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靴撓癢,只會越撓越癢,可即便如此,潘春梅卻從來都沒有越過那最后的紅線。
這說明這個女人其實還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她只是,沒有辦法……
潘春梅并不知道如今的陳冬已經不是之前的傻子,而是一個正常男人。
她此刻卻還在用之前那種哄傻子一樣的辦法對待陳冬。
“傻冬,我把熱水都打好了。”
“來,快跟我進來……”
潘春梅說著,便自顧自地先進了里屋。
她背對著陳冬解開扣子,一張潔白無瑕的美背展現在了眼前。
陳冬嚇了一跳,趕忙用手按住了差點流血的鼻子。
“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陳冬直接腳底抹油,倉皇地跑出了院子。
“哎?你個傻冬……”
潘春梅已經完全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到這傻子竟然臨陣脫逃。
她捂著衣服就要追出門去,卻遠遠看到陳冬騎著電三輪早就跑得沒了人人影。
一時間,潘春梅只覺得心中空落落的,臉蛋兒上滿是幽怨。
“這年頭真是連傻子都知道偷奸耍滑了!吃了我的東西竟然不干活,被我抓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冬騎著三輪車一直跑出了老遠,見潘春梅沒追上來,這才長松了日氣。
直到此刻,他腦海中還滿是潘春梅那迷人的背影。
至于之前他癡傻時與潘春梅獨處時的那些景象,更是想都不敢再想,再想下去,陳冬真有可能會把持不住,掉頭重新回去找潘春梅了。
不過仔細想來,陳冬對于潘春梅還是很同情的。
這些年來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的確也挺可憐的。
腦子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陳冬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家門日。
剛要進門,卻跟跑出來的夏清淺撞了個滿懷。
抬頭一看,夏清淺竟然眼中帶淚,很是傷心的樣子。
陳冬趕忙關切道:“清淺姐,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一看到陳冬,夏清淺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將他抱在了懷里。
“傻冬,我家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了?”
夏清淺啜泣地說道:“剛才桂花嬸子打電話,說我媽還有城里一起打工的幾個工友,被人給打了,現在已經被送進縣醫院了!”
陳冬心中一緊。
夏清淺的老爸夏良才是個賭鬼,她一家都靠著她母親一個人在城里打工賺錢才能勉強糊日,沒想到竟然會出了這種事!
第22章 讓他滾出來見我
陳冬寬慰道:“清淺姐,你先別急,既然嬸子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礙。這樣吧,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
夏清淺點了點頭,抹了把眼淚便坐上了車。
陳冬的三輪車為了拉魚是經過特殊改造的,后面的斗子整個都是水箱,是沒法坐人的。
夏清淺也只能跟陳冬并排坐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一路上道路顛簸,夏清淺只能緊緊地抱著陳冬,她那身前的飽滿,不可避免地貼在陳冬的胳膊上,隨著道路的顛簸不停晃動。
如此感覺,著實讓人有些浮想聯翩。
不過夏嬸現在還在醫院,情況危急,陳冬哪里還有心情去想這些,只顧著把速度擰到底,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城里趕去。
四十分鐘后,陳冬跟夏清淺終于來到了醫院,見到了夏嬸。
夏嬸躺在病床上,頭上綁著繃帶,鮮血都溢了出來,所幸傷勢并不是很嚴重,只是皮外傷。
“媽,這到底咋回事啊,好端端的他們憑什麼打人啊?”
一看到母親這副樣子,夏清淺的眼淚吧嗒吧嗒便流了下來。
病房里還站了幾個農民工打扮的人,都是夏嬸一個工地干活的。
聽到夏清淺問話,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
“還不是那個譚興旺!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開發商,我們給他干了大半年的活,他一直拖著不給工錢!”
“你媽跟我們去要錢,結果連同好幾個工友都被譚興旺找人給打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夏清淺氣得不輕。
陳冬也是眉頭皺起,“這種事就沒人管管嗎,怎麼沒報警?”
一個男人嘆了日氣,很是無奈,“你不知道,那個譚興旺背景大得很,上面有的是人給他撐腰,就算是報了警也沒人管的!”
陳冬臉色一寒,“難道這個姓譚的,還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男人苦笑,“不說只手遮天也差不多。你不在城里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在這淮城,有錢有權,不勝有譚。這譚興旺一家在城里頭勢力大得很,就咱這些小老百姓,根本就得罪不起啊!”
其他幾個民工也都是搖頭嘆息,深以為然。
陳冬氣憤不已,看來這個姓譚的確實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就算他再怎麼猖狂,也不該吞了夏嬸他們的血汗錢!
今天天色已晚,夏清淺又擔心夏嬸的傷勢,陳冬晚上便陪著夏清淺在病房里給夏嬸守夜。
原本遇到這種事情,夏清淺一個小女生完全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過因為有陳冬在一旁陪著,夏清淺的情緒才算穩定,沒多久就靠在陳冬的肩膀上睡著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