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嗚嗚嗚……”夏清淺越想越委屈,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冬被這一幕給嚇到了,趕忙把車停到了路邊。
“清淺姐,你別哭了,這不是都沒事了嗎?”陳軒寬慰道。
夏清淺撲進陳冬的懷里,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一樣,卻是哭得更傷心了。
“可是,村子的學校建不成了!”
“我都跟順子他們說好了,會替他們想辦法的。”
“他們以后該怎麼辦,豈不是還要繼續在綠水村受氣嗎?嗚嗚嗚……”
陳冬心中一陣酸楚。
都已經經歷過那種事情了,這個女人竟然還在替村里的那些孩子們著想,這心腸也真是太善良了!
“放心吧清淺姐,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你這麼善良,我想老天爺都會幫你的!”
“你回去就繼續直播籌錢,我相信,錢的問題肯定能解決的!”
“真的嗎?”夏清淺將信將疑。
“當然!”陳冬點頭,“你信我的,肯定能行!”
夏清淺這才擦干了眼淚,重新恢復了斗志,“好,那姐回去就繼續籌錢!”
看到夏清淺重新恢復了斗志,陳冬這才放下心來。
隨后,陳冬便將夏清淺先送到了紫氣東來,讓姚雨露先行照顧。
安排妥當之后,陳冬便開車直接前往了南城。
那里,還有一個老混蛋,等著他去收拾!
城南屬于淮城老區,不僅臟亂差,而且外地務工人員比較多,屬于魚龍混雜的地方。
也正因為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淮城地下勢力許多見不到光的東西,都被安插在了南城這邊。
除了老舊小區之外,南城這邊還有不少的廢棄廠房之類的建筑。
而此時,一個破舊廠房的地下防空洞中,一片人聲鼎沸。
整個防空洞的中心,被布置成了一個八角籠的擂臺。
而在八角籠外,則是成百上千個看客座無虛席。
事實上,淮城的經濟狀況在全市來說,都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水平,相對來說,算是比較落后的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卻是助長了淮城其他方面的發展。
就比如說這個地下擂臺,不只是周市,就算是整個江南省來說,都算是最大規模的!
因為這地下擂臺的名聲在外,所以就引得無數外地的富商,或者拳手前來。
時間一久,沿著這個地下擂臺,已經衍生出了許多意想不到的灰色產業。
雇兇,安保,地下賭場,錢莊,這一類的東西,都應運而生。
如今,這整個地下擂臺,僅僅是賭資的流水,就已經達到了上千萬之多!
這麼多的錢,這麼大的規模,已經不是普通力量所能左右的了。
此時,八角籠外第一排的vip座位上,一個中年男人正襟危坐,認真地觀看著八角籠中決斗的兩個人。
而坐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則是一個方臉虎目,虎背熊腰的粗獷男人。
這粗獷男人后背上紋著密密麻麻的經文,仔細看去,竟是佛門的《金剛經》。
他那锃光瓦亮的光頭之上,還點著十二個戒疤。
看這模樣,這男人怎麼看都應該是佛門中人,慈悲為懷了。
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淮城民間流傳著一句話,一黑一白一羅漢,五家四少兩元老!
一黑指的是黑水幫,一白指的是白馬會。
而這一羅漢,指的便是眼前這個人。
血羅漢,羅滿江!
事實上,嚴格來說,這羅滿江并不是淮城本地人,而是省城的人。
三年前,羅滿江正是因為看上了淮城這邊地下擂臺的聲音,這才把勢力轉移到了淮城這邊。
原本,像這種外部勢力搶占本地地盤,不管是黑水幫還是白馬會,都是不會允許的。
可后來雙方發現,這血羅漢不僅手段狠辣,而且實力恐怖,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而且,羅滿江也向黑水幫跟白馬會表明,他所為的只是地下擂臺的生意,對于淮城其他地盤的爭斗,并沒有任何興趣。
后來觀察,也的確如此。
所以最后,驅趕羅滿江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羅滿江一個外人,也終于是在這淮城安身立命,獨自坐擁整個地下擂臺的管理權。
按理來說,以羅滿江的身份地位,他一般是沒必要親自出現在這現場的,更沒必要專門陪同一位客人。
主要還是因為,身旁這個中年人身份特殊,就連羅滿江,都要好生招待,不敢有絲毫馬虎。
畢竟,對方可是來自于省城唐家!
此時,八角籠中,兩位拳手正在激烈廝殺。
一方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這人綽號大黑牛。
另外一方,則是一個身穿武服的中年男人。
這人,便是左光耀!
除了經營左氏拳館以外,左光耀還是這地下擂臺的駐場拳王!
以左光耀的身份,自然不缺這點錢,他之所以來這里,其實還是看中了這地下擂臺的人脈。
畢竟,來這里觀看拳賽的,都是非富即貴,隨便結識幾位大佬,就足夠左光耀的生意大賺一筆了。
靠著那一身形意拳的身手,左光耀在這地下擂臺也是小有名氣,罕有敗績,可以說是一位真正的常勝拳王了。
今天這個大黑牛,便是來挑戰左光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