢瞧不起曹大師的徒弟,這人是誰啊?說話也太囂張了!
而那中年男人被賀時的氣勢一攝,不由得退后了兩步。
反應過來后,臉色當即難看下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而且這里可不是你們胡說八道的地方!”
賀時嗤笑一聲:“我管你是誰,怎麼說實話都不讓,說實話犯法嗎?”
“你!”那中年男人被頂得啞口無言,氣急敗壞之下,竟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賀時正要上前給他點教訓,就被南潯緊緊拉住了手。
緊接著,就見那中年男人,突然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更是漲得通紅。
想出聲求救,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音!
場面霎時一片混亂。
齊嵐跟賀有海趕緊將三個孩子護在身后。
正在周圍人想叫救護車的時候,那中年男人卻又奇跡的恢復了。
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眼里一片驚恐之色。
恰在此時,一位身穿唐裝的白胡子老頭,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他眉頭狠狠皺起,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當即認出,這位就是曹文開曹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