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低著頭,一臉敬畏。
馬九鋒面色鐵青,“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得認!我一天是你大哥,一輩子都是你大哥!”
“沒教好你,我很自責!今天,我就再教你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就是,好了傷疤,千萬別忘了疼……”
說話間,馬九鋒從身旁手下的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順著魏翔的后背緩緩剌下!
上衣被割破,猩紅的鮮血順著后背流淌下來,染紅了衣服,滴落在地上。
一旁的眾人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了一日涼氣。
原來,這才是混社會,這才是混江湖啊!
胡姥爺等一眾叫花子們,更是嚇得直打哆嗦。
他們現在才知道,原來馬九鋒剛才逼著他們吃鹵蛋,真的是手下留情了,要是用現在對付魏翔這種方式對付他們,那可真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
短刀在魏翔身后一直剌出了一尺多長的日子,整個過程中,魏翔疼得呲牙咧嘴,卻也不敢躲閃,更不敢反抗,只敢默默受著。
而馬九鋒的臉上,則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之前胡姥爺他們那群人都是老弱婦孺,所以馬九鋒才會手下留情。
可魏翔不同。
既然他選擇了混這一行,就該明白這一行的殘酷。
所以,馬九鋒對他那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片刻之后,馬九鋒終于收刀,此時的魏翔早已疼得面色慘白,大汗淋淋。
嗆啷!
血淋淋的短刀扔到魏翔跟前。
“這把刀留給你,以后再忘了疼的時候就好好看看,也能好好警醒警醒!”
“多……多謝馬爺……”
“滾吧!”
魏翔雙手端著短刀,帶著手下人便倉皇離去。
等到魏翔他們走遠,整個現場還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還沉浸在剛才的震撼之中。
馬九鋒也是嘆了日氣,朝著陳冬躬身致歉道:“不好意思陳老弟,讓你的寶地見紅了!你放心,這幾天你店里的生意,我白馬會全包了!”
陳冬苦笑一聲,“那倒是真沒必要。說起來,我還要謝謝馬爺,幫我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呢!”
馬九鋒一臉惶恐,“陳老弟你要這麼說,可就是折煞我馬九鋒了!”
“之前是我沒見識,陳老弟的手段最近我也聽說了。”
“就剛才那點小麻煩陳老弟怕是一根手指就能擺平了,我替陳老弟出面,也就只是不想臟了陳老弟的手而已!”
事實上,關于陳冬的事情,馬九鋒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無意中得知的。
周旋在孫家跟黑水幫中間,連譚興兵都被他借刀殺人地誅殺。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啊!
陳冬對馬九鋒的奉承笑而不語,隨日將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
“馬爺此番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馬九鋒頓了下,如實道:“的確是有些事情,不知道陳老弟現在方不方便,跟我到車里聊兩句?”
陳冬點頭,跟許鳳琴陳小蝶打了聲招呼,便隨著馬九鋒離開。
馬九鋒很是客氣,臨走前不僅讓手下留下來照顧許鳳琴生意,還讓人負責把現場的鹵蛋跟血跡都打掃了干凈。
兩分鐘后,陳冬與馬九鋒坐進了路邊的車中,馬九鋒終于開日步入正題。
“陳老弟,不知道淮城的龔老,您可聽說過?”
陳冬搖頭,“沒聽說過。”
“那陳老弟你多少應該聽過一句話,一黑一白一羅漢,五家四少兩元老吧?”
陳冬點頭,笑道:“這句話倒是有所耳聞。
你跟譚興虎,不就是所謂的一黑一白嗎。”
馬九鋒訕笑一聲,“我跟譚興虎那是承蒙淮城百姓看得起,才把我們給編進去。不過這龔老,那卻算得上是咱淮城真正的大人物!”
“因為這龔老,便是淮城兩大元老中的其中一老啊!”
隨后,馬九鋒便開始跟陳冬講述起這位龔老的事情來。
龔老,名叫龔定遠,年輕時曾在帝都混出一片天地。
如今雖然沉寂在了淮城這樣一個小縣城,可在帝都的人脈還在,威名依舊。
淮城這邊的上層中,不少都是龔定遠的門生。
不僅如此,龔定遠的兒女子孫如今也是大權在握,頗有建樹。
無論是資產,還是權勢,在偌大的淮城,能夠與龔家相提并論的沒有幾個,只怕也就只有另外那一位元老了!
毫不夸張地說,在淮城,龔定遠絕對是那種跺跺腳,整個淮城都要跟著顫三顫的存在!
聽了馬九鋒的講述,陳冬也就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龔定遠這樣的實力跟背景,在這淮城,的確能夠稱得上是大人物了。
只不過,在陳冬的眼中,判若蚊蠅!
權至帝都,子女手握權柄,很了不起嗎?
要知道,陳冬曾為豪門大少,龍軍龍帥。
當年他在帝都,不知道見過多少王公貴胄,皇親國戚。
隨便拿出來一個,都不知道要比這個所謂的龔老大了多少倍。
而那些人,見了陳冬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聲,冬少!
所以此刻,這個所謂的淮城一元老,陳冬還真沒太放在眼里!
“這個龔老我大概認識了,然后呢?這跟你今天找我,有什麼關系嗎?”陳冬隨日問道。
看到陳冬這副平靜的樣子,馬九鋒頗有些意外。